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剪秋一言不发的收拾残局。
表面宁静,心里面早就翻江倒海,甚至穿衣服的手都在颤抖。
剪秋只觉得后背发凉,好像脑袋随时都要搬家一样。
地上的衣服杂乱不堪,桌子上原本摆放的东西也不知道都哪里去了,有的在地上,有的在桌子底,总之都不在原来的位置。
还有那个贵妃椅,更是被折腾的坏了一个脚,歪歪扭扭的。
地上,桌子上,贵妃椅,床上……
甚至皇后的小衣也被扯坏了。
看到这一幕剪秋都傻眼了。
这是真能折腾啊!
以前皇上来,也没有像现在这么乱过。
剪秋不由看向床上的皇后,眼神中充满了心疼。
娘娘昨晚一定受了不少苦。
“剪秋,去准备热水给本宫沐浴更衣,本宫要去见皇上。”
皇后有气无力的说道。
“娘娘,您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见皇上啊……”
剪秋都快哭了。
皇后这幅样子要是见到皇上,岂不是一下就露馅儿了?
皇后这才低头看了看,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本宫记得前些天太医院的江太医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你去拿过来吧。”
“是。”
剪秋连忙出去。
不一会儿洗澡的水都放好了。
皇后躺在浴桶里面,一旁的剪秋将药擦拭在手中,慢慢的在皇后伤口处涂抹着。
“娘娘,这……”
看到这满身的淤青,剪秋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皇后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思绪不由的想到了昨天晚上。
允礼不愧是年轻啊,这战斗力也太强了。
皇后不自觉的对比了一下皇上。
这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跟一群女人分一个男人也就算了,关键是那方面也不好……
一想到以后和允礼朝夕相处的日子还很多,皇后的连更红了。
允礼……
沐浴更衣完之后,皇后来到了养心殿。
此时的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苏培盛前来禀报。
皇后来了?
皇上微微蹙眉,神情复杂,“让皇后进来吧。”
久旱逢甘霖,经过一晚上滋润,皇后的气色越发的好了。
也不像以前总是病殃殃的,短短一夜之间,就年轻了好几岁。
一进门,就让人感觉到眼前一亮。
皇上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虽说他心里喜欢的是皇后的姐姐纯元,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和皇后相敬如宾,但再怎么说也做了多年夫妻。
就算不喜欢也不能容忍他人……
自己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却有苦说不出。
皇上心烦极了,手里的珠串越转越快。
“这都快晌午了,皇后才来请安?”
皇上皱眉。
平常皇后可是最勤快的。
“臣妾今早起来身子有些不适,喝了药这才匆匆赶过来,还请皇上恕罪。”
皇后欠了欠身子。
身子不适?
看皇后这神清气爽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身体不舒服。
好巧不巧,皇后刚才行礼的时候,眼尖的皇上看到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淤青。
当即气的气血攻心。
皇上紧握拳头,心里默念一个字──忍。
为了大清江山,忍!
“皇后此来所为何事?”皇上几乎是咬着牙问的。
“昨天十七弟来向我请安,说是想和大清第一勇士年羹尧比剑很久了,想问问皇上的意思。”
皇后察觉到了皇上细微的不对劲,硬着头皮问着。
“比剑?”
皇上听到之后嗤之以鼻。
看来选人没有选错,这老十七还是和以前一样闲云野鹤,心中没有一点理想抱负,这么废物的一个人,跟个小屁孩儿,还操着玩的心思,终究翻不起什么大浪,不足为惧。
老十七总比老十四好。
这种没有抱负的人给朕稳定后宫,是再好不过了。
最好是当个傀儡,任由朕摆布。
想到这里,皇上一口答应道。
“朕还当什么事儿呢?老十七还是那么花样百出,此等小事,朕允了!”
皇后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答应了,笑了笑道,“那臣妾就替十七弟谢过皇上了。”
“既没什么事,皇后就先退下吧,朕这里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皇上摆了摆手。
他是一刻都不想和皇后待着。
一看到皇后这满面春风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很失败。
皇上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也不好。
皇后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以前两个人再怎么没话说,到底是几十年的夫妻,也会唠一些家常什么的。
可是如今的两个人更像是汇报公务一般,再也没有别的话。
皇后心细如发,当然察觉到了皇上细微的变化。
可就算这样也不能说。
夫妻二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点破,只是心离得更远了。
“皇上,还有选秀的事,还得请钦天监挑个好日子。”
皇后问完,胖橘摆了摆手。
“这件事情你和皇额娘商量吧,就不必叨扰朕了,朕这前朝的政务今日也是够繁琐的,你身为一国之母,应该多体谅朕才是。”
皇上那方面不行,对选秀的事丝毫不放心上。
反正选中了也不是他……
越想到这里,皇上就莫名的心烦。
老十七……
如今的皇上只能靠处理政务来麻痹自己。
他随手拿起了奏折,心烦意乱的看着。
“臣妾告退。”见皇上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皇后很识趣的行了礼便走了。
出了宫门,皇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娘娘,您这手心都是汗,可是皇上说什么了?”剪秋一脸担忧。
“没什么。”皇后摇摇头。
继续说道,“对了,你亲自去找一趟果郡王,就跟他说,他提的要求,皇上已经同意了,让他自己随便找个时间去玩什么比剑吧。”
剪秋福了福身子,“是,奴婢这就去。”
“剪秋。”
剪秋刚走两步,又被皇后叫住了。
皇后摆了摆手,示意剪秋贴近一些,在她的耳旁耳语了几句。
“那个…你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