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帮着程妈妈,准备着灌血肠和做饭。大姨开始把切好的葱末、香菜末、姜末以及各种调料加入猪血中,程妈妈之前切好的五花肉碎也被一起放入猪血中,然后用筷子搅拌均匀。程君君在一旁再次清洗肠衣,她把肠衣套在一个漏斗上,用清水仔细冲洗,确保肠衣干净无异味。姐姐则用绳子把肠子的一段给系上。
每个人的准备工作都做完后,程妈妈招呼着大家“来,大家搭把手,开始灌血肠咯。”
程大姨把搅拌好的猪血慢慢倒入漏斗,通过漏斗将猪血灌入肠衣中。距离顶端有大概三四厘米的距离,程君君就用绳子扎紧,防止猪血流出,也防止煮血肠时候,由于灌的太满,热胀冷缩而胀裂。
程君君在灶前按照妈妈的指示控制火的强弱,大家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灌好了一大盆血肠。
程妈妈这时让程君君把火小点,不要让锅内的肉汤翻滚太厉害,随后就两只手分别拿起一根灌好的血肠的两端,拉开一定距离,两只手上下晃动,先将血肠的中间部位接触热水,反复几次后,再将血肠轻轻滑入锅中。接连下了四五根后,80公分的大铁锅已经显得拥挤了。程妈妈一边观察血肠煮的程度,一边用针不断在血肠上扎眼排气,防止煮爆。
灌完血肠,大家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其他菜肴。程妈妈负责掌勺,她熟练地将切好的猪肉放入热锅中,随着 “滋滋” 的声响,肉香瞬间弥漫开来。大姨帮忙切配菜,豆角、蒜苔、酸菜等食材在她的刀下变得整齐均匀。程婷婷则在一旁帮忙递调料、添柴生火。
厨房里,大家一边忙碌,一边聊天。厨房里飘出的香味也越来越浓。
血肠、白切猪肉、猪肝、猪心、排骨豆角、酸菜五花肉、蒜薹炒肉、皮冻……随着一道道菜肴被端上桌,程家的东屋里顿时热闹非凡。炕上的女眷们围坐在一起,炕下的男士们则另开一桌,大家各自落座,欢声笑语不断。
姥姥夹起一块血肠,细细品尝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今天这血肠味道真好,香菜的用量恰到好处,既提了味道,又不会苦涩。”
大姨家的二表哥也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血肠,咬了一口后,连连点头:“二姨,这血肠真是绝了!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特别是放了五花肉,外面根本吃不到这个味道。我一年到头就盼着这一口呢!”
程妈妈笑着回应:“好吃就多吃点,待会儿我给你多带几根回去,让你慢慢吃。”
大舅舅也夹了一块酸菜五花肉,酸菜的酸度正好,五花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他忍不住赞叹道:“这酸菜也好吃,酸度刚刚好,配上五花肉,真是绝配!”
姥爷虽然不善言辞,但他的筷子却一直没停过,夹菜的速度比谁都快。他的动作无声地表达着对这顿杀猪宴的满意。
炕上的女眷们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聊着家常。程妈妈和大姨回忆着小时候过年的趣事,笑声不断。程婷婷和大表嫂则分享着各自生活中的点滴,偶尔还会开几句玩笑,气氛轻松愉快。
炕下的男士们则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工作上的事。程爸爸和大舅舅、二舅舅聊得热火朝天,时不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