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但是在傅文婧的强烈要求下,这场仪式还是做得相当隆重的。
傅迟礼非常识趣地坐在了距离中央舞台很远很远的一个看台上。
毕竟是傅家小小姐和迟家大少爷的订婚仪式,虽然之前两人的行为让京圈很多人觉得搞笑,但是该来的人却是一个都没落下。
一是对傅家和迟家的重视,但是更多的人是来看笑话的——
盛聿拉着傅迟礼的手两个人坐在一边。
男人将傅迟礼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细细把玩,然后笑眯眯地说:“你这两天都待在家里,好多瓜都没有吃到。”
听到瓜这个字,傅迟礼眼眸微亮。
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耳朵凑到盛聿的边上,然后轻声问道:“瓜?什么瓜,我怎么不知道。”
只听盛聿嘿嘿一笑。
顿时傅迟礼就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结合现在的场地和背景,傅迟礼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这大概就是一个跟傅文靖和迟矜洲有关的八卦。
好奇心倏地一下被面前的人勾了起来。
傅迟礼小步往盛聿的身边挪动了两步,然后将自己的脑袋贴到了盛聿的耳边,她轻轻的压低声音,随后小声的问道:“所以盛聿,这个八卦是什么呢?”
她一脸期待的样子,盛聿看着面前的人只能无奈地轻笑一下。
盛聿次凑到傅迟礼的耳边,然后轻声开始说道:“之前迟矜洲把自己折腾到医院去的事情你咋知道吗?”
折腾进医院,听到这个三个字的时候,傅迟礼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脑海当中瞬间就浮现出当时自己跟迟矜洲谈话完,男人晕倒进医院的事情。
傅迟礼抿了抿嘴唇,有些不确定地问:“进了医院,然后呢?”
“医生说他受到了刺激,当时行为疯癫地跑到南城墓园去,在迟昭的墓前哭诉了一个晚上,等傅文靖找到他的时候,人晕在了墓园里。”
盛聿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傅迟礼的表情,见人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之后,他才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
“似乎是得了癔症,前些天迟家还请专人过来做法,说是要去一去这迟大少爷身上的污秽。”傅迟礼听得眉头直皱起,她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人,有些不满的瘪了瘪嘴,随后小声的说:“盛聿,你跟我说的这个八卦一点都不好吃。”
盛聿不置可否,他压低声音,只用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我是说,他现在还对迟昭念念不忘呢。”
暗示的意味很足了,傅迟礼甚至能从这话里面听到浓浓的酸味。
“你吃醋了啊。”
傅迟笑眯眯的说道。盛聿将自己的目光看向别处,然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字正腔圆地开口说道:
“吃醋?吃什么醋啊,我可没有。”
傅迟礼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她轻轻的哼哼两声,然后小声说道:“真的没有吗?我可是闻到了周围好重一股子酸味啊。”
盛聿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最终无奈地将傅迟礼朝着自己歪过来的脑袋给摆正了。
正巧这个时候,舞台周围开始播放起悠扬的音乐。两个人的目光也迅速地被聚集在舞台中央的光束给吸引。
一身笔挺西装的迟矜洲站在灯光下,整个人绅士英俊,灯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人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傅迟礼盯着面前男人的侧脸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最后才木讷地将自己的视线转向别的地方。
她看到不远处的门口,大门被人缓缓拉开,身着一身白色长裙的傅文靖手上捧着一束盛开的绣球花,一点一点走上舞台中央。
迟矜洲的目光一直笑盈盈地落在她的身上,温柔地接过自己面前人的手,牵着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司仪的声音很快响起在众人的耳畔。
“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见证一堆壁人的诞生……”
礼堂里悠扬的琴声,一下子将傅迟礼的思绪拉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她略微有些僵硬的鼓掌,眼神空洞。
盛聿很快注意到她的情况,轻咳了两声。
傅迟礼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回来,皱着眉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你干什么?”
只听到盛聿嘿嘿地笑了一声:“我想采访你一下来着。”
傅迟礼回头看向自己面前的人,然后小声地问道:“你打算采访什么?”
盛聿笑眯眯的,一脸神秘的样子,让傅迟礼的心里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丝不好的感觉,她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面前的人,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我就是在想,现在这里这么浪漫,你会不会心中很有感触?”
“什么感触?”
傅迟礼下意识地追问道。
“就是……”男人卖了一会儿关子,正巧这个时候台上的两人开始诉说誓言。
盛聿轻轻地将傅迟礼的耳朵捂住,他走在傅迟礼的身后,脑袋凑过去。
“我就是比较好奇,你看到别人的婚礼,会不会也开始在自己的心里想象未来自己的婚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
“盛聿,我真的有想过。”
听到这话的时候,台上的两人正巧宣誓结束,男人的手愣愣地捂住她的耳朵,而傅迟礼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他。
“我的婚礼,一定不会在礼堂,也不会在酒店,我的婚礼要在海边,要在沙滩上全部插上我喜欢的红玫瑰,我不要很多很多的人,只需要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能够见证,简单一点也没有关系……”
傅迟礼说完明媚一笑,转头看向头上的两人。
迟矜洲和傅文婧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周围响起阵阵掌声,傅迟礼跟着人群一起鼓掌。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订婚,却好似婚礼一样隆重。
等傅文婧颤颤巍巍接过话筒,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她说:“感谢大家,能够来参加我的订婚仪式……”
她的声音穿过话筒,传入现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
盛聿接了一个电话临时走开了,而傅迟礼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小口小口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