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我干嘛，先把这团蛆解开啊！”
土猴子也是个人才，让他看着人，不松绑也不把嘴里的胶布撕开，就看着他搁那卷。
徐三和冯宝宝也没管他，孩子眼睛都湿润了。
“呼，谢谢你们了，我还以为是运气差到极致转运了，结果...”
恢复自由后，张楚岚没有了激动的情绪，神态很是落寞。
“你长得一脸倒霉相，身上服装两百块就打发了，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投怀送抱，你当自己镶钻？”
“宝宝，你错了，有句台词怎么说来着...对，好运，不会眷顾傻瓜。”
破碎的张楚岚本以为江晨是来挽救自己的，没想到是来补刀的。
整个人瘫倒在地，失去了对生活的向往。
“江老，我还是希望您能跟我说实话，哪怕您的师承是全性。”
徐三不死心，江晨能和四张狂之一的夏禾五五开，教他本事的游方道人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
那拐棍攻击的时空间发出的哀鸣，他这个念力者看的比谁都清楚。
当时他本想借控制拐棍把江晨带回来，控人需要提前打标记，控物则不需要，可结果毫无反应。
或者说，当时的那根拐棍，他‘拿不起’。
加之在对抗中拐棍被夏禾一拳打成了粉末，去掉了材质特殊的可能。
真相便只能是江晨在拐棍身上施加了他看不懂的异术。
“游方道人也没说名字，我上哪知道去？”
系统开挂来的东西，总不能说老师是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吧。
“好吧，这个柳妍妍能不能交给公司？”
不说都忘了，刚刚打架的时候柳妍妍都一直被自己扛在肩上。
怪不得跟夏禾退的一样多，肯定是这妮子太重了。
“嗯...这个嘛？”
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暗示意味很浓。
“我私人给您十万，这孩子是柳家的唯一传人，全性的事还望您不要说出去。”
“成交。”
不要白不要，拐棍都坏了，还得去买根新的。
实际上现在不用拐他也能走，只是没了这东西吧，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大概是这副身体留下的肌肉记忆吧。
“我现在身上没这么多钱，时间这么晚了，要不您老跟我们去趟公司？”
“走吧，让老头子我长长见识。”
溜达溜达也不错，万一除了事件还有别的触发方式呢。
无聊再离开便是了，公司又不会拘留。
次日早晨，哪都通公司。
“徐四，这个人体仿真衣服还不错，刚好可以盖住心跳，温度差不多了,冰块拿开。”
江晨昨晚就开始和徐四商量，怎么让柳妍妍开口。
当时系统再次出现给了他一点灵感。
【选项一：熊孩子不听话就是皮痒了，打一顿就好。奖励：力量+5%】
【选项二：严刑逼供，打多low啊，放蜜蜂，蜇到她求饶为止~奖励：还我漂漂拳】
【选项三：注意身份，老年人了，要学会感化，让她真诚认错。奖励：寿命+2】
有寿命的选项，其他的便不用看了，还我漂漂拳是什么凡阶武技啊，他又不开整容医院。
而后两人经过彻夜的苦思冥想，这才商定了现在的计划。
“搞定，记得别告诉徐三，古板货不懂变通。”
“放心，我了解。”
得到肯定的答复，江晨穿上特意运来的人体仿真衣，躺在担架上，用白布把整个人盖了起来。
由徐四和一名公司员工抬着向柳妍妍的牢房走去。
……
“柳妍妍就在这间牢房里，全性有什么企图她应该最清楚。”
“徐三，等会。”
抬着担架的徐四正好碰到了准备接替审讯的徐三。
要是让后者进去了，那戏可就不够圆润了。
“这是？”
徐三轻轻拉开白布，想看一眼是哪位公司的同事遇难。
可白布一掀，他和眼神扫视过来的张楚岚心脏仿佛都骤停了一瞬。
没等徐三开口质问，徐四便吩咐冯宝宝把他们俩控制在外面，随即一脚踹开牢门。
“别白费劲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柳妍妍还在抗拒招供，在她眼里，自己并没有犯什么错，只是在和长辈做一个斗争罢了。
等长辈们妥协，自己不仅可以回家，还能将学到的赶尸术随意使用。
“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徐四到底是演技派，眼睛因为熬夜产生的红血丝，配合上嘶哑的腔调，简直就像才哭完一样。
“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没有，那他是怎么死的！”
柳妍妍看到担架上那面无血色的江晨，惊恐地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前两天还觉得奇异的老头，现在成了一具尸体。
“不可能，审我的人昨晚还说是他把我带回来的！”
她声音不自觉的放大，为了遮掩心中的恐慌。
明明没有想害人的，肯定是假的！
“昨晚为了不让你被认定为全性，江老提前打晕了你，后来为了挽回你的错误，救下张楚岚，又和夏禾对拼了一式，受了内伤。
他九十岁了，身体根本撑不住这么大的损耗，凌晨先天一炁耗尽，亡故。”
“不可能！”
柳妍妍爬到担架旁边，用耳朵妄图感知江晨的心跳。
可这一点早就被考虑到了，在人体仿真衣的遮盖下，完全没有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不想的，我没有想害他的，我只是...只是...”
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柳妍妍总算是展示了真实的自己。
一个因为长期封闭在山村，导致不谙世事、任性妄为的孩子。
“当着他的面发誓，绝不加入全性，把隐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让老人家安息，好吗？”
徐四按照计划发出了最后一击。
“我柳妍妍在此立誓，绝不加入全性。”
“至于他们想要的，我说出来后，希望你把江老的尸体给我。”
这话把躺在担架上的江晨汗都吓出来了。
不是，这妮子不会真想把他炼成金甲尸什么的吧。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向公司提议的。”
反正人又没死，不违反规章制度，徐四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炁体源流，他们想要张锡林身上的炁体源流。”
说完便趴在江晨的身上，不停地大哭道歉。
“搞定收工，别演了。”
“我真的对不起，没有演！”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说的是老头子我呢，你这小妮子蹭了我一身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