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狼下意识做出反应的瞬间,一柄软剑从后方袭来,险之又险的从徐刚发梢间穿过。
还不等徐刚反应过来,白狼迅速往前扑去,在拉开一定距离后,赶忙转过身来,一双冷幽幽的蓝色瞳孔,死死盯着突然出现的斗笠人。
徐刚定眼看去,只见那是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柄细剑,胸口处有一枚极其显眼的青铜勋章,上面雕刻着一朵曼陀罗。
如果叶洪还活着的话,肯定第一眼便能认出这偷袭之人的身份,正是那日在小巷内的彼岸杀手。
“好敏锐的畜生!”
斗笠人冷冷的看着徐刚坐下的白狼,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斗笠人已经暗中观察徐刚几天了,一直在寻找最佳的刺杀机会,若是刚刚没有白狼捣乱,他这一剑绝对得手了。
“放肆!”
还不等徐刚说些什么,将一名黑衣人击倒的项少羽,猛地发出一道厉喝,脚下猛踏地面,身影好似箭羽般向着这边冲来。
项少羽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身上一抹血色煞气缓缓缠绕,是要将眼前的刺客撕成碎片。
刚刚那一幕实在太危险了,若不是白狼反应及时,徐刚真就要命丧于此了。
项少羽根本不敢想,若是徐刚死了,主公宋红缨会变成什么样子,恐怕就连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哼!”
斗笠人冷哼一声,身影一个恍惚,便化作了道道残影,手中软剑发出阵阵嗡鸣,急速向着徐刚逼近。
“尔敢!”
项少羽双目充血,开口便是一声怒吼。
他虽已用尽全力,可二者之间的距离在那摆着。
斗笠人的速度又比他快上许多,项少羽不管如何拼命,也无法及时救援。
徐刚只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哪怕是坐下的白狼,在感受到这股杀气后,身子也不禁有些迟缓。
“要死了吗!”
徐刚眼前一亮,可也就在他念头升起的瞬间,又是一柄长剑刺来,稳稳接住斗笠人的攻势。
只见在徐刚身周的那数名白衣女子,瞬间结成阵势,将斗笠人牢牢围了起来。
一众白衣女子配合默契,虽然在单打独斗下不敌斗笠人,但相互配合,却能将其牢牢的困于一地。
瞧见这一幕,徐刚不禁嘴角抽了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局面他早就习惯了。
也不知应该说自己倒霉,还是幸运,每次遇到危险时,都能莫名其妙的化险为夷。
想死对于他来说,好像成了一种奢望。
摇了摇头,徐刚收起心下的思绪,目光看向被一众白衣女子围攻的斗笠人。
“这又是哪方势力的人?为什么要杀我?”
徐刚仔细打量一番,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人,眉头不禁簇了簇,心底下意识思量道。
“死!”
而这个时候,项少羽也总是赶了过来。
只见其一个纵欲,跳了足有三四米高,手中霸王枪好似铁棍,被其狠狠向着斗笠人砸去。
感受着上方强烈的破空声,斗笠人只觉汗毛倒竖,若是被这一下击中,恐怕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斗笠人身周爆发一股强劲的气势,将一众白衣女子逼退,脚下连点,险之又险躲过项少羽这一砸。
“轰!”
在项少羽这一枪下,地上直接被砸出了一个浅坑,可见这一枪的威力有多大。
“嘶~”
瞧到这一幕,徐刚止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虽然知道这方世界的武力值不低,但也没想到会如此恐怖。
要知道,项少羽的实力虽然不错,但徐刚可是知道,若是他家老子认真起来,只需要一招,便能将其轻松击败。
如今项少羽都这般强了,那项楚狂这样的武榜高手,要是强到什么地步?以一敌万!还是开山碎石?
徐刚想想那个场面,便忍不住一阵兴奋,若他也能拥有这般力量,那又会是如何的光景。
不说徐刚这边胡思乱想,项少羽与斗笠人的战斗依旧在继续。
在斗笠人躲过这一击后,项少羽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身上有缕缕血气升腾,霸王枪好似化作一条狂龙,以枯拉朽之势向着斗笠人轰去。
笠立人知道自己无法力敌,只能不断躲闪。
他虽然想抽身而退,但不管是项少羽,还是那几名白衣女子,都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死!”
在一番纠缠后,项少羽抓住斗笠人一个破绽,霸王枪尖寒光烁烁,以流星赶月之势正中其的胸口。
“噗!”
一口鲜血吐出,胸前的铜牌勋章瞬间炸裂,斗笠人的心脏直接被贯穿,眨眼的功夫便没了生气。
“呼!”
呼出一口气,平复下体内略显紊乱的气血,项少羽几步来到徐刚近前,毫不犹豫单膝跪地道。
“属下救援来迟,让将军受惊了,还请将军责罚!”
看着项少羽这个架势,徐刚不禁愣了愣,赶忙从狼背上翻身而下,快步上前将其扶起,嘴上有些埋怨道。
“罚什么罚?若不是有你,我这条小命早就没了,而且我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干嘛跟我如此客气。”
见徐刚真的没有因此而生气,项少羽不禁松了口气,脸上重新绽放出那憨厚的笑容。
看着项少羽脸上的笑容,徐刚同样笑了笑,寻常人见到其那憨厚的样子,又有谁会能想到,这小子是一名战场上的悍将。
就在这时,一众白衣女子走了过来,最前方的一人,向着徐刚抱拳行礼道。
“五行卫,金司小队长,见过将军!”
“五行卫?金司?你们是红缨派来保护我的人。”
听到这两个称呼,徐刚开口疑惑的问道。
“是的,五行卫是主公成立的密探谍报机构,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司,属下便是金司的小队长。”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声音平静的解释道。
徐刚恍然的笑了笑,旋即向着几人抱了抱拳道。
“还要多谢你们出手援救,不然我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不敢,这都是我们应当做的。”
白衣女子赶忙低下头来,诚惶诚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