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看到晨辉发来的私信，林凡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稍显忐忑的点开了私信。
【晨辉：（哭泣*3）】
这就哭上了？
林凡见状，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急忙拿起手机编辑起来，打了删，删了打，好半天才终于憋出来一句。
【帅到丢工作：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要不，回头我跟那些粉丝们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回去你那边。】
【晨辉：不不不，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千万别误会。】
【晨辉：其实，我是特地来跟你说声谢谢的！】
“谢我？”
跑了那么多粉丝，甚至连榜一都到了我这边，他居然还要跟我说谢谢？
这是个什么路数？
林凡见状，不禁满腹疑问。
【帅到丢工作：那个，你不是应该怪我吗？为什么反倒跟我说谢谢？】
【晨辉：你劝清空姐姐回我这边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这么仗义，我当然得跟你说声谢谢才行啊！】
原来，清空刚才已经找过他，承诺绝对不会抛弃他，差点儿没把他感动哭了。
【帅到丢工作：这……其实跟我也没多大关系，还是她心里有你，否则我说什么都没用。】
【晨辉：兄弟，你太谦虚了。清空姐姐都说了是看在你的份上，还让我跟你商量一下怎么错开直播时间呢！】
看在我的份上？
林凡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晨辉：要不，你先挑个时间，我再看着安排？】
【帅到丢工作：那就晚上七点到十点吧。】
林凡仔细考了一会儿后，才做出回应。
虽然说了要克服，但他还是有点担心自己会对付不了该死的生物钟，毕竟从上学开始到现在多少年的习惯了，所以才挑了这个时间段。
每天播三个小时，也差不多了。
【晨辉：行，那我就从九点播到十二点，这样也算完美错开了，而且还能找机会跟你互动互动。】
【帅到丢工作：嗯。】
【晨辉：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祝你一路长虹，早日成为颤声平台的扛把子！】
【帅到丢工作：不敢奢望，也祝你一路长虹。】
象征性的客套了两句后，二人结束了聊天，林凡又深吸口气，再次打开了直播后台。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临门一脚时，却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个、十、百、千……”
接连数了三遍，最后得到的数字是：声波。
由于数字太大，他只能先默默记下，然后迅速打开计算器除了一下2，分到他手里还有声波，换算成软妹币，将近一百五十万！
咕嘟！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长串数字，林凡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嘶！
下意识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最后在剧烈的疼痛中猛然回过神，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终于彻底接受了这个现实。
“这么多钱，都够在城里买套小两房了吧？”
当初选择留在这座城市发展，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努力工作，好好攒钱买套房，
万万没想到，这个原本至少需要他为之奋斗二十年乃至更长时间的愿望，竟然一夜之间就实现了。
“要不要告诉小兵呢？他要是知道我一场直播赚了这么多，估计得吓晕过去吧？”
“算了算了，还是明天再看吧！”
高兴过后，强烈的疲惫感和困意再次来袭，他立刻收回思绪，先把直播收益提现，跟着便直挺挺的躺了下去，连澡都懒得洗了。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今晚他并未像昨天那般，因为巨大喜悦而失眠，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功夫就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成了全网最顶尖的主播，躺在数不清的百元大钞上，笑得合不拢嘴。
但不知为何，转眼间这些钱就被一把大火烧光殆尽，宛如泡影般昙花一现……
咚咚咚！！！
咚咚咚！！！
第二天，林凡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惊醒过来。
“小凡，你还睡着呢？”
“快醒醒，快醒醒，出事了，出大事了！”
听到门外曹小兵充满焦急的呼喊，他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翻身下床，光脚跑过去打开了房门。
“小兵，出什么事了？不会着火了吧？”
大概因为昨晚那场梦境，他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
“着火？”曹小兵愣了一下，急忙摇头，“没有没有，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
“那出什么事了，把你急成这样？”林凡默默松了口气，同时充满疑惑。
“你，是你……”
曹小兵指着他，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我怎么了？”
林凡越发疑惑，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脸，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
“小凡，你你你，你火了，彻底火了？”
曹小兵咽了咽口水，终于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火了？”
林凡下意识的眨了眨眼，想到什么，又不敢确定。
“对呀，你还不知道吗？”曹小兵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打开颤声App，递到他面前。
“这是……”
林凡低头一看才发现，手机上播放的，赫然是他昨天打赢猪大肠的直播画面。
不知是谁把这场pk做了切片，还进行了大规模的投流，这会儿已经在颤声平台疯传了起来。
“林凡你可以呀，才直播两天，居然就压过了朱伯这种上百万粉丝的大主播！”
“还有，我没看错的话，这血条上的分数，应该已经破千万了吧？”
曹小兵竖着大拇指，先是称赞而后惊叹，说到最后，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了。
“准确说，是一千七百多万！”
林凡想了想，郑重其事的回答道，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自豪的神色。
“一……一千七百多万？”
曹小兵瞪大眼睛，盯着血条上的数字认真看了一会儿，确认无误之后，脸上瞬间写满惊诧之色，半晌才缓过劲来。
“一千七百万分就是一百七十万软妹币，那你昨晚岂不是赚了几十万？”
“不止。”
林凡摇摇头，淡淡吐出两个字。
“又不止？”
曹小兵浑身一震，愣在原地，已经有点不敢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