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礼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虞清欢感觉到身后热意,伸手要去扯开他的手,奈何力气在身后人高马大的男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谢知礼温热的唇探到虞清欢的耳后,轻咬了一下耳尖,又吻上她耳后的那颗红痣。
独属男人的气息侵袭上耳后,虞清欢紧紧的抓住那双探进她里衣作乱的手,语气娇嗔,“何处来的登徒浪子,让我夫君知晓,定将你捉拿了送官!”
然而,谢知礼的手已然覆上两处柔软,他指尖勾蹭,勾得虞清欢惊呼一声,身子一阵颤栗。
他薄唇含住细软的耳垂,在虞清欢耳边低低说道:“大哥若知晓,只会谢我日夜在嫂嫂身上勤恳劳作,岂会将我送官?”
虞清欢轻哼一声,“你不是说今夜有公务要忙,还来寻我作甚?”
她可没忘,方才用膳时,小叔子可是甩开了自己的手,那脸色别提多难看,现在倒是眼巴巴的来了,莫不是当自己忘了不成?
谢知礼松开了手,抓着虞清欢的肩膀,将她身子转过来,使其面向自己。
虞清欢的脸被热气蒸出薄红,沾着水汽的睫毛轻颤,凝脂般的肌肤在水中晃动,在暖黄的灯笼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宛如月下芙蓉在雾中舒展花瓣,眼波流动间,带着不自知的媚意。
谢知礼根本移不开眼,凸起的喉结滚动着,“嫂嫂这般勾引,小弟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眼里如何还能有公务?”
虞清欢却不认他这话,“我何时勾引你了,二弟休要胡说。”
谢知礼嘴边噙笑,“那便是嫂嫂太诱人,是小弟会错了意。”
虞清欢听了,心里没觉得痛快,别开了眼,不去看他,“既会错了意,还不快快离去?”
谢知礼却只能看见眼前的红唇一开一合,与水面蒸腾起的热气缠绵交织,像极了沾着露珠的桃蕊。
他倾身凑近,脸几乎便要贴了上去,深邃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虞清欢,“我若离去,岂不辜负了嫂嫂今日这般费心相邀?”
又是问他今夜有没有空,又说要来泡汤池,难道不是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来?
身上还只穿了这么一件里衣,被池水一泡,什么都遮掩不住。
自己不过是如她所愿。
虞清欢还想说什么,话却被堵在了嘴里,面前之人攻势极强,她几乎招架不住,腿软,半截身子无力的挂在了他身上。
衣衫在流动的池水中褪去,逐渐飘远,两道身影在池水中相互追逐。
意乱情迷中,谢知礼看着虞清欢,心里却突然有些不是滋味,骤然抓住她的脖子,“我好,还是他好?”
虞清欢被撞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听见他的话,声音也软软绵绵,“自然是你好......”
察觉出她的敷衍,谢知礼嗤笑一声,停了下来,看着虞清欢满脸的不悦,他红着眼又恶劣的问了一句,“他若还活着,嫂嫂选大哥,还是我?”
虞清欢差点翻白眼,要不是现在还有求于谢知礼,这会儿她直接一脚就给人踹飞了,还由得在这里对自己东问西问的。
“这还需要问吗,我自然是选你。”
见谢知礼眼神没有变化,她又补一句哄着,“你大哥哪里比得上你......唔!”
谢知礼再度堵住眼前的红唇,显然对她这句话很受用,半晌后难舍难分。
“嫂嫂的声音真好听,乖,再叫大声点。”
门外,桑如听见里头似痛苦又似舒爽的声音,面红耳赤,又强装镇定,多大点事,以前也没少听。
如今看来,大爷死了也算不上坏事,从前与大爷同房,夫人何曾这般过,显然在床事上,二爷更胜一筹。
关键是,二爷的花样可真多。
夜深人静,过了近一个时辰,守在门外的桑如昏昏欲睡间,她看见二爷抱着她家夫人大步走了出来,步子极快,她反应过来时跟上去,还落后了许多。
虞清欢身上还裹着谢知礼的外袍,一直被抱进屋里,躺到了榻上,路上风大,谢知礼却将她裹得严实,半点没让她吹着风。
当天夜里,谢知礼没打算走,将屋门关了,把桑如和清追留在了外头,自己在屋里准备留宿。
虞清欢懒洋洋的躺在榻上,心里思索了一下,不借种,不二嫁的情况下,讨好小叔子,以寡妇的身份留在侯府的成功几率有多大。
此时,谢知礼躺在她身旁,单手撑着下颔,见她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薄唇不自觉的抿了一下,“嫂嫂在想什么?”
虞清欢立马挂上笑,“自然是在想方才。”
谢知礼却不信,拉过被褥盖在她身上,“嫂嫂深居简出,不知外面人心险恶。”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虞清欢眼神不解,“?”
见她目光清澈,谢知礼一时间不知道她是装不明白,还是真不明白,干脆将话挑明白了说,“高门显贵的人家关系最是复杂,木淮安从前名声是好,但自毁了容,性情大变。”
虞清欢恍然,原来真的是在说隔壁的沐小公爷。
她眼神变得狐疑,话说,谢知礼怎么知道自己去见的是沐淮安,难道就不能是其他人?
虞清欢:“二弟的意思是?”
谢知礼:“嫂嫂往后还是不要与他往来了。”
虞清欢:“......”
这小叔子倒是挺多管闲事,从前丈夫都不曾限制自己与谁交好往来,他倒是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见虞清欢不语,谢知礼在她额角上吻了一下,好心情的哄道:“定国公在朝中威望极高,定国公府极其注重名声,岂会容忍儿子与孀妇往来,小弟也是为了嫂嫂好。”
虞清欢心中冷笑一声,翻身骑到了谢知礼身上,“定国公府注重名声,怎么你们宁远侯府便不要名声,将你我打发到这庄子里行苟且之事?”
从未有人坐到自己身上,谢知礼的手扶着她的腰,喉结滚动,“侯府与国公府到底不同......”
虞清欢将他的动情尽收眼底,“小叔子这次又要说什么,替兄长照顾寡嫂?”
“还是为人正直替寡嫂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