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听得慕恒山此话,萧炽月惊呼失声,小脸煞白。
秦快人也麻了。
他原以为自己父亲说他患有绝症,去京城找方子是忽悠他的。
却不曾想自己还真是个短命鬼啊?
萧炽月此时也顾不上秦快之前欺瞒自己只有一个月性命的事情,上前对着慕恒山紧张问道,
“慕先生,您既然精通古书,那可知晓治疗此恶疾的办法?”
“这……”
闻言,慕恒山却面露囧色,支支吾吾了许久都没憋出一句话来。
“你说啊!”
萧炽月急了,她可不想让秦快英年早逝。
秦快在边上一脸懵逼。
听着自己要死,这臭婆娘怎么比自己还紧张啊?
慕恒山见状无奈道,
“办法倒是有……只不过……有些特殊罢了。”
“有何特殊之法?”
萧炽月眸子一亮,顿时燃起一抹希望。
慕恒山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窘迫,
“自古以来,人为阴阳,互补而生,六少爷乃至阳之体,比起常人多了十倍不止阳力,以至于体内阴力被其吞噬,自然会亏损阳寿,倘若是在这三年内,将阴阳调节平衡,便能回归常人之态,享常人之寿命。”
听着他文绉绉讲了一大堆,萧炽月茫然不已,
“那该如何给他补充阴力?”
闻言,慕恒山看了看萧炽月,又看了看身旁的小慈,迟迟没有说话。
“您看着我作甚?”
萧炽月皱眉不悦。
慕恒山连忙解释,
“三小姐误会了,只是想要调节体内阴力,需要些许外力配合,而……女子属阴,男子属阳,相互之间交接融合,自当平衡阴阳之事,此外,若是能有极阴之体配合疗效,更为顺滑,至此,阳体归元,寿命无疆!”
此话落下的刹那。
方才暴躁的萧炽月瞬间安静了下来,瞪大了眸子一脸茫然地看着慕恒山。
秦快和小慈也停止了闹腾,神情呆滞,宛如石化般站在原地。
整个院子就好像是停止了时间,只听得微风拂面而来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萧炽月松开了慕恒山,扭头就走近了自己的房间。
恍惚之间好像看到萧炽月那已然快要滴出血的脸颊和听到了低囔细语的谩骂,
“老流氓!”
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而后秦快反应过来后,盯着面前的老登问道,
“你是说……只要男女交合,我这病就有救了?”
“咳咳!”
慕恒山猛咳几声道,
“六少爷,此乃医学之事,勿要说的如此粗鄙嘛~”
“哦~~~”
秦快若有所思地拖着长音,指着慕恒山嘿嘿笑道,
“你个老东西不简单啊~”
慕恒山笑容自然,
“六少爷好福气。”
“过奖过奖,全凭慕先生的指点。”
“六少爷客气了。”
两人像是狼狈为奸一般对视几眼,满眼尽是猥琐的笑容。
笑完之后还不忘看向小慈,小慈愣了愣,脸蛋也飘出了嫣红的绯云,鼓着可爱的小脸蛋气不打一处来,
“小少爷你太坏了,慕先生,您德高望重,怎能这般……这般……”
这般了半天,也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跺了跺脚无能狂怒,转身也回了房间。
秦快见两女羞答答地跑了,一把搂住了慕恒山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
“先生不愧是神医啊,那我这疗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疗程?”
慕恒山不明所以。
秦快摆手,
“就是我这病,何时开始医治?”
慕恒山了然,笑着捋了捋胡须,
“自然是越快越好。”
“懂了!”
秦快说着就带着慕恒山走出门外,转头就叫来了张旺根,
“二麻子,给这位慕先生……不,给我这位好兄长安排一个豪华单间,顿顿好肉好鱼地伺候着。”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一名医者,怎敢与六少爷称兄道弟。”
慕恒山惶恐摆手。
秦快怒道,
“看不起我是吧?你不吃好喝好,那就是对我的大不敬,就这样,小爷我聘你为我的私人医生,给你开三倍工资,包吃包住,每顿饭给你加三个窝窝!”
“额……敢问六少爷,私人医生……乃是何物?”
“意思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专用御医!”
“!!!”
……
说归说闹归闹。
秦快最近确实快忙成狗了。
甚至连勾栏听曲的时间都没有。
清河村粮田丰收的产量大大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几乎每家每户都已经装满了粮食。
秦快没日没夜地往苏严家里跑,他是村长,统计和发放之事,皆是他在负责。
忙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要知道按以前这两个村的产量,他不用一天时间就能处理完所有的统计记录,甚至还能抽空泡壶茶摸摸鱼。
如今他别说是喝茶了,甚至从早到晚连口饭都吃不上。
当然,苏知秋也没闲着,两点一线没完没了地跑着,不时还得给秦快倒杯茶润润嗓子。
然而即便如此,村里的人没有一句抱怨声。
对于这满满当当的粮食,他们每天都是乐的合不拢嘴。
毕竟这样的忙碌,足以让他们衣食无忧,总比之前每天不知道干什么,没吃没喝等死的好。
而自打两村产出粮食后,秦快之名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武陵州郡。
先前粮田出苗时就曾听闻过几分,只不过当时因为刘家的插手,刻意掩盖了秦快此人。
如今两块地又不知怎么回到了秦快手里,并且还将这些地统统分给了清河村和芦塘村里的佃农。
如此举动让所有人心中震惊万分。
他们欢喜饥荒之年已过的同时也极其疑惑。
这可是能够翻身的机会,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竟然就这么拱手送人了。
大部分人都觉得这小子太年轻了,把握不了这等翻身的机会。
倘若是换做他们,恐怕早就做起了刘家剥削的勾当,从而在武陵州郡发家致富。
然而依旧有极少数的人觉得此子胸怀大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的这番举动看似愚蠢之极,实则却是能够撼动当今大夏耕农性质的改革。
不是每个人在面对巨大利益的时候能够压制住心中贪欲,并且毫不犹豫地给予他人的。
果然,真理往往总会掌握在极少数人的心里。
仅仅只是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整个武陵州郡的物价,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