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小块黄油在平底锅里化开,然后就把肉酱倒进来炒出油气。
再放胡椒粉,盐,野葱,以及在阿卡老头的二手店能找到的一点姜末粉,蒜末粉。
江寒非常庆幸能找到姜蒜,虽然只是干粉。
又很遗憾,为什么五区没有野姜野蒜,或者是自己还没有发现。
肉酱和调料加热后的香味浓郁,这独特的气味很快就把某人吸引过来了。
丽丽蹲在平底锅旁边两眼发光:“小寒,这是什么吃法?”
江寒把巴掌大的热锅按得吱吱响,还“啪”翻了一个面,差点掉地上,赶紧接住才故作镇定道:“这就是简简单单炒肉末啊!”
“啊,炒……肉末!”丽丽感觉自己又学了一个新技能。
江寒将炒好的肉末倒入装满清水的钢锅中,里面还放有干蘑菇,火焰舔舐着锅底,肉香随着蒸汽升腾。
丽丽蹲在一旁,眼睛紧盯着锅中翻滚的肉沫。
“这味道……比营养液香多了!”她深吸一口气,喉咙不自觉地滚动。
汤继续熬着,陈城和牛蒙都回来了。
摸鱼小队在灶台旁边围了一圈,几个人眼巴巴盯着沸腾的肉汤。
江寒从背包里取出几片干面包,掰成小块撒入汤中。
还捏了一个龙葵果汁滴进去。
面包迅速吸收汤汁,变得松软饱满,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这是面包?”菲菲凑过来,狐疑地用勺子戳了戳,“怎么变得这么软?”
“试试看。”江寒捞出一块吸了汤汁的面包给她。
菲菲咬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大:“天啊!这比干面包好吃。”
牛蒙捧着碗,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肉汤。
汤汁浓郁,肉末鲜嫩,面包块吸饱了汤汁,入口即化。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小小,这面包是怎么变的?我记得它之前硬得像石头。”
他吃过干面包,虽然能吃,比草饼好吃,但得使劲啃才能啃下来。
有时候他还用斧头砍,不可能这样软绵绵的。
江寒神秘地笑了笑:“秘密就在汤里。面包吸收肉汤的精华,自然就变得松软了。”
丽丽已经吃完第二碗,正用勺子刮着锅底:“这汤比基地的所有东西都香!小寒,你以后干脆在基地开个餐馆算了!”
江寒立即否定:“我忙一阵还不够自己吃,那些积分大部分得交到基地后勤去,不划算。”
阿卡老头已经说了,基地里商业街的店铺,大部分收入都要交给基地,还时不时会有其他税费。
而且基地餐馆只有米粥和泡面,也都是工业成品,跟煎炒烹炸不相干,没有中餐调料,自己也做不出来什么好的。
除非像中央城那样有水饺的地方,可能会有餐饮文化。
营地里弥漫着肉汤的香气,杜峰来得太晚了。
江寒二话没说,直接盛了一碗递给他:“尝尝看?”
这还是从丽丽那里抢出来的。
杜峰犹豫了一下,接过碗喝了一口,眼睛顿时眯起来:“这味道……绝了!”
江寒正有话要问他:“杜队,林娜在你的巡防队里是什么职位?”
现在杜峰是五区巡防队的大队长,林娜归他管。
杜峰没有直接回答,先把干面包在里面浸泡,再慢慢品着肉汤,才道:“她跟你有什么仇恨?”
见他这样装糊涂,丽丽急了:“还有什么仇,小寒从小就被她欺负着,现在当然要欺负回来。”
她说的是“欺负”回来,没毛病。
江寒也是这样想的,自己就是要欺负人,让林娜也体会一下霸凌的感觉,而不是简单报仇。
杜峰放下碗,目光在江寒和丽丽之间游移:“林娜现在是巡防队的后勤组长,负责物资分配。
她是基地笛主管派来的,主要还是在服务站里,偶尔才会跟着巡防一次。”
他顿了顿,“你们想怎么‘欺负’她?”
江寒从背包里取出几颗龙葵果,紫黑色的汁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这种果子的汁液沾到皮肤上会发痒,但不会致命。我想让她尝尝这种滋味。”
菲菲和牛蒙几人眼睛都瞪大了,刚才小寒还让自己吃过,不痒。
可江寒这样说,那就有她这样做的道理,三人把嘴闭上。
丽丽兴奋道:“我去把汁液抹在她的防护服上!让她痒得睡不着觉!”
杜峰皱了皱眉:“防护服上有果汁,这会不会太明显了?林娜不傻,她肯定会怀疑有人故意干的。”
江寒微微一笑:“所以我们要她知道有人在搞她,让她自己来找我。”
现在告诉杜峰,那是提前通知一下,别让他不知道。
既然只是一些小孩子的恶作剧,杜峰答应了。
第二天,林娜出车棚服务站,突然一把龙葵果砸过来,在衣服上留下几滩紫黑色液体。
“是谁?谁在丢……?”
她想起前一天江寒摘的龙葵果,还有砸向自己的果子。
“江寒,我知道是你,你站出来,你给我站出来。”
可四周很静,没有人影也没有回声。
林娜恨恨咬牙,直接脱下自己的衣服,准备找这个敢欺到自己头上的兔子。
可才脱下衣服,林娜发现自己手上也粘上黑汁,她又气又急,赶紧找纸巾擦一下。
下一秒,林娜突然感觉双手不舒服起来。
她挠了挠手,可感觉越抓越痒,渐渐就连手臂也痒起来了。
远处,丽丽躲在树后偷笑:“效果不错嘛!”
在丽丽头顶上,大松鼠蹦来蹦去,两个颊囊装得鼓鼓囊囊,小爪子还捏着龙葵果,刚才就是它丢的。
江寒冷静地观察着林娜的反应:“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慢慢玩吧!”
自己要折磨林娜,杜峰答应隐瞒,但别阻碍正常工作。
给林娜涂抹的龙葵果自然没有毒,也不会痒。
江寒不会让于站长和杜峰受影响,反正玩这种游戏丽丽姐最喜欢,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就是。
但此时林娜的手脸却肉眼可见的肿起来,她转身往服务站跑。
“于站长,有人害我,我过敏了,要急救包”。
才几十步路的距离,林娜就挠得双手血肉模糊,尖叫声都带上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