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高攀龙还是不愿意放弃,还是想争一争,“日月并悬,天下只有一主,当今天子在位,太子只能是候补。”
这句话说的非常有意思,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皇上现在还在,你这个太子居然就这样做,你还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睛里?
魏忠贤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皇帝朱由校若有所思,毕竟一般情况下,在临死之前,皇帝才把权力交给太子,不过自己的儿子年纪太小,自己还年轻,如果这样做的话,确实不太好听。
没想到朱小松转身就跪下了,“父皇,高攀龙大逆不道,蒙蔽圣听,离间天家父子之情,其心可诛。”
高攀龙直接跪在地上地,“臣赤胆忠心,是为了我大明江山,并不是为了个人私利。”
皇帝朱由校此时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回想起自己刚刚当上皇帝,那时候就非常困难,如果不是东林党这些人,自己也许当这个皇帝还会有更多的波折。
那时候年轻气盛的自己,以自己凭皇帝的名义,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掌控天下,现实告诉自己,这样根本就行不通,这些大臣肚子里的鬼主意太多了,自己根本就斗不过这些老狐狸。
无奈之下,只能沉溺于自己的爱好,把国家大事都交给魏忠贤,这个太监的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一直就躲在皇宫里,直到儿子朱小松不断地给自己惊喜,反正自己掌控不了这个权力,无非就是一个名义。
“朕在位5年,虽不敢说有什么功劳,但是治理天下还算尚可,这少不了诸位爱卿的尽职尽责,朕只有一个儿子,大明也只有一个太子,朕难道不相信自己唯一的儿子吗?”
“朕并不担心太子名声好,反正未来的江山也是交给他,现在朕还年轻,还可以替太子遮风挡雨,太子你一定要牢牢的记住,大明江山,未来就是你的,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三天之后就出发。”
皇帝朱由校说完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回到了木工房,继续做自己的木匠活,朱小松来到门外,就静静地走进房间,站在皇帝的背后。
很久很久之后,朱由校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木工活,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爹能为你做的都为你做了,这次去南京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能够保护自己,那就放手去做。”
朱小松第一次感到了父亲的爱,看来朱由校心里非常清楚,南京之行,恐怕会引起惊涛骇浪。
客巴巴这时候走进门,没想到皇帝上来就说,“奶娘,你现在先出去,朕有句话亲自叮嘱太子。”
客巴巴没想到今天皇帝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直接把自己赶出去了,悻悻地来到门外,看到魏忠贤,“怎么回事?今天皇帝吃错药了。”
“我也不知道,皇帝自从下朝之后就不高兴,在木工房里已经沉默了很久。”
朱小松也是第一次感觉到父亲的感情,终于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和这个时代融合了,“尽管放心,父皇儿臣这次去南京,就是把南京的官兵运输到辽东。”
“北京三大营经过两次换血之后,已经留下来了自己人的骨干,只要在征集八万人,那肯定是忠心耿耿的官兵。”
“南京那帮人跟东林党走的关系很近,这次我过去之后,顺便把江南的水师都集中在南京,儿臣这次在南京肯定风险非常大,所以我特意带上了官兵,顺便锦衣卫指挥使跟着我走一趟,父皇为了大明的江山,该冒险就得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