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外面笑得一脸尴尬的盛母。
男人的眼底闪过瞬间的诧异,但想到自己刚才接到电话倒也不是特别的正经。
“妈,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
“说一声?”盛母有些心虚地开口,“我是有事先跟你们说啊。”
盛聿的眉眼抽了抽,下意识地追问:“你什么时候说的,我跟礼礼的手机都没有收到消息。”
只见面前的贵妇人嘿嘿地笑了两声,她一把将地上的盛圆圆抱在怀里,然后随意地说道:“我是跟你爸商量好的,他没有事先通知你们吗?那应该是他的问题……”
说完,她安抚性地摸了摸自己怀里盛圆圆的小猫。
盛聿第一次对自己妈妈感受到了无语,明明就是特意过来检查的,还非要说自己提前说了。
“陈姨在一楼做饭,你上来的时候跟她说了吗?”
只见盛母哼哼两声:“陈姨当然知道。”
盛聿刚刚准备将人喊上楼来确认一下,就被盛母匆匆忙忙地叫住:“诶诶诶,我是特意过来看礼礼的。”
“你站在门口堵得那么掩饰,我都见不到我的亲亲儿媳了。”
大概是亲亲儿媳这四个字呼唤到了傅迟礼。
她拿着自己手上几大盒的东西,走过来:“是陈姨做好饭了吗?”
傅迟礼的笑脸还满是笑容,在看到门口站着的盛母的时候,整个惊慌失措,连手上的东西都没拿稳,全部落在了地上。
盛聿听到纸盒与地板碰撞的声音,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心里默念——
这下是真的完大蛋了。
盛母也是飞快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地上躺着几盒东西,莫名的眼熟。
她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还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盛聿就一个健步走上前,然后只听到啪嗒一声,门就被关上了。
被隔绝在外的盛母有些不满的哼哼。
“干什么,连你老妈都防着?”她自顾自地给自己怀里的盛圆圆摸脑袋,“我可也是从你们那个岁数过来的,那东西是什么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说着,全然不顾身旁盛聿通红的脸蛋。
盛母八卦的凑上前:“怎么说,你小子功夫还可以吗?”
“我跟你说,这可是需要好好练的,你是不是很久没去健身房了?身材都走样了,万一我儿媳妇觉得你不行,你不就得守活寡了。”
“妈——”
盛聿非常无奈地拖长声音:“你就不能盼着你儿子点好。”
盛母没吭声了,她看向盛聿后面紧闭的房门,然后悄咪咪地凑到盛聿耳边:“我跟你说啊……”
后面说了什么,盛圆圆一只小猫听不懂。
但是它一双小猫眼睛里亲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的脸颊变得通红,然后像是木头一样呆愣愣地点头。
什么是木头呢?小猫还小,小猫不懂。
不过小猫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后面盛聿就把自己赶走了,理由是,小猫听了会长针耳。
什么是针耳?盛圆圆不知道,但是看着人类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是十分乖巧地离开了——真是奇怪的人类啊,喵。
……
傅迟礼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门口的两个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只看到了躺在门口伸懒腰的盛圆圆。
圆圆小小一只冲着面前的傅迟礼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如果是平常的时候,她肯定是要上前狠狠吸一把小猫肚子的。
但现在傅迟礼没有心情。
她温柔地蹲下身子,看着一切罪恶的源头:“盛圆圆是不是你把奶奶带过来的?”
盛圆圆喵喵叫,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知女莫若母,傅迟礼一下就知道是谁的搞的鬼,但她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安慰自己说道:“哎呀好了,你就是一只小猫,你知道什么呢?”
说着,傅迟礼将人抱在怀里,然后带着下了一楼。
而一楼,盛母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盘水果,周围不见盛聿的影子。
傅迟礼出现在楼梯的一瞬间,就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一道灼热的目光。
她有些不自然地捏了捏自己有些泛红的脸蛋,然后将窝在自己怀里乖巧地盛圆圆放到了它自己的猫窝里。
做完这一切,傅迟礼才转身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
她笑盈盈地看向盛母,小声地问:“阿姨,盛聿没跟我说您要来,我连房子都没有收拾。”
傅迟礼有些哭笑不得地开口。
盛母倒是无所谓,她看着傅迟礼,越看越喜欢:“我觉得很不错啊,很有生活的气息。”
“是吗?”傅迟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我说的可不是什么客气话。”只见盛母拉着傅迟礼的手,视线环顾一圈,然后温和地笑着:“你知道吗?之前盛聿一个人住的时候,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去他家。”
傅迟礼迟疑了一下,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有些没有明白。
正巧这个时候,盛聿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他听到两人的对话,无奈。
“是的,妈以前从来不来,因为她觉得我的房子死气沉沉的。”
盛聿贴心地将蓝莓插上叉子,然后熟练地递到傅迟礼的唇边。
傅迟礼下意识地张开口。
两个人的动作无比自然,站在他们边上的盛母看向两人的目光则是更加暧昧了。
果然啊,磕糖这种东西还是需要现场磕才舒适。
傅迟礼被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求助性地看向自己身边的盛聿。
只听到盛聿轻咳了一声,随后开始转移注意力:“妈,你别老这样看着礼礼,她会不舒服的。”
盛母这个时候才收回视线。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说完,她拉过傅迟礼的手,轻声地问道:“我今天过来也是有正式的,听盛聿说,礼礼你想要以个人的名义举办一场珠宝展?”
听到珠宝展的时候,傅迟礼明显一愣。
她还没有开口说话,盛聿就抢先一步开口说道:“嗯,礼礼是有一个这样的想法,但是还没有落实,我知道妈妈您有办展览的经验,所以想替她像你请教一下。”
盛母是个画家,在画坛具有一定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