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头,他们这样做,朝廷那边就不管吗?”
沈初也有些气愤。
闻言,赵犇冷笑一声。
“你以为没有朝廷的授意,他们敢这样做吗?”
赵犇心中清楚,朝廷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要遏制他的兵权,然后一步一步将他蚕食殆尽。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嘴角勾起,赵犇将目光落在沈初身上。
“沈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考验你吗?”
面对赵犇的询问,沈初摇了摇头。
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赵犇想要自己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实力究竟到了哪一步,倘若你的实力达标的话,那接下来对你而言,将会有一个天大的机遇。”
“倘若你足够优秀,甚至可以破格提拔你为屯长,距离百夫长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赵犇此言,让沈初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要知道他入兵户不过才短短几天,但升职的速度却如同坐火箭一般。
顾名思义,身为伍长,可以管理包括自己在内的五个人,身为什长,则是可以管理除自己外的十个人,而屯长,则是可以管理五十个人!
放在南山堡里,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不过沈初也知道,凡事都有两面性,想要快速升迁,背后肯定也伴随着相同的风险。
如今,沈初身负系统,迟早都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倘若是为了升迁而将自己置于险地,那反而得不偿失。
于是,沈初强行压下心中的欲望,对赵犇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督头交代我要做的是何事?卑职是否能够胜任?”
赵犇转过身,从桌上拿起一封密信。
“事关机密,在你答应去做这件事情,我无法告诉你。”
赵犇这话,无疑让沈初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中。
但沉吟片刻,沈初还是决定,赌一把!
正所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既然让他来到这个时代,那么就该奋勇杀敌,建功立业!
“督头,我答应你,你说吧!”
沈初目光灼灼的看着赵犇回道。
闻言,赵犇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他拍来拍沈初的肩膀,赞叹道:“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说着,将密信和一枚令牌递给沈初。
“带回家去看,这枚令牌则是凭证,密信看过之后就要销毁,记住了吗?”
沈初见赵犇神情严肃,连忙重重点头,然后将密信和令牌一起小心谨慎揣入怀里。
赵犇也是长舒一口气。
随即想到了什么,打开抽屉,拿出一块胰子放在沈初面前。
“我见你夫人在镇上卖这个东西,她说这是你做的,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种本事。”
沈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一个大男人,做女人用的东西,还被顶头上司可知道了,想想都尴尬。
“督头若是喜欢,改日我做些不一样的来。”
这话让赵犇眼前一亮,连忙问道:“不一样?有何不一样?”
沈初没有想到赵犇会是这个反应,眼神有些古怪。
但沈初还是回道:“督头,卑职可以做出不同眼神,不同香味的胰子,就看督头喜欢什么样子的了。”
“并且卑职所做的胰子,不仅仅可以用来清洗衣物,同样可以用来清洁自身。”
听完沈初的话,赵犇眼睛更亮了。
此刻他也顾不上形象,追问道:“此言当真?”
沈初虽然不知道赵犇为什么对这个如此上心,但还是点点头。
赵犇又不是瞎子,当然察觉到了沈初的目光。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赵犇苦笑道:“你小子是不知道,我家夫人对这胰子是爱不释手,自从今天早上来看望我时从你夫人那里买了几块,回去之后分给她那些夫人朋友一个时辰就用完了,然后就催着我买,你可真是害惨我了!”
“甚至她那个夫人朋友也带话让我买。”
赵犇这话,让沈初不免有些尴尬。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做的胰子居然会这么受欢迎。
更没有想到赵犇的困扰还是因为自己胰子做少了的原因。
不过正好,沈初本来就想了解一下这胰子的市场,如今听赵犇一说,沈初立马明白,这东西极有可能爆火,给他带来不少利润。
不过在此之前,他的先探探赵犇的底。
于是,他不由说道:“督头,这胰子是好,可做起来太麻烦了,而且造价又高,若是夫人想要我倒可以回去免费做几块,可其他夫人想要,就得破费了。”
赵犇倒是对此满不在乎,他从兜里拿出一个钱袋子。
“这里面足足有五十两银子,一两银子一块,跟你买五十块胰子,要有特殊香味,各种颜色的。”
沈初没有想到这些贵夫人居然如此大方,买一块胰子竟然愿意花费一两银子。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过沈初接过钱袋子却有些狐疑,传言赵犇是妻管严,接手了这么多的银子,当真不会扣下来一些吗?
但沈初也不贪心,能够有五十两银子的进账,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这些贵妇人以后可都是长期客户。
并且还可以帮他推销。
“正好这几天也没什么事,你回去多做一些这个胰子,到时候我回去帮你问问还有谁要。”
赵犇对着沈初说道。
沈初点点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有了这些银子,他的家底就更加殷实了。
想到这里,沈初脑子里就再次升起了找两个农户的想法。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就是先把官职升一升。
于是,沈初看向赵犇说道:“督头,不对啊!”
这话让赵犇一惊,心中暗暗想到:“难不成我吞他银子让他知道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胰子到底卖多少银两一块才是。”
正当赵犇打算找理由搪塞沈初时,沈初的声音再次传来。
“督头,我现在还是伍长,您看什么时候将我升为什长,免得那梁春海反悔!”
闻言,赵犇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吓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