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青春的病房之喂饭与输血
“啊……多谢你了，诸伏。”
单纯的修明此时脑子一团浆糊，完全没注意到诸伏的表情，还在一下一下的瞟着风户京介，直到降谷零和班长一起将风户医生送了出去。
诸伏：嘛……看样子，也不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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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还真是年轻啊……” 松田阵平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
“毕竟是享有‘最年轻的头等外科医生’称号的天才嘛！” 萩原也注意到降谷的低气压，笑着打了个圆场，又挂在了松田身上。
松田：“你又知道了？真不愧是你啊……”
萩原：“五十岚，小诸伏给你带了粥，趁热喝点吧。”
重新回来降谷零一言不发走到病床旁，熟练地将摇杆调高，让床头立起来，又把小桌子支上；接着又将床尾的靠枕拿过来，小心的放在修明身后，让他能坐得更舒服些。
诸伏景光将保温盒在小桌上放好，然后把勺子递给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Zero，你来喂吧，我看你比较熟练。”
降谷零耳根一红，强装镇定地接过勺子，语气硬邦邦的：“只是帮忙而已。”
修明一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嘶……”
啊，糟糕，下意识抬了右手，扯到伤口了。
诸伏：“还说不用……别乱动了，小心再扯到伤口。”
松田：“你这个家伙，老实点吧！再逞强，小心挨骂。”
萩原：“是呢是呢，小心小阵平一气之下在你的点滴里面加辣椒油喔！”
松田：“哈？”
修明：=_=
看着又闹起来的两人，他决心还是不要管这两个家伙了，扭头眼巴巴的看着降谷零，
“我是腹部中弹，又不是手臂中弹……吃饭什么的，我自己来就行……”
虽然……他也很想被zero喂饭啦，但是大家都在呢，他还是要面子的……
降谷零却不为所动，语气坚定的说：“你现在不能乱动，伤口会裂开。这是医嘱。”
“可是……”
修明不死心还想挣扎一下。
降谷零直接摆出一副“你敢拒绝试试”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由分说地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张嘴。”
拿着勺子的手已经怼到唇边了，修明避无可避，只能乖乖张嘴，把粥吃了下去。
降谷零的眼神虽然有点凶巴巴的，但是动作意外的温柔，每次都还记得将粥吹一吹，确定不会将人烫到才给他喂过来。
修明就这样在五人的注视下一口一口地咽下降谷零喂到嘴边的粥，心里却莫名有些发慌。
降谷零的眼神太过专注，像是要把他的每一个细微反应都刻进眼底。修明被他盯得耳根发烫，连带着脸颊也染上了一层薄红。他忍不住别过头，小声嘟囔：“你别这么盯着我，怪别扭的……”
降谷零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倒是嘴角好心情的微微扬起，“怎么？害羞了？”
修明被他说中，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
他瞪了降谷零一眼，试图用凶巴巴的语气掩饰自己的慌乱：“谁害羞了！我只是……只是觉得你这样喂饭很奇怪！”
降谷零轻笑一声，声音低低的，像是羽毛轻轻扫过耳畔：“奇怪吗？我觉得挺合适的。”
修明被他这句话噎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低下头，假装专心喝粥。然而，降谷零的目光依旧灼热，像是要把他的脸烧出一个洞来。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犯规啊……
“咔嚓！”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在一旁看得直乐，甚至还掏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喂，松田！你拍什么拍！”
修明瞪了他一眼，嘴里还含着粥，说话含糊不清。
“这可是历史性的一刻，当然要记录下来！” 松田阵平笑得贼兮兮的，“等以后你俩结婚了，我就把这张照片放大挂墙上。”
“松田！”x2
降谷零和修明异口同声地吼道，两人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病房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连一向稳重的伊达航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修明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却暖暖的。虽然这群家伙吵吵闹闹的，但有他们在身边，似乎连伤口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
“对了，刚才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手和脚都不能动了，缓了好半天才恢复知觉，我到底昏迷了几天啊？”
为了缓解尴尬，修明赶紧问正事儿，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今天是第四天了喔，五十岚酱。” 萩原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拿着一罐饮料喝的畅快，“从那天晚上我们把你送进医院后，你足足睡了三个白天，现在已经是第四天的下午了。”
“四天？这么长时间？！”
修明吓了一跳。他很少受这么重的伤，虽然想到了估计是失血性休克，昏迷了，但是没想到是四天。
难道降谷零在这里守了四天吗？
“是啊，医生说你失血量过多，对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伤，需要靠睡眠来修复，所以七天内醒来都算正常。” 伊达班长一边说着一边搬了椅子，也坐在了病床旁边。
“因为五十岚你家里……所以这四天都是我们几个人来轮流守着你的，就是zero比较辛苦，” 诸伏好像知道他在震惊什么，从旁边的暖壶里倒了一杯热水晾着，把事情解释给他听，“他从你进医院起，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换洗衣物都是我们带过来的。”
难怪zero的黑眼圈这么重……
修明的心猛地一颤，眼眶瞬间有些发热。他转过头，看向降谷零，声音微微发哑：“Zero，你……”
降谷零却别过头，耳根泛红，语气故作轻松：“别多想，我只是……怕你醒了没人照顾。”
修明抿了抿唇，伸出左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低声道：“谢谢。”
降谷零又舀了一勺粥，“好了，最后两口了——你别光顾着谢我，你还应该好好谢谢班长才是。”
“对，没错！这次你可要好好感谢班长啊，他可是给你输了400毫升的血，那天晚上又和zero一起照顾了你一夜。” 松田靠在床头柜上，拿出萩原给五十岚带的魔方，“唰唰唰”的转着，“算你命大，刚好碰上班长和hagi都和你血型一样，是o型，你要是特殊血型的话，医院的血液不足，你现在早就向阎王报道去了……”
萩原也摇晃着几乎快要喝空的饮料说：“不过班长坚持他一个人就可以，没有让我献血就是了。五十岚酱，你从班长那儿输了那么多的血，要是不快点好起来，我们可是会很伤心的哦 ~ ”
修明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伊达航，眼中满是感激，还有微不可察的茫然：“班长，你……”
伊达航摆了摆手，笑得爽朗：“别这么看着我，400毫升血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以后再遇上案件不能像这次这么冲动了，小心点别再受伤让我们大家担心了。”
“对了，还有给你的礼物，” 伊达航突然掏出两罐啤酒。
“不过你受伤了不能喝酒，所以，” 他自己打开其中一罐猛灌一大口，然后把另一罐倒进盆栽，“你的份先存着！五十岚，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我还期待下次放假咱们一起去喝酒呢！”
其他人：是你自己想喝酒吧！班长真的是……
哭笑不得.jpg x4
修明抿了抿唇，笑中带泪，声音有些哽咽，“谢谢班长……真的。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诸伏在一旁轻轻拍了拍松田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笑意：“别忘了，还有松田和萩原，他们俩可是尽心尽力的帮你跑前跑后，连饭都没好好吃。”
松田阵平立刻接话：“就是！你要是再敢受伤，我可饶不了你！”
萩原研二笑着补充：“不过，看到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修明看着眼前这群朋友，心里暖暖的，像是被阳光填满。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谢谢大家……我以后一定小心，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
班长四人离开后，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降谷零端来一杯温水，递给修明漱口，随后又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脸。五十岚昏迷的这几天，擦洗和清洁都是由他来完成的。今天人虽然醒了，但是刚做完手术几天，右侧腹部和后腰的伤口还在持续疼痛，他几乎无法移动，只能继续由降谷零来代劳。
修明闭着眼睛，感受着毛巾在脸上轻柔地滑动，心里又是羞涩又是温暖。
他昏迷之前就在想，如果他活下来，就和降谷零告白吧！
这样温暖的zero，他只想牢牢的抓在手里，哪怕身份的对立，天然注定了这段感情很可能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had I not seen the Sun
I could have borne the shade
他早已习惯了浸泡在黑暗之海中的冰冷和孤寂，但降谷零的出现像是划破黑夜的一束光，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哪怕只是饮鸩止渴，他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