史波兹·马科斯最近很烦躁。
他一直感觉有人在暗处偷偷视奸他,但是当他每次回头又消失不见。
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总感觉自己在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但是又看不见人。
“特么的到底是谁!”
这天当他正在跟往常一样去神父那儿忏悔完,回到标本室做标本的时候,那股奇怪的被视奸感又浮现在他心里。
“是谁!滚出来?”
他忍不住回头怒吼,但是身后又不出所料的空空如也。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出来吗?跟个变态一样龟缩在角落很有意思吗?”
史波兹死死盯着墙角的阴影,胸膛剧烈起伏。
“……哈。”
半晌,他猛地冷笑了一声,随手抄起刷子,重新埋头做起标本。
“随便你。”他的语气透着不耐和烦躁,“爱看就看吧,别妨碍我就行。”
史波兹的手稳稳地划过标本,剥离、清理、组装。
然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仍旧没有消失,反而愈发深沉……
——“他发现我了?”
不远处,艾梅斯隐藏在黑暗中,目光森冷,呼吸平稳。
她静静地注视着史波兹的一举一动,低声冷哼:
“看来计划得提前实施了……不能让这个人渣继续逍遥下去了。”
她攥紧拳头,指关节发白,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压抑不住的愤怒与兴奋。
“史波兹,你那如同腐肉般令人作呕的人生,已经走到尽头了。”
下一秒,她的身影悄然融入阴影之中,彻底消失。
…
“搞定!”
史波兹放下刷子,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不由地有点得意。
“累死我了,溜点冰去犒劳自己。”
灯光熄灭,他迈步离开,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空气潮湿而闷热,金属管道映着昏暗的灯光,像一条扭曲的巨蛇匍匐在黑暗里。
突然,他的余光捕捉到什么,脚步猛地顿住。
“嗯?”
他缓缓转头。
在不远处的污水管道上,一张泛黄的照片静静地贴着。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温柔,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下一秒就会开口说话。她的眼神干净得不染尘埃,却让史波兹的胃猛地一缩,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史波兹认识她。
她的死可是史波兹的“杰作”。
是史波兹亲手勒死了这个女人,把她的尸体扔到了臭水沟里。
可她的照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一瞬间,寒意从脊椎窜上头皮。
史波兹的手缓缓抬起,指尖微微发凉,贴着照片的边缘轻轻揭起。
就在照片翻开的刹那——
——“嘭!!”
只见一张【亲吻】贴纸赫然贴在了照片背后,随着照片一起被从管道上撕了下来,而在那一瞬间,照片背后的水管骤然炸裂。
伴随着一阵恐怖的轰鸣,污水管道猛地合拢,如同猛兽闭合的獠牙,死死夹住他的手腕,金属尖锐的边缘嵌入血肉,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
史波兹瞳孔剧烈收缩,痛得撕心裂肺,疯狂地挣扎,试图抽出被死死夹住的手臂,然而徒劳无功。
血水顺着锈迹斑斑的管壁缓缓滴落,渗入地面,染红了腐朽的污水。
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透着压抑的恨意与扭曲的快感。
“史波兹,还记得我是谁吗?”
艾梅斯缓步走出,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死死地盯着他,眸底的恨意却如岩浆般翻涌。
看见艾梅斯的脸,史波兹的呼吸猛然一滞,胸口像是被重锤砸中,血液倒流,恐惧与愤怒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几日不见,如隔千秋啊。”
艾梅斯的声音轻柔得像一片落叶,可她的眼神,却冰冷得足以将人撕碎。
史波兹的脸色苍白,额角冷汗直冒。他的手腕被死死夹在管道里,剧痛令他的五官扭曲,但比起疼痛,恐惧才是他此刻最深切的感受。
他猛地挣扎,声音因为愤怒和惊恐而沙哑:
“你这混蛋!这几天一直监视我的……是你?!”
“你到底是谁?!”
“跟格罗莉亚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难道是她的妹妹?!”
艾梅斯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她的脚步缓缓逼近。
明明笑容明媚得如同晨曦,但笑意之下,却藏着噬骨的恨意。
“你居然问我是谁……”她低声呢喃,“你这个渣滓,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会忘记……”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
“两年前,我们才刚刚见过面!”
“那时候的你,趾高气昂,肆意地庆幸着自己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可惜啊……两年了!整整两年!你这个渣滓竟然多活了这么久!”
艾梅斯猛地一拳砸在管道上,巨大的金属轰鸣声震得史波兹耳膜发疼,震得他的心脏猛地一颤。
“两年来,我每一天、每一秒,都在等待这个机会。”
“——这个亲手处刑你的机会!”
艾梅斯的眼中翻腾着地狱之火,手指缓缓抚过墙壁,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又像是在克制着自己不立刻将眼前这个人渣撕成碎片。
“你知道格罗莉亚死前经历了什么吗?”
“你能想象她是怀着多大的恐惧,被你这肮脏的手扼住喉咙,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流逝的吗?!”
她猛地俯身,贴近史波兹,声音轻得如同毒蛇吐信。
“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去的。”
“我要让你一点一点地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
史波兹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疯狂地挣扎,怒吼:
“放我出去!你这个疯女人!!”
艾梅斯后退一步,拍了拍手,黄粉色的壮硕替身【亲吻】在她背后浮现,澎湃的力量随着她的手势涌动。
“我的姐姐是被你掐得窒息而亡,然后尸体被你丢进了臭水沟吧!”
她抓住一旁水管上另外一张贴纸,手轻轻一撕——
“啪!”
在【亲吻】贴纸被撕开的瞬间,铁管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两个水管猛地合并为一,剧烈的挤压力瞬间将史波兹整个塞进了狭窄的金属管道之中。
他被彻底困住了。
胸腔被无情地压缩,四肢被禁锢得无法动弹,骨骼发出可怕的“咯吱”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史波兹疯狂地挣扎、惨叫,可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啊啊啊啊啊——!!”
艾梅斯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幕,嘴角缓缓扬起一个残酷的弧度。
“再大声一点吧。”她轻轻拍了拍夹着史波兹的管道,手放到耳朵边装作扩音器的模样,声音温柔得仿佛情人的呢喃。
“你的哀嚎,对我来说可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乐章。”
她环顾四周,目光在昏暗的走廊里游移了一圈,嘴角的笑意越发森然。
“不过,除了我,听见你的求救声的……大概只有老鼠和蟑螂吧。”
“我倒是我希望你能熬久一点,好好的体验我姐姐的绝望!”
…
…
…
pS:改了一点,原着没有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