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茉娜这一个小插曲,简时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某个少年一路上抖抻着脸。
不知过了多久,抵达目的地时,简时初安排邬央和邬皿去打配合,然后留下沧渊跟着她一起去。
少年乖巧地跟着,一言不发的沉默。
走了一段路后,简时初忽然开口,“在因为什么不开心?”
少女的声音如清风一般拂过,照拂他的心灵。
末了,少年扬唇轻笑,“姐姐为什么不动手教训那个雌兽?”
如果兽世没有那个该死的规定,他早就动手了。
何须要去借刀杀人呢。
简时初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茉娜后,缓缓开口:“我不喜欢跟傻逼论长短,当时如果她敢多挡一会儿,我耐心没了,她也就惨了。”
简而言之,她今天心情好,所以她愿意多一点耐心,愿意给所有人好脸色。
沧渊默默把她的话记在心底。
……
日落西山时,简时初带着少年同邬央他们汇合。
邬央和邬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见到简时初,邬央立即主动上交部分中等晶核,“老大,这是给你留的。”
“这么多?!”简时初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不过想到了什么,她推回去,“我不用,你们自己用吧。”
“老大,这是我跟哥哥一起孝敬你的,你……”邬皿话说到一半。
忽然,少年站在简时初的身侧,他将拿出几颗紫色晶核捧到简时初面前,“姐姐有我就够了。”
说完,少年还不忘挑衅的朝两人看一眼。
邬央:“……”
邬皿:“……”
被他装到了!
邬央悻悻然收回手,并不甘心的补了一句:“老大,你等我们强大起来,我们也可以给你紫色晶核。”
他指的是等他们突破七阶,尝试能不能拥有下一个兽神赐福。
简时初想到书中对他们两个的结局,好像是永远停留在六阶,只因他们被女主收留后,一直干着那种打杂活。
最后还被推出去挡刀。
简时初伸手,郑重的拍了拍两人肩膀,“你们好好努力,一定可以突破到八阶的。”
“啊?为什么跳过七阶了?”邬皿憨批挠头,表示不解。
简时初还没有作出解释,邬央先一步拍了邬皿的肩膀,笑骂道:“你笨啊,老大肯定是想让我们多奋进一点啊。”
“原来如此,那我们肯定可以!”邬皿瞬间了然。
对此,简时初也没有做出过多解释。
反正她的意思跟邬央说的大差不差。
……
第二天一早,简时初刚起床洗漱完,准备迎接美好的一天,就看见乌泱泱的一群兽人走到她的地盘上。
领头的是一个老兽人,简时初眯了眯眼睛,看出来对方正是之前赶走她的族长。
看着这样气势汹汹的一群人,简时初好整以暇的抱胸看着他们。
老族长上前一步,“初月,你要是有点良知,就赶紧回去给茉娜道歉。”
“道什么歉?”简时初表示理解。
昨天他们也只是偶然相遇,然后打了个照面而已,至于后面的事情,她完全没有印象。
所以茉娜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老族长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当即气的发飙,“阿大阿二你们上,给我把她绑回部落!”
“今天就算是她跪下来,拿着她母兽曾经的情面来求情都没有用!”
“必须严惩她!”
简时初抿唇勾笑:“老头,我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人神共愤啊?”
“你们倒是说说看,不然你们这样无理由带走我,我会不服气的。”
她就悠然自得的站在那里,旁边的人都不敢再上前半分。
老族长见简时初如此顽固不化,当即将事情抖了出来。
原来是茉娜自昨天见过她以后,就心闷气短,甚至老出现幻觉,现在她严重怀疑是被简时初下了什么东西。
听到这个理由,简时初蓦地嗤笑,“这种话你们也信?那这样说的话,你们要是敢过来碰我,我也跟她一样,胸闷气短,时长出现幻觉,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掉。”
末了,她还故意好心提醒道:“别忘了,我也是雌兽,哪怕我现在不能生崽崽,我也照样是雌兽,这个事实改变不了。”
一席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愣住。
原本要上前的阿大阿二都纷纷将目光转到老族长身上,等待他的指令。
简时初眼尾轻挑,目光中带着挑衅的意味。
老族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初月啊,别怪我没告诉你,你母兽给你留了一样东西,本来是要准备在你出部落那天给你的,但是你走的匆忙,没来得及给你。”
“要不你考虑考虑,回去跟我拿一下?”
老族长忽然心平气和下来跟她讲话。
这一点让简时初觉得他很不对劲。
不过,一想到是原主亲生母亲的遗物,她觉得理应物归原主。
思忖片刻后,她开口:“好啊,我跟你回部落。”
就在简时初准备跟着离开时,忽然想起沧渊刚才被她派出去找果子了。
想到这家伙要是知道自己不在,应该是会很高兴的吧。
索性她也没给他留信,反正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想通以后,简时初跟着老族长一行人离开。
……
“姐姐,我给你找到了最后几个甜甜果,你快来尝尝看。”
少年捧着几颗野果子直奔兽洞,却在简时初的兽洞门口停下,他先是礼貌的呼唤了一下。
安静等待一会儿后,没有得到回应。
少年小心翼翼地开口:“姐姐,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喔。”
迟迟等不来简时初的回应,少年一把掀开那个门帘进去,抬眼就看见空荡荡的兽洞。
空气中连雌兽甜美的气息都淡薄了不少。
她走了?
不要他了?
想到这个可能,沧渊的脸色就阴沉得可怕。
恰好这时,邬央带着弟弟过来准备做饭,见到沧渊一脸阴沉可怖的走出来,两人心头莫名一慌。
明明他们比他大,可不知为何他们竟然甘愿臣服于他,甚至可以说畏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