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岳山看着城头上那气势凛然的男子,徐刚的瞳孔不禁放大,眼底的惊骇难以言表。
“这难道就是法相武者的强大吗?”
徐刚不敢置信的说着,下意识握紧手中的三尖两刃刀。
他虽然对于先天之后的境界不算了解,但也知道法相武者的强大。
那是真正可以影响一个战局,可以在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力量。
“那是岳山将军!”
站在徐刚身旁的项少羽,看清城头男子的长相,不由惊喜的说道。
“他便是岳山,岳精忠!”
听了项少羽的话,徐刚不禁愣了愣。
他在兖州城的时候,便常听这位第一统帅的事迹,对于这般人物,徐刚很早便想见识一番了。
淮阴城头上,董平宜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看着眼前气势凛然的岳山,心下说不出的嫉妒。
“可误!没想到在这般凶险的情况,这岳精忠竟然还能突破法相。”
“算上项楚狂那位武霸王,宋红缨那娘们儿麾下便有两尊法相了,难道上天就这么钟爱于她吗!”
董平宜身周的罡气略显不稳,眼底满是愤恨的说道。
林虎与呼延豹二人脸色也不是多好,岳山本已是强弩之末,可任谁也想不到,在这关键的时候,此人竟是踏出了那一步。
“先撤吧!眼前正是他气势最盛的时候,虽然坚持不了多久,但我们三人消耗也不小,想要将其拿下是不可能了!”
呼延豹甩了甩长枪,满脸无奈的说道。
懂平宜眼中闪过些许不甘,但最终也只是默认的点了点头。
三人转身便想离去,可岳山哪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们。
“想走!你们有问过我吗!”
岳山说着,脚下猛的一踏地面,身后金鹏煽动羽翼,其的身影比之前快了数倍不止,眨眼间便来到了林虎身后。
手中虎头赞金枪刺出,好似金鹏利爪,那抹无可匹敌的锋芒,让林虎背后生出了细细薄汗。
身体本能的向左侧跨步,可岳山这一枪实在太快了,身体虽然尽量躲避,但还是被贯穿了右肩。
“噗呲”一声,滚烫的鲜血四溅,防护周身的罡气,在岳山这一枪下就好似纸糊般,没有起到任何防护的效果。
“呃……”
林虎吃痛一声,但身体上的伤痛,不但没有让他恐惧,反倒激起了其的凶性。
眼底泛起丝丝血色,林虎怒吼一声,手中长矛狠狠向着身后的岳山抡去。
岳山快速抽出长枪,手腕一翻,便挡住了林虎这凶猛的一矛。
感受着那股无可匹敌的力量,林虎的眼中越发凝重,下意识想叫董平宜二人相助。
可林虎一回头,却发现二人早已跳下了城头,骑上一匹战马,快速向着远处奔去。
林虎的眼睛瞪大,此时的他哪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垫背的。
心中划过一抹悲凉,但林虎也没有想着投降,而是再次挥矛,试图在岳山手下逃过一命。
看着林虎那视死如归的架势,岳山眼中闪过一抹欣赏。
但手中的攻势却是越发凶猛,长枪好似化作了一张枪网,将林虎牢牢的困在其中。
二人交手不过十个回合,林虎手中的长矛便被岳山一枪挑飞,长枪精准的抵在其的喉咙上。
没突破之前的岳山,便需要三人合力才能应付。
如今岳山踏过那一步,光凭林虎一人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呼!”
一枪将林虎击晕,岳山长长的呼出口气,身上的气势也慢慢弱了下来,眼中的疲惫怎么也遮掩不住。
数日的鏖战,早已让岳山疲惫不堪,他虽侥幸突破,身体上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但精神的消耗是无法弥补的。
用力的摇了摇头,岳山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费力的拄着长枪,岳山缓步来到城头之上,望着下方在军阵中驰骋的铁骑,眼底不禁泛起些许疑惑。
岳山想不明白,这支强大的骑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这个时候,徐刚带着一部分兵马来到城下,抬手对着城头上的岳山抱拳道。
“岳将军!在下徐刚,奉宋刺史命令前来支援!”
听到徐刚自我介绍,岳山不禁愣了愣,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见岳山脸上明显的疑惑,项少羽赶忙招手道。
“岳将军!我是少羽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岳山定眼看去,看清项少羽的面容,眼底隐晦的警惕这才尽数褪去。
而这时岳山也终于想起来,自家主公前几日传来消息,她要与一名叫徐刚的男子成婚。
只是当时他军务在身,并没有回去喝上一杯喜酒。
但如果岳山记得没错的话,这位徐公子应该是个良家子才对。
虽然在信上听说其才志不凡,但应当弄不来这将近万人的军队才是。
摇了摇头,既然知道来者是自家人,岳山也便懒得多想了,他对于自家那位小主公还是很信任的。
其看重的男人,绝对不会差了。
脸上挂上一抹微笑,岳山向着徐刚还礼道。
“原来是徐公子,在下早在信件中听说过你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然英姿不凡啊!”
嘴上说着,岳山还向着项少羽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要与徐刚攀谈,而忽略其的话语。
徐刚一愣,没想到岳山竟然知道自己,心底莫名有些喜意,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不少。
二人闲谈了几句,而城外的战争也近乎到了尾声。
在大雪龙骑的铁蹄下,联军只有逃窜的份。
袁左宗又带兵追了半柱香的时间,见取不来更大的成果后,便带着兵马浩浩荡荡的返回了淮阴县。
岳山也不耽搁,此时的他体力已经恢复不少,赶忙便招呼剩余的撼山军,一同走下城墙。
随着淮阴县的城门缓缓打开,徐刚的瞳孔不禁一缩,赶忙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几步来到岳山面前道。
“将军经过一番鏖战,怎能劳烦您亲自迎接。”
只见此时的岳山,身上大小伤口无数,盔甲破碎,上面沾着丝丝血迹,背后的披风更是破烂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