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正没有反应,老虎赶紧碰了碰他的胳膊:“周哥,周哥!”
“你好,那个……能不能容我们考虑考虑,一天不、明天,明天给您答复,您看可以吗?”周正道。
老虎不解,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直接答应,还要考虑,这还考虑啥!
好在他们答应了:“没问题,是要好好考虑,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周正接过他递过来的电话号码:“好,麻烦您了。”
“应该的应该的。”说完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反倒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台路由器,“那个、这个我们能看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老虎,你带三位同志好好看看。”
“好。”老虎应下,带着三人走到路由器前,开始介绍。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路由器和网络上的时,周正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而陆今野则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走出去的那一刻,也跟着去了。
走到楼梯间,周正赶紧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此刻的林晚晚正画着图,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毫不犹豫按下接听键:“喂?”
“是我,周正。”
林晚晚看了一眼时间,这么晚了按理他应该不会打扰他,再加上两人今天刚见过面。
“怎么了?是公司的事儿有什么问题?”
“不是,今天部队的人来了。”
林晚晚画图的动作一顿:“因为通讯设备的事儿?”
“是,还有一个是网络,之前他们来的时候,局域网还没完成,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这几天老虎他们一直跟着你说的那个,没想到真的做出了路由器,现在就是又来了一波人。”
“这不是好事儿?”
“是,是好事儿,但他们这次不仅仅是要买使用权,他们还邀请我们参与‘华夏网’建设项目。”
这才是周正真正担心的,一旦他们加入,那这一切的源头终归是会调查清楚,届时怕是瞒不住。
“没关系,他们知道也没事儿,这件事我也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意见,但付出行动,最终成功完成的是你们,所以你其实不用有太大压力。”林晚晚道。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
挂断电话,林晚晚却皱起了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算了,还是先画图吧。
另一边,刚挂了电话的周正,得到答案,整个人都松了口气,结果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人。
“陆同志,你怎么……”
陆今野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手机,缓缓道:“出来透透气,没想到……抱歉。”
“没、没事。那没什么事儿,我先进去了。”
说着下楼准备进去。
“周老板。”
周正身形一顿:“陆同志有事?”
陆今野勾唇一笑,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表情,周正却觉得头皮发麻,心慌的厉害。
“陆同志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周老板刚刚在跟谁打电话?我记得注册公司的是周老板的名字,难道公司真正的老板不是你?还是说除了周老板以外,其实还有一个老板?”
周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心想难道刚才的电话他都听到了?
“陆同志这是什么话,公司只有我一个老板,没有什么别的老板。”
“不是老板,那就是……合作伙伴?或者说电话里的人才是真正提供技术的人。”陆今野就这么看着他,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动作。
“陆同志,我不知道是什么误会会让你这么认为,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些技术都是我和我公司的员工一步步努力得来的,并非你说的什么别人提供的技术。”
周正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可在对上那双眼睛时,总是由自己的开始发虚。
“周老板别激动,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陆今野笑着解释。
“陆同志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进去了。”
说完直接擦肩而过,就在他一脚即将踏进门的那一刻。
“是林晚晚吧?”
周正迈步的动作骤然停下,但很快冷静下来,转头装傻:“陆同志认得林学妹?”
此刻的陆今野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周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之前在学校我们见过。”
“是吗?”周正疑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哦对,真是不好意思,我就说今天见到你就觉得有点眼熟,原来是这样。”
“所以刚刚的电话是打给林晚晚的?”陆今野再次发问。
刚放松下来,突然来了个措手不及:“陆同志说什么呢,我虽然和林学妹关系不错,但也不至于这么晚了打扰她。”
“你不承认,我们也有办法查出来。”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周正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是,我承认这些技术之中有林学妹的参与,但她也只是偶尔过来帮忙,真正的技术都是由我们公司的骨干完成的。”
他就不信了,他还能查出来这些,毕竟林晚晚手稿在他手里,只要他不拿出来,谁又知道出自谁手。况且从拿到手稿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林晚晚都没出现过,他就算想查也无从可查。
“是吗?”陆今野自然是不信的,只是看他这么自信的样子,应该是很确定他查不出什么。
“当然,陆同志要是不信,可以问我公司的人,我一个人的话或许有说谎的嫌疑,但公司那么多人总不至于都说谎吧。”
陆今野点头:“也是,不过我相信周老板不会说谎。”
“这是当然,更何况还都是同志,我们更不会有所隐瞒。”
“是。行了,今天打扰了这么久,我们也该走了。”
“这就走了?要不吃个饭再走吧,大家都累了一天。”周正客气道。
“不用了。”说完转身给屋内的盛凌风一个眼神,后者瞬间招呼人离开。
“我送你们吧。”
将人送上车,看着车远去,周正才算真正放松下来,抬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这姓陆的可真难缠,差点就被他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