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小考的成绩终于出来,三位书院的夫子也是第一时间就清楚了答案。
在那群学子出去玩的时间,三方书院的夫子,那是连个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毕竟考生的数量不多,可每一份阅卷过去,考卷的数量可是丝毫不少。
在几位夫子的紧赶慢赶之下,成绩当然是很快就出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这前三的名次,每个书院,都上去了,而这份成绩,三方的夫子,那都是心服口服。
按实力说话,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和不服气的地方。
小考成绩公布的这一天,崇阳书院、致远书院和鸿儒书院的学子们纷纷聚集在龙虎榜前。
榜单高高悬挂,红纸黑字,格外醒目。
榜首的名字赫然写着“乔远松”,崇阳书院的风云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的名字几乎成了“第一”的代名词,无论是大考、小考还是月考,乔远松总是稳坐榜首,仿佛这座山峰无人能攀。
然而,今天的榜单却有些不同。
第二名的位置上,赫然写着“张时安”,来自致远书院。
这个名字对许多人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张时安在致远书院内也算是个才子,平日里成绩优异;
陌生的是,他竟然能在三院联考中脱颖而出,力压鸿儒书院的方觉夏,跻身第二。
“张时安?致远书院的?他竟然能拿到第二?”
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呼,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是啊,鸿儒书院的方觉夏可是出了名的才子,竟然被他压了一头!”
另一个人附和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乔远松第一,张时安第二,方觉夏第三……这榜单可真是有意思,前三名竟然分别来自三个书院。”
有人感叹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
崇阳书院的学子们倒是显得颇为淡定。
他们围在乔远松身边,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
毕竟,乔远松的实力早已深入人心,他的名字出现在榜首,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乔兄,恭喜啊!又是第一!”崇阳书院的学子们纷纷向乔远松道贺。
乔远松微微一笑,神色淡然:“不过是小考而已,不足挂齿。”
他的语气虽然谦逊,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自信与从容。
对他来说,第一早已是家常便饭,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榜单,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反正,再如何?以他的家世背景,哪怕对手再有天赋,想要追赶上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而另一边,张时安静静地站在人群外围,目光落在榜单上自己的名字上。
他的眼神中没有不甘,只有一股浓浓的胜负欲。
他知道,自己已经尽了全力,能够拿到第二,已经是对他努力的肯定。
但他也清楚,自己和乔远松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乔远松……果然名不虚传。”
张时安心中暗想,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但更多的是一种挑战的欲望。
他当然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但他绝不会因此停滞不前。
相反,乔远松的存在,更像是一座高山,激励着他不断攀登。
“张兄,恭喜啊!你可是为我们致远书院争光了!”
致远书院的学子们围了上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张时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多谢各位,不过是侥幸而已。”
“侥幸?你可别谦虚了!能压过鸿儒书院的方觉夏,这可是实打实的实力!”
有人拍了拍张时安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钦佩。
“对呀,师兄,这就是一个小考,明日的学术交流大会,咱们定要好好为咱们的书院争光。”
徐子睿目光闪闪。
每次这种时候,自家师兄的成绩,两人比自己上榜了还要自豪一些。
至于他们两人的成绩,在这么多高手如云的情况之下。
能够排到中等,已经算是相当不错,没有什么不好知足的。
反正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步,不断的积累,才是,现下最重要的事情。
张时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再次落在榜单上。
他知道,这次的小考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他要做的,不是满足于眼前的成绩,而是继续努力,不断超越自己。
而鸿儒书院的学子们则显得有些失落。
方觉夏是他们书院的骄傲,平日里成绩优异,才华横溢,没想到这次竟然只拿到了第三名。
“觉夏,别灰心,这次只是小考而已,下次再努力!”鸿儒书院的学子们纷纷安慰道。
方觉夏站在人群中,神色平静,眼中却带着一丝不甘。
他看了一眼榜单,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张时安,嘴角微微抿起,似乎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这崇阳书院的乔远松他考不过,没想到他连致远书院的张时安都比不过。
眼神当中,那股不甘心,非常的强烈。
“张时安……致远书院的人,竟然能压我一头。”
眼中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光芒。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掉以轻心。
接下来,的学术交流会,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全力以赴了。
这可不是他个人的荣誉,而是整个书院的声誉都集于他一身。
他可以输,可是他的书院不行。
龙虎榜前,学子们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但每个人心中都燃起了一股斗志。
乔远松的从容,张时安的战意,方觉夏的不甘。
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悄然展开。而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张时安也想看看,这位乔学子,写的策论,到底是何仙品?
学习一番,总归是没得说的
纸上的字迹工整有力,每一笔都仿佛蕴含着深厚的功底。
张时安深吸一口气。
起初,他的神情还颇为平静,但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逐渐皱起,眼神中透出一丝凝重。
乔远松的策论开篇便直指核心,提出“天下之治,首在安民”的观点,随后从民生、吏治、赋税、教化四个方面展开论述,层层递进,逻辑严密。
“民生之要,在于衣食足;吏治之要,在于选贤任能;
赋税之要,在于轻徭薄赋;教化之要,在于明德修身。”
张时安低声念着纸上的文字,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乔远松的论述不仅条理清晰,而且每一个观点都辅以详实的历史案例和现实依据,令人信服。
尤其是乔远松在论述“吏治”时,提出了“选贤任能,当以德为先,才为次”的观点,并引用了《史记》中萧何荐韩信的故事,说明贤才的重要性。
张时安看到这里,心中一震。
他回想起自己之前写的策论,虽然也提到了吏治,但论述却显得单薄,缺乏深度和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