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和孙传廷早就看不惯魏忠贤了,孙传廷觉得这件事情自己必须站出来,“太子殿下,如今太监干正,魏忠贤手底下一群穷凶极恶之徒,正在危害大明江山,应该铲除对方,才能够更好地治理天下。”
说完三个人都非常紧张的,看着太子朱小松。没想到朱小松居然笑了,“今天,我说出去的话,你们三个人绝对不可以泄露出去。江南土地兼并严重,早就已经民不聊生,天下烽火四起,即将天下大乱,外有后金入侵,内有乱匪,朝廷之上全是一帮满口仁义道德,背后男盗女娼的东林党,他们才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
三个人都感觉太子殿下对于天下的认知,可以说是入木三分,简直就是一针见血,心里更加兴奋了,三个人已经忽略了太子朱小松的年龄。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人与坏人,所谓的忠诚,只不过是背叛的筹码不够大。”
洪承畴心里一惊,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的眼光这么毒了,哪里有什么所谓的忠诚,不过是背叛的筹码不够大,看来太子对于人心的把握是非常的厉害。
孙传廷却不以为然,“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黑白是分明的,怎么可以姑息养奸?”
朱小松摇摇头,“治理国家如同做饭一样,盐太多了,肯定是太咸,盐太少了,没有味道,讲究的就是掌握一个火候,我们要跟魏忠贤虚与委蛇,只有这样才能够麻痹对方,我们最后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明王朝国富民强。”
“东林党可恶,不讲道理,根本就不论是非,完全就是保全自己的人。这些人通过各种政策赚到了大量的钱,他们用钱扶持了太多的读书人,很多在朝堂上做官的人屁股已经歪了,你还指望这样的人为老百姓做主吗?”
“贪污腐败现象成风,无能之辈窃取高位,这个大明王朝已经千疮百孔,如果不动,只能够腐烂,如果只是简单地消毒,只是延缓了腐烂的速度,只有外科手术,才能够彻底地将烂掉的部分切下来。”
“你们千万不要小看魏忠贤这个人,至少在魏忠贤的治理下,东北的官兵不缺银子,国家表面上还是非常正规的,朝廷的圣旨可以到达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犯了大错的官员都会追究责任,我们最后肯定要面临这样的问题,魏忠贤就是我们最好的刀!”
“没有银子,怎么招兵买马?没有银子,怎么训练士兵,没有银子怎么制作武器?”
“三位老师,为了大明江山,委屈三位了,为了大明王朝,希望三位老师忍辱负重,最后一定能够名留青史。”
徐光启感动的热泪盈眶,“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孙传廷激动的浑身发抖,“为了大明江山,臣虽死无悔。”
洪承畴表现的非常平静,“跟着太子殿下无怨无悔。”
朱小松微微一笑,亲自搀扶起三位老师,“徐光启,你准备一下,明天,和我一块儿去兵部,单独成立一个部门,用来研究制作新式武器,同时,如果有人给你行贿,你就光明正大地收下来,对方提出要求,你就直接答应下来,然后将这件事情写清楚交给孤。”
徐光启不明白太子朱小松究竟想干什么,心里想的却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太子老师,有人会给我送礼吗?
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朱小松马上看着孙传庭,“老师你也准备一下,后天我跟你一块儿去北京三大营,然后我在上英国公,顺便等着秦良玉将军过来,白杆兵作为军队的框架,迅速搭建出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你一定不要害怕,我会想办法保证你的安全,同时也能够减少外面的阻力。”
孙传廷觉得这件事情可不简单,毕竟可以以想象北京三大营腐败了这么多年,吃空饷的人太多了,再加上很多人偷奸耍滑,要整顿,恐怕困难重重,内心虽然忧虑重重,但还是表现得非常平静。
“洪承畴你准备一下,准备先在北京附近动手,我们必须先控制住北京,就需要你协助我,首先我得用一下魏忠贤,包括东厂和锦衣卫,只有这样才能够彻底的掌控北京。”
洪承畴虽然相信太子殿下能够做到,但还是点点头,至少表面上非常平静。三位老师第一天见自己的学生,短短一个时辰就结束了,三个人表现得非常平静,就离开了东宫。
朱小松不得不谋划一下,看来还得利用一下自己的母后,然后再利用一下皇帝,必须用魏忠贤来解决问题,否则的话,自己根本就干不成。
这件事情必须好好计划一下,每天都得点事儿,必须让自己的父皇答应下来。对于一个做木匠活的皇帝来说,朱小松马上想到现代的自行车,拿起毛笔画了一辆自行车的框架图,高高兴兴地就来到木工房。
天启皇帝朱由校正在打家具,看到自己的儿子兴冲冲地跑过来,“父皇,我想到了一个新东西,希望你能够给我制作出来。”
皇帝朱由校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非常有兴趣的,赶紧拿过图纸来,果然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皇儿,你的想象力真的是天马行空,这玩意儿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朱小松当然不能说,这就是自行车,“我设计的木马,不用吃草,可以移动,说不定还可以携带很多东西,只借助父皇的巧手制作出来,我想让工部独立出来一个部门,专门制作各种新鲜的玩意儿,请父皇恩准。”
皇帝朱由校已经被眼前的图纸彻底吸引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图纸,“没问题,魏忠贤,你明天带着太子,去工部,独立一个部门,专门满足太子殿下的要求,听到了没有?”
魏忠贤本来就在一边伺候,没想到人在木工房坐着,事情从天上来,偏偏自己还没办法拒绝,也不知道眼前这小太子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