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饱餐一顿,江寒和牛蒙都吃撑了。
这种感觉跟之前的吃肉不一样,吃肉是越吃越精神,现在牛蒙吃完想睡觉。
他打着饱嗝,眼神迷离:“呃,小小,小寒,以后我们再摘到山药豆,全部存起来自己吃。”
江寒把地上的豆皮收起来,笑着道:“山药豆多,一棵就让我们吃不完,要是再添点其他东西就更好吃。”
一听吃,牛蒙已经昏昏欲睡的脑子猛的清醒:“明天吃什么?”
江寒一指小溪方向:“我们之前敲的那个还没有抓到,我想用这豆皮引一引。”
打鱼还需要撒窝子,之前烤草饼就引来变异兔。
这些豆皮虽然不香,但也不是那些野生动物能吃到的,丢到水里肯定有反应。
牛蒙点头,也不知道是在打瞌睡还是认为说得对,含含糊糊道:“嗯,喂鸟肉钓水蛭,现在钓鱼……”
话还没有说完,就倒在地上睡得打鼾。
江寒撇撇嘴,忍不住想笑,这也太夸张了吧!
碳水化合物吃完升血糖快,人会昏昏沉沉。
牛蒙吃得太多,直接“发饭晕”,放下饭碗倒地就睡。
不过溪水离得不远,江寒自己独自过去就行。
依然踩在突出地面,弯弯曲曲的树根上,直接走到溪边。
江寒仔细把水面看过一遍,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水面上暗影层层,一些水生生物开始活动了。
江寒也不靠近,直接把用树叶包起的豆皮丢进水里。
平静的水面突然暴动起来,噼噼啪啪一阵翻腾,那包树叶连同豆皮瞬间散开,被一条条黑影扯下水底。
这次江寒看清楚了,那些都是指头大的小鱼,不是打水时被扯破自己水袋都“圆壳”。
毕竟被斧头敲得“??”一声还没有死的生物,不是乌龟就是螃蟹。
丢完豆皮,江寒不敢多停留,赶紧回到营地的火边。
第二日天刚亮,林间鸟声阵阵,牛蒙和江寒已经开始干活。
江寒没有走远,就在营地附近找蘑菇和木耳。
这里的树林茂密,蘑菇很多。
牛蒙则在砍树做陷阱,准备抓变异兔之类的小动物。
以前他跟着其他拾荒队干活,不操心不费脑,只管下力气。
不过人家在挖坑做陷阱,用石头压着树枝套人和变异兽,他还是多少学了一些。
现在需要自己动手,越想脑子越灵光,手越做越灵活,一直忙到天黑下来。
今天牛蒙在几个道口用树枝成功做出陷阱,立即兴冲冲回来:“小寒,小寒,今天又有山药豆吃吗?”
火堆烧着,可江寒不在帐篷前。
牛蒙又喊了几声,终于听到溪边有人回答,于是往外走:“哎,小寒,说了要打水得喊我来。”
此时,江寒正一手拿着绑有鸟嘴小刀的木棒,一手提着挂着空袋子的树枝在水面晃悠。
见牛蒙过来,赶紧对他“嘘”声,又指指水里:“别出声音,你看水里有什么。”
此时虽然天色已晚,但牛蒙还是看见靠近岸边的地方,一个人头大的河蚌正缓缓移动。
牛蒙指着河蚌,嘴巴无声张合,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这就是昨天那个割破袋子的家伙?”
江寒摇头又点头,有壳又是圆圆的,的确像昨天那个肇事者,可河蚌怎么能割袋子。
就在她想说割袋子的家伙还在水里时,水面呼的又有水响。
一个黑乎乎的大钳子忽的划向摇摇晃晃的袋子。
江寒的反应也非常快,手一扬,袋子挥起,另一手的尖嘴刀对着大钳子后刺去。
“咔”鸟嘴扎在硬物上,那大钳子倏地缩回,水面下又是泥水翻涌。
江寒跺脚:“可惜,让它跑了,今天吃不成。”
她在水边守着两个小时,才终于把那大钳子引出来。
但隔着水,弯刀敲不上,只有这树棒上的鸟嘴刀够得着。
那家伙一个硬壳,怎么都不怕,除非扎上眼睛。
就江寒气急败坏时,牛蒙扑通跳下水,追着那片泥水就扑去。
见牛蒙贸然下水,江寒大惊失色,喊道:“牛蒙,小心啊!”
这溪水面积不宽,也就两米多一点,而且只有小鱼,还没有什么大家伙。
可看泥水翻涌,说明水也不深,就怕淤泥陷人。
牛蒙却不管不顾,一头扎进水里。
只见水中不断翻滚着泥花,江寒心急如焚,紧紧握着手中的木棒,眼睛死死盯着水面。
不一会儿,牛蒙猛地钻出水面,双手紧紧抱着一只大螃蟹,兴奋地大叫:“哈哈,抓到了,抓到这个割袋子的家伙了!”
江寒见状,松了口气,又不禁笑骂道:“快上来,你这家伙,真是莽撞。”
此刻,她相信牛蒙是水牛基因,完全不怕水。
牛蒙抱着螃蟹吃力地游回岸边,江寒伸手拉他上来。
牛蒙把螃蟹往地上一放,那螃蟹挥舞着大钳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这么大只,今晚可以吃了吧?”牛蒙眼睛放光。
为了吃,他是能豁出去,虽然也不知道螃蟹怎么吃。
“嗯,可以吃。”江寒点头。
螃蟹不好捆,牛蒙直接使劲摔在树根上,刚才还无比嚣张的螃蟹顿时就嘴冒白沫死了。
收拾了螃蟹,牛蒙又看向那河蚌。
比起灵动的螃蟹,捡河蚌就简单了。
他没有上岸,双脚在泥里一踩,就把已经藏身淤泥的河蚌挖出来了。
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这里淤泥深,养的河蚌也是肥大。
回到营地,牛蒙把水桶打满溪水,那一支剩下的净水剂用完净化,直接用干净水冲澡。
江寒则开始处理食材。
以前上班没有什么爱好,大餐做不了,就爱自己独自在家捣鼓点小吃食。
她先把螃蟹洗刷干净,放到火上烤着,条件艰苦,这是最简单的吃法。
又把河蚌撬开,取肉洗净,这一步有些麻烦。
江寒没有真正做过河蚌汤,里面什么肉能吃,什么肉不能吃也不清楚。
尤其是此时腕表上红光一片,显示着“有毒,不能食用”的标志。
腕表上的检测只能作参考,江寒更相信自己。
既然不知道什么肉不能吃,那就只吃能吃的。
河蚌的斧足就是最好的肉,而且打开蚌壳,里面是足有拳头的两坨肉,就是质地太坚硬,就好像两块石头。
江寒用刀背对着蚌肉使劲敲打,把又硬又厚的斧足肉敲成薄片。
再耗费一张纸做锅,河蚌肉焯水后切成小片,再把蘑菇切片一起炖汤。
牛蒙在一旁流口水,不停地给火加柴,他负责在袋子里煮山药豆。
不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烤熟的螃蟹分成两份,一人一只大钳脚。
抡起斧头敲开,里面就是两条粗大的白肉。
咬一口蟹肉,鲜嫩多汁,两人满足地眯着眼。
接着又喝河蚌汤,因为加入些蘑菇提味,只需要放一点盐,汤鲜味美,喝下去浑身舒畅。
再等吃上煮熟的山药豆,牛蒙感觉自己欢乐的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