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床上,夏禹泽虚弱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与期待。
陈凡把手伸入怀中从储物戒中取出四枚银针,动作如闪电般迅速,精准地扎入悬枢穴、命门穴、腰阳关穴、十七椎穴四处 。
然后运转鸿蒙紫气于手心,双手捏住两枚银针的针尾旋转一下,又快速换另外两枚。
感觉双手就在四枚银针上不停跳舞。隐隐约约能看见四股紫色的气流在银针针尾上流转。
夏禹泽只感觉一股热流从穴位处涌入,紧接着是一阵酥麻,随着热流不断深入,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脊椎深处传来,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髓。
他手臂上青筋暴起,额头瞬间布满豆大的汗珠,牙关咬得紧紧的,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颤抖。
带着求生的希望,他强忍着剧痛,一动不动,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陈凡展开神识,不断引导鸿蒙紫气深入骨髓,去捕捉那带着黑气的病变细胞。
从医学原理来讲,造血干细胞是骨髓中负责生成各种血细胞的原始细胞,而夏禹泽体内的造血干细胞发生恶变,导致了血液疾病。
此时,鸿蒙紫气如同最精密的医疗仪器,精准识别出那些恶变的造血干细胞。
在微观层面,鸿蒙紫气所到之处,就像释放出针对性的免疫信号,打乱恶变造血干细胞异常的分裂节奏,阻断它们获取养分的异常通道,进而使其代谢紊乱,最终将其杀灭 。
在这股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原本受损、病变的骨髓组织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那些被病魔侵蚀得千疮百孔的骨髓细胞,在鸿蒙紫气的包裹下,慢慢焕发出新的生机,开始重新分裂、生长,逐渐恢复到健康的状态。
一个多小时后,陈凡神识查探,再也找不到病变细胞了。于是将目标改向心脏位置。
陈凡引导鸿蒙紫气顺着银针源源不断地注入,一路朝着夏禹泽的心脏大动脉处奔涌而去。
在夏禹泽的心脏附近,陈凡以强大的神识为引,操控鸿蒙紫气缓缓凝聚,构筑起一张细密且散发着柔和紫光的滤网,严严实实地罩住大动脉。
当血液流经此处,就像进入了一座精密的净化工厂。
那些被黑气缠绕、侵蚀的血细胞,一触及鸿蒙紫气形成的滤网,就仿佛冰雪遇上骄阳,瞬间发出 “滋滋” 的声响。
在鸿蒙紫气的净化下,如残云般迅速消散,而血细胞则在这股神秘力量的洗刷下,逐渐恢复生机。
一旁的苏曼,眼睛紧紧盯着各种医疗监测仪器,上面的数据如潮水般飞速变化。
血氧饱和度直线上升,原本紊乱的心率逐渐平稳,各项生命体征趋于正常,可她却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突然,多功能细胞分析仪的屏幕上出现了异常的光影,原本代表血细胞的图像旁,竟浮现出一圈神秘的紫光,随着血液流动而闪烁跳跃。
苏曼震惊得差点叫出声,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凑近屏幕,想要确认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那清晰的图像与不断跳动的数据,让她不得不相信,自己正见证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医学奇迹。
夏正雄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病房,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手中捏着那条华子,这里面含着他最大的敬意。
夏母双手合十,不停地在心中祈祷,希望儿子能够彻底战胜病魔。
夏晴则目光痴痴地看着陈凡,眼神中满是信任与崇拜。
另一边,汉昌市,周家那气派非凡的豪华别墅内,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肆意地洒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一片金黄。
家主周来财嘴里哼着九十年代金曲“三分天注定,七分爱打拼……”,‘三分天注定’处拖得老长,好像要把三十年商海沉浮都要融进跑调的唱腔里。
想起昨天准女婿陈凡(虽然陈凡没接受,可他心中早已赖上认准了)的公司成功开业,周来财就觉得面上有光。
本来走路就带风的他,今天更是昂首阔步,每一步都像是在向世人宣告自己的得意。
平日里,家务自有佣人打理,他从不过问。可今天实在太高兴,竟心血来潮,决定亲自整理下书房。
他哼着歌,打开书桌的抽屉,发现上次女儿周雅诗被车撞了的病历居然还丢在里面。
看着病历,他脸上堆满了笑容,自言自语道:“要不是这一撞,我哪能捡到这么好的女婿,看来真是万般皆有命呐。”
说着,他把资料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倒出来,一份一份仔细翻看,像是在欣赏着承载幸福回忆的珍宝 ,满心都是对未来与陈凡成为一家人的憧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刹那间,原本红润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血色。
双眼死死地盯着周雅诗验血报告上 “Ab” 两个字,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即使在商场久经各种大风大浪,此刻的周来财也完全乱了阵脚。
作为一个男人,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捏紧了那份报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怎么可能……”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上次献血时,他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的血型是o。
周来财清楚知道这个常识,父母中有一人是 o 型,子女绝不可能是 Ab 型。
这个简单的医学知识,此刻却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他的胸膛。
他只觉一股怒火从脚底直窜头顶,熊熊燃烧,似乎要烧尽头顶那绿油油的草原,烧得他理智全无。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无数个画面,那些曾经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
“好啊,好得很!”
他突然怒吼一声,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
那椅子 “哐当” 一声倒地,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他来回在房间里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
“我周来财也算有头有脸,竟被人如此蒙骗!”
“老天啊!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