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证物证皆在,证据确凿,本官现在宣判,张老三强抢民女徐文君不成,勾结他人陷害徐旺,夺其土地并且使其背上债务,甚至言语刺激徐旺,致其被活活气死,因此我判处张老三……死刑!”
县令自然也不想判处张老三死刑,然而沈初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甚至刚才在他迟疑的时候,还拿出赵犇的腰牌晃了晃,这明显就是威胁。
台下的张老三听到这个判决,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他连忙看向四周,想要让张天出面救下他,可是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张天,这让他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大的恐惧。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沈初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刀。
见状,张老三状若疯态般笑了起来,这让沈初眉头一皱,看张老三这个样子,似乎是直接被自己给吓疯了!
想到这,沈初就断了出手的打算,本来还想亲自出手替徐文君出一口恶气。
“县令大人,既然已经判决,那就把张老三关进牢狱之中,等候问斩吧。”
沈初看向县令,后者点了点头。
然而下一秒张天却急匆匆走进来。
“慢着!”
张天上前将张老三扶起,但是此刻的张老三神志不清的样子让张天无比的心疼,对沈初也更加怨恨。
“证据确凿,张天你莫非不认?”
沈初淡淡地问道。
张天没有说话,而是朝着门口毕恭毕敬的俯身行礼。
“恭迎王公子!”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门口。
下一秒,一个手拿折扇的人缓缓步入大堂。
县令和县丞神色一变,连忙起身上前,同样毕恭毕敬的行礼。
“王公子?”
沈初眼神一眯,能够让县令县丞如此毕恭毕敬的人,来头只怕不小,而此人又是张天请来的,看来是要保证张老三。
王公子见沈初没有对自己行礼,神色有些不悦。
“你是何人,见本公子为何不行礼?”
面对王公子的询问,一旁的张天连忙说道:“王公子,此人就是陷害我侄子的人,他当时严刑逼供,让我侄子和那乡绅写下罪状,可其实他们二人都没有罪责,如今他又拿着赵犇赵总督的腰牌来县衙作威作福,以势压人,并且现在还没把您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恶至极!”
听到这话,王公子眸光淡淡看向沈初,轻蔑一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赵总督的人。”
随即又看向县令说道:“如果严刑逼供出来的供状也能当作确凿的证据,那这大牢之中只怕早就人满为患了,所以这供状我觉得应该重申,重新提问他们二人才是。”
听到这话,县令立马点了点头,当即就要重新审问。
但王公子却摆了摆手,上前拿起乡绅和张老三的供状,当着沈初的面就撕了个粉碎!
沈初双眼一凝,怒意顿时升腾而起,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县令对他使着眼色,这才将怒意压下,随即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王公子必定来头很大,沈初没有必要与其硬碰硬,更合理张老三前面已经被吓得失心疯了,能不能治好还是两说,也算是给徐文君出气了。
见到沈初离去,王公子不由一笑,神色更是不屑,他还以为沈初会对自己含怒出手,这样一来他可就有理由拿下沈初,到时候赵犇那里也就好办了。
不过如今也算是解决了问题,他回头看向张天说道:“事情我已经给你办了,你侄子也已经收下,答应我的东西三天内送到我的手上。”
张天点点头,连忙说道:“多谢王公子仗义执言,东西我必定双手奉上!”
王公子随即离去。
县令和县丞也是连忙出门相送。
张天看着一旁又哭又笑的张老三,忍不住落了些泪,然后让衙役将张老三给带回去。
“沈初,你安敢把我侄儿逼疯,我张天和你不共戴天!”
张天擦去泪水,神色无比狰狞。
他的确做好了牺牲张老三保全自己的准备,可是当张老三这副惨状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此刻已然顾不上理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替他的侄儿张老三报仇。
另外一边,沈初来到了总督府。
“督头,多谢你的令牌。”
沈初将腰牌轻轻放在桌上。
赵犇拿起腰牌,不经意间扫了沈初一眼,却发现沈初并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样子,反而是面色十分凝重。
赵犇不禁问道:“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那县令为难你,不给我赵犇面子?”
面对赵犇的询问,沈初摇了摇头。
“督头,那县令一看到你的腰牌,立马就恭敬起来,你在县令面前还是有威望的。”
听到沈初这话,赵犇不由挺直了腰板,他可是总督,官居五品,那县令怎么可能会对他不敬。
但同时赵犇也更加疑惑,既然县令没有为难沈初,为何沈初还这副模样。
眼见赵犇疑惑的神情,沈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赵督头你知道庆云县里有一个王公子吗?”
当赵犇听到王公子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
见状,沈初就明白赵犇一定知晓王公子这人,他连忙问道:“督头,这个王公子到底是谁?”
面对沈初的询问,赵犇叹了口气。
随后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在县衙应该是遇到他了吧?”
沈初连连点头。
“这个王公子,其实就是之前夺旗大会上王元的儿子,叫王华光。”
赵犇对沈初解释了王公子的来历。
原来是王元的儿子,沈初这就不奇怪,怪不得县令和县丞对他毕恭毕敬。
毕竟自己不过是赵犇的手下,那王华光可是王元的儿子,论身份地位,一百个自己也不过王华光。
但沈初夜不禁疑惑问道:“可是督头,他不就是王元王大人的儿子吗?你又何必叹气,难不成他还有其他的身份?”
赵犇摇了摇头,解释道:“他能有什么身份,他最大的身份就是王元的儿子,关键是那个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