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之后的洛阳,夏天刚刚到来,炽热的阳光,洒落在地面之上,最繁华的是街头,弥漫着最普通的烟火气息,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可以说是热闹非凡。
洛阳城中心的南市,小摊贩们一个挨着一个,此起彼伏的教脉之声,只见两个蒙古服装的男女,牵着两匹马,少女长得真非常俊俏,雪白的皮肤,扎着各种各样的小辫子,有一种异域风情的美丽,在洛阳街头可以说是独树一帜。
刚刚生产出来鲜红的果子,引得很多人纷纷围拢,毕竟能够吃到新鲜可口的果子,这可是不多见的,旁边刚好是一个绸缎庄,这对蒙古兄妹,把马拴在树桩上,就走进了丝绸店。
轻薄的夏绸,色彩斑斓,又非常的轻薄,在阳光之下,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泽,但有千金小姐,还有有钱人的太太,都在这里进行挑选。
城南刚好有一条河,垂柳依依,二月春风似剪刀的柳枝,随风摇摆,河水波光粼粼,在一艘画舫之上,福王的大儿子正和一群狐朋狗友,谈笑风生,每个人怀里抱着一个漂亮的女孩,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美好。
突然之间,福王的大儿子猛然发现一个漂亮的蒙古少女,正在把马拴在绸缎店门口的木桩之上,这小子尖嘴猴腮,看着眼前这么漂亮的蒙古少女,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真是一个美人啊,你们快看那个纤细的小腰,真的柔软十足啊,再看看那窈窕的身材,雪白的小脸蛋,小王我是真的受不了了。”
赶紧靠岸,卢象升带着苏麻喇姑,就这样走进了丝绸店,随着船的靠岸,德昌王朱由崧带了一群纨绔子弟,扔下了怀里的美女,就来到了岸边,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就来到了丝绸。
整个集市上的小摊小贩,仿佛看到恶虎上街,瞬间就开始慌乱起来,很多人着急忙慌,收拾一下东西就跑,而购买东西的客户看到情况不好,东西也不要了,掉头就跑,眨眼之间,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街,现在已经鸦雀无声,空荡荡的,连人都没有了,地上的一些垃圾,仿佛随着微风在嘲笑,恶人上街了。
本来还有一些小姐和太太在绸缎店里购买衣服,看到外面动静太大,这人急急忙忙就躲在一边,商店的正中央就留下了这对蒙古兄妹。
朱由崧长得肚子大腿胖,活脱脱一只癞蛤蟆,偏偏尖嘴猴腮,这个造型是非常奇怪的,别看今年才19岁,花丛中的老手,青楼中的常客。
感觉自己运气真的不错,昨天洛阳城来了一个非常有名的道士,那是仙风道骨,炼丹的水平非常不错,100两一颗的药丸,自己弄了三颗,昨天晚上吃了一颗,感觉非常好,本来只能够坚持几分钟的事儿,现在居然可以雄风凛凛,足足可以坚持半柱香的时间,昨天晚上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床上的小妞真的不错。
不过自己还没有尝过蒙古少女的味道,眼前这个蒙古少女让自己的眼睛都值了,纨绔地肯定有自己的套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尤其又是蒙古人,肯定会引来很大的是非,到时候那些御史好像苍蝇一样给自己找麻烦。
朱由崧舔着笑脸走到对方面前,“远道而来的蒙古客人,本王可是本地人,一向热情待客,有名的君子,既然小姐喜欢绸缎,我可以免费赠送你一匹,不知道你们这次来洛阳有什么事?”
卢象升因为是汉人,虽然穿着蒙古的衣服,但是最好少开口,苏麻喇姑甜甜的笑容,“我们这次主要是贩卖马,这可是草原难得一见的马匹。”
朱由崧大喜本来自己要人财两得了,“不如我将这笔绸缎送给你,让我看看你们带过来的马,本王正在高价收购。”
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来说,一个大顾客应该是非常高兴的,人家也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只是想着送给你一匹绸缎,还想把你的马全部购买了,正常的逻辑应该是今天遇到贵人了。
“那好啊,我以为我们蒙古人好客,没想到你这个王爷居然也如此的热情好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由崧表面上装着自己满不在乎,暗地里给自己的狗腿子用了一个颜色,手下人很快就心知肚明,绸缎掌柜的,对于这个蒙古少女内心充满了同情,“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本来如果是个中原人,听到这句话应该是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苏麻喇姑是个蒙古人,而且又是一个少女,并没有多少社会经验。
只能假装自己不知道,“鲜花经过牛粪的滋养,一定会开得更加美丽。”
朱由崧连忙附和,“对,咱俩真是知己,走,带上这匹绸缎,去看看你们的马匹。”
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绸缎店,来到了南市边缘的牲口交易市场,朱小松提前准备的20匹马,就在一个角落里,朱由崧随着蒙古兄妹走到这里,仔细看了看,还真的是好马。
“不错,果然是草原上不错的战马,不知道这些战马打包多少钱?”
卢象升还不知道对方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总觉得这小子憋着坏屁,但是看到不远处的太子朱小松一群人,也就放心了,天塌了,还有太子殿下,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要考虑的,保证自己的安全,就足够了。
“一匹马30两,这次带来了23匹马,如果你都要的话,只需要690两银子。”
面对苏麻喇姑的询问,“小姐,做生意,男人和男人打交道,这件事情对你的兄长说了算。”
卢象升只能无奈站出来,“我这里所有的马,总共690两银子,你全部打包的话,给600两银子就可以了。”
朱由崧微笑地看着对方,“咱们可是在商言商,说好的事情可是不允许反悔,你这里所有的货物都算在一起,本王也不让你吃亏,我给你700两银子。”
卢象升脑子一下空白了,见过砍价的,没见过这么砍价的,客户主动提高价格,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冤大头,难道太子想错了?这个德昌王脑子有病?
看着这个人说话走路办事儿,也不像太子说的那样贪花好色,也不讲理的人,更不像一个纨绔子弟子,难道自己听到的全部都是错的?
苏麻喇姑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用自己的小手捂着嘴巴,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对方。朱由崧拿出身上的扇子,轻轻的扇一扇,“考虑好了吗?考虑好了,我们就可以找市场经济签一个契约,这才是做生意最正规的。”
卢象升现在没办法理解了,朱由崧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的?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了,明明就要600两银子,对方居然愿意给700两,而且还找市场的中间人签订一个契约,人家做的有条有理,好像不是传说中的恶贯满盈,这究竟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