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疯了吧?你想谋害我就直说,不用费尽心思给我安排地狱任务!”沈棠怕的要死。
她记得没错,蛇兽的蛇蜕有特殊含义,他们只会将蛇蜕送给认定的伴侣。
雪隐舟是原主小时候从人牙子手中贱买回来的雄奴,从小对他非打即骂,后来他更是被迫成为她的兽夫,心里对她厌恶到了极点,恨意滔天!否则那夜他也不会将她推下悬崖。
雪隐舟怎么可能会把蛇蜕这种私密物品给她。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系统温馨提示道,【就算他不主动给你,宿主也可以用别的办法去拿啊。】
沈棠无语,“你是说偷?还是抢?”
她脑袋进水了才会去从一个八阶兽人手里抢东西。
她跟雪隐舟的关系闹得那么僵,偷?蛇兽生性敏锐警惕,要是被他发现,岂不是在自找死路?
系统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循循善诱,【支线任务不强制,宿主可以拒绝,但奖励是抑制剂制作手册,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兽人一旦发生精神狂躁,需要雌性的安抚,可兽世雄多雌少,竞争压力大,大部分雄性兽人都没资格娶媳妇。
有雌性伴侣的兽人也不一定能够经常轮得上安抚。
毕竟雌性安抚需要耗费极大精力,除非迫不得已,平日她们并不情愿为雄性安抚。
所以,即便是中层精英兽人,每年也会花费高额星币购买抑制剂。
可各大帝国生产的抑制剂鱼龙混杂。
大多数抑制剂都伴随着副作用,治标不治本,反而有可能会诱导雄性下一次基因狂躁的症状加重。
至今市面上还没有一款完美的抑制剂。
而系统出品的抑制剂,是改良后的完美抑制剂,消除基因狂躁的效果远强于市面上最贵的抑制剂,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沈棠内心陷入深深挣扎,她未来回归帝国后肯定会遇到女主沈清梨,而她一个炮灰女配想要与女主抗衡,必须要拥有自己的势力。
抑制剂不仅可以卖出高额价钱,为她筹备资产,说不定还可以吸引兽人为她效力……
“好,我接下这个任务。”
风险越大收获越高,沈棠沉思良久,答应了,“蛇蜕这种私密物品,雪隐舟肯定贴身保管吧,可他整天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我去哪找他?”
【系统定位中……雪隐舟今夜没有出城,他在自己的房间内休息。】
沈棠看了眼窗外深沉的夜色,深夜一两点了,天地间万籁俱寂。
雪隐舟这个时间段应该也睡着了吧?
沈棠以防万一,又熬着黑眼圈,等到深夜二点多时,才出门赶去雪隐舟的住所。
雪隐舟和原主分家后,同样把新家搬的远远的,但原主整天作死树敌,他还得贴身保护她,比起其它四个兽夫的住所稍微近点。
半个小时后。
沈棠来到他的住所前。
凌晨三点了,屋里漆黑一片,卧室的床灯都没有开。
好在雄性住所的门禁系统对雌主完全放开,即便他们再怎么讨厌原主,也没办法把沈棠拉到黑名单。
而且从前有过雌主捉奸雄性偷情的案例,此后,生产的门禁系统都设置了特殊命令——只要雌主不按门铃,门禁系统不会发出预警。
沈棠成功潜入房间,站在卧室门口,贴着耳朵听着里面没有动静后,轻轻拧动门把手。
太猥琐了,她像是个偷偷潜入良家妇女闺房的大变态,沈棠无语至极,她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才绑定这系统,做这么离谱的任务!
【宿主加油,我检测到雪隐舟进入深度睡眠状态,蛇蜕应该就在屋里!请宿主赶紧进屋寻找!】
“……”沈棠深呼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进卧室,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
窗外清冷的月光洒进卧室内,沈棠借着光线看清眼前的场面,瞳孔微缩,死死压制住惊叫,大气都不敢出。
雪隐舟侧躺在床上,银色长发散乱,衣着未缕,下半身则化成粗长蛇尾,将近有十几米长,从床尾垂落,松松散散的盘在地板上,在月光下倒映着琉璃般的色泽。
她刚刚差点踩中的,便是他的蛇尾!
沈棠吓得一动不敢动,手心紧张冒汗。
她紧紧的盯着床上的男人,见他呼吸匀畅,并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棠咽了咽口水,小心迈过地板上蜿蜒的蛇尾,举步维艰,唯恐不小心踩到。
床上没有蛇蜕,应该是被他放在了柜子。
沈棠来到衣柜前,轻手轻脚,翻箱倒柜。
而在她弯腰背对着的角度,床上的银发男人慢慢睁开眼睛,银紫色的竖瞳,在月色下闪着冷冽的妖异光芒。
他浅眯起眸子,玩味的盯着不远处鬼鬼祟祟的雌性,犹如一个顶级猎食者正幽幽盯着一只尚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的小鼠。
沈棠总算在柜子里找到蛇蜕,轻薄透气薄如蝉翼,从小蛇到成年后的蜕皮,一叠一叠规整放好,看得出来主人保存的很好。
哼哼,保存的这么好,也不知道他想送给谁呢!
沈棠懒得想那么多了,想要赶紧拿到手,完成系统任务。
冰冷滑腻的蛇尾忽然缠住她的腰身,向后猛的一拽,沈棠一个趔趄滑倒在地,脑袋差点磕碰在柜角处。
雪隐舟从床上起身,游到沈棠跟前,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
“大晚上不睡觉偷偷来到我的房间,偷窃?我该夸你胆子大,还是愚蠢不想活了?”
他的嗓音冰冷低沉,暴虐肆意,浑身气压更是冷的吓人!
沈棠咽了咽口水,努力忍下心中的恐惧,抬头瞪着他,理不直气也壮,“我是你的雌主,雌主来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和你的东西在法律上都隶属于我,我拿自己的东西怎么能算得上偷窃?”
“呵,沈棠,几天不见,你无耻的本事还真是见长。”雪隐舟发出一声短促冷笑,看向她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沈棠猛然想起被推下悬崖那夜,一股冷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忙软声道,“就算不提你我的伴侣名义,你那天晚上做的事,我可没有告诉其他人!否则你今天还能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你该待的地方是阴冷潮湿的牢房。”
“哦?所以呢?”雪隐舟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冷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