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安全屋的超绝偷跑小猫
"；我说过——"；
"；我知道你说过什么。"； 波本打断他，"；但我也知道，人体有206块骨头，600多块肌肉，每个人的痣和疤痕分布都是独一无二的。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修明……或者说，我该叫你守？"；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
普洛赛克感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耳边响起尖锐的鸣叫声——那是他思维崩溃的前兆。他必须做出选择：继续否认，或者……
不！不可以！
他的身份，他的未来……
降谷零已经失去过一次爱人了，他这个注定…的人怎么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波本你是和我玩什么替身的把戏吗？疯了吧。"；普洛赛克最终这样说道，声音平静得可，"；清醒点……否则我要申请更换监管人了。"；
"；晚了。"；波本掏出手机晃了晃，"；boSS已经批准了我的使用权，我们未来的日子都要一起……'；同居'；。"； 他故意用暧昧的语调吐出最后两个字，
"；我现在，有足够时间，来验证我的猜想。"；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两人对峙的身影。普洛赛克这发现降谷零眼下有浓重的青黑——他大概很久没好好睡觉了。
雷声轰鸣而至时，波本突然伸手关掉了顶灯。黑暗中，他的声音近在咫尺："；你知道五十岚守最后对我说什么吗？"；
普洛赛克屏住呼吸。
他当然记得——"；明天见，zero。等我回来喔。"；
"；他说……"； 波本的气息拂过耳垂，"；他会回来找我。"； 一只温暖的手掌贴上他的脸颊，"；七年了，你还要我等多久？"；
雨水开始敲打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挠。普洛赛克在黑暗中闭上眼，任由那只手抚过自己的眉骨、鼻梁、嘴唇——降谷零正在用触觉确认记忆中的轮廓。
"；我不是他。"；
最终他只能说出这样苍白的否认。
波本的手停在他的喉结处："；那就证明给我看。"；
黑暗像一层潮湿的丝绸包裹着两人。
*?*
Action……
普洛赛克的后背紧贴着冰凉墙壁，喉结在波本掌心下滚动。他能闻到对方呼吸里威士忌的味道——降谷零酒量很好，这点酒精根本不足以让他醉。这是一场心知肚明的试探。
"；你喝多了。"；他做着最后的挣扎。
波本突然咬住他的耳垂，犬齿轻轻研磨软肉："；我酒量如何，你不是最清楚吗，守？"；
……
“你、别太过分了……” 普洛赛克压低声音，却掩饰不住尾音的颤抖。
“只是检查程序。”
第二颗纽扣弹开，波本的呼吸明显也乱了，“你不是说我认错了人？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用你的身体，来·好·好·确·认……”
他的手正在解开他的衣服，像拆开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
……
"；难怪你有恃无恐…原来是已经消除了所有的罪证啊……"； 波本凑近，柔软的金发扫过他的脸颊。
"；不是——"；
……
闪电划过窗外，照亮波本紫灰色的眼眸——那里面积聚着七年的渴望与怒火。普洛赛克在这目光中濒临崩溃，后腰窜起熟悉的酥麻感。
……
一波一波的涌上来，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在迅速的溃败着。
太卑鄙了。
降谷零明明知道他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刺激。
……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波本。你把我错认成曾经的情人了吗？真是烂俗的替身梗……"；
他别过脸，故意说着扎心的假话，"；你今晚到底是想要干什么，验证莫须有的身份？还是单纯想欺负你的‘玩具’？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的，反正‘玩具’也没办法反抗自己的‘主人’，不是吗？"；
……
“完整说一遍。” 波本舔去他眼角的泪水，“你是谁？”
“五十岚守…你的…未婚夫……”
瞬间，普洛赛克眼前一片空白，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他恍惚听见降谷零在耳边呢喃"；欢迎回来"；。
……
波本的手指轻轻梳理他汗湿的额发，动作温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现在，告诉我真相。"；
理智逐渐回笼，冰冷的现实也随着体温流失逐渐清晰。
普洛赛克推开他坐起来，忍着身后的不适感强装镇定，"；什么真相？”他故意用迷茫的语气问，“我刚才说什么了？”
波本的身体瞬间僵硬，紫灰色眼睛里的柔情迅速冻结成冰：“你——”
“情急之下说什么都不奇怪吧?”
普洛赛克打断他，拉过一旁的毛毯裹住自己，摸索着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支——他抽烟也是跟GIN学的。不过这具身体因为实验，七年前被迫戒烟了。后来，他就很少抽这东西。
果然S后烟抽起来味道真的很赞。
“波本大人难道会把骗人的情话当真？”
手里的香烟被夺走，狠狠摁灭在茶几上。波本的眼神变得危险，一把掀开普洛赛克的毛毯："；看来还不够。"；
当被再次压倒在沙发上时，普洛赛克绝望地意识到——这注定是个漫长的夜晚。降谷零会用最原始的方式，一点一点撬开他紧闭的壳，直到所有秘密无所遁形。
窗外，暴雨仍在继续。
cut.
*?*
此时，等在家的星野羽月已经眼睁睁的看着时针从九指到十一，最后又走到十二，系统光屏里【9号（普洛赛克）】的头像始终安静如鸡。
终于，当时针指到二，困得睁不开眼的魔女小姐带着怒气滚去睡觉了。
“很好，普洛赛克，放我鸽子是吧？你这次彻底完了。”
(?益?)
*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帘时，普洛赛克的第一感觉是全身散架般的酸痛。他试图翻身，腰部传来的尖锐疼痛让他闷哼一声，不得不放弃这个动作。
床单上还残留着波本的气息——那种混合了雪松、薄荷与威士忌的危险味道。普洛赛克把脸埋进枕头深吸一口，随即被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惊得僵住。他猛地撑起身体，又因为腰部突如其来的酸软跌回床上。
"；该死……"；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喉咙火烧般疼痛。昨晚最后的记忆是波本把他按在落地窗前，咬着他后颈说"；最后一次"；。
显然那个混蛋对"；最后"；的定义和他不太一样。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10:47，比平时醒来得晚得太多了。更异常的是，安全屋里安静得诡异——没有食物的香气，没有敲击键盘的声响，甚至没有那个金发混蛋的脚步声。
普洛赛克忍着不适坐起身，发现床头放着一杯水和两片药。水杯下压着便签，上面是波本张扬的字迹：［老实休息，等我回来。别想着逃跑。］
玻璃杯壁上的水珠已经凝结成水痕，说明波本离开至少一小时以上。
普洛赛克捏起药片嗅了嗅，是普通的消炎止痛药。他犹豫片刻，还是就水吞下，然后花了整整三分钟才成功站起来。
地板冰凉刺骨，他这才发现自己只套了件白色t恤——波本的。下摆刚好遮到臀部，走动时能感觉到某个难以启齿部位的异样感。普洛赛克耳根发热，快步走向衣柜，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焯。"； 他低声咒骂，转向房门。
门把手纹丝不动。
普洛赛克蹲下来检查锁孔，发现被某种电子锁替代了，需要指纹或密码才能开启。窗户同样被加固过，防弹玻璃外侧还加装了金属栅栏——这已经远超安全屋标准配置，明显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普洛赛克冷笑一声，揉了揉酸痛的腰。
这种程度的封锁对组织顶尖杀手而言形同虚设，但他现在实在没精力去破解那些警报系统。
更重要的是，他急需联系星野羽月一起对抗系统——昨晚他好像放了星野的鸽子，这也是个麻烦。而且在波本翻来覆去的"；验证"；过程中，他［五十岚守］的马甲基本上算是被扒了个干净。
可以咬死了不认，但是彼此已经心知肚明，他难免有些鸵鸟。
走进浴室，镜子里映出的人影让普洛赛克皱眉。锁骨到胸口布满红痕，后颈的咬伤已经结痂，嘴唇有一处小裂口。最糟糕的是眼睛——那种湿润的金色，分明是五十岚守动情时的模样。
他狠狠往脸上泼冷水，却无法抑制身体深处泛起的战栗。
普洛赛克终止了大脑里糟糕的记忆，沉默的躺回床上，用意念唤醒了系统。眼前立刻浮现出半透明操作界面，他熟练的调到皮肤界面。
他切换至［风早清］的皮肤，相当于意识体直接从安全屋空间跳跃至风早宅的阁楼，进入傀儡身。如果他不回到这个躯体［普洛赛克］就只会一直沉睡。
在波本的身边，这样做其实有点危险。
但是……普洛赛克瞥了眼房门，电子锁的指示灯正诡异地闪烁着红光。
他没时间犹豫了，就这样点了确认。
熟悉的眩晕感袭来，意识像是被塞进狭窄的管道，挤压着穿过某种粘稠介质。再睁眼时，视线里已经是自己家的三角形天花板了。
风早清站起身，视野矮了十公分，但是肉体上异样感觉通通消散了，如同沉疴尽去。
他满意的点点头。
就是可惜，这个身体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