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实行的不错。”
你方才在街上的那一番演出,哪怕是艾尔海森也忍不住称赞。
原计划中,这编好的故事本该由他想办法传的人尽皆知,其中免不了费时费力,但如今经你手一更改,转换为让坊间百姓自发相传,不仅节省了气力,而且还大大降低了风险。
你这一番演出看似轻松,但细细想来每一关节都有各自的缘由。
无论是选定的时间,还是选择交谈的人,都是你经过思考权衡之下才决定的。
“李大妈家的酥糖用料次一等,味道本就不好,不过仗着有个好看的模具就卖那么贵……”
“若不是她天性八卦,生的一张好嘴,我才不会买她的酥糖!”你扁着一张嘴,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最后才没有拿走那包牛皮纸装好的酥糖。
“还有啊,我的烧鸡!”你一手叉腰,一手戳着艾尔海森那张帅脸,指责道,“艾尔海森你居然让烧鸡滚到地上!”
“那是你自己撞的。”
“滚犊子!你赔我烧鸡!”
——
“我想起来了,艾尔海森你还差我一只烧鸡。”你夹着一块酥饼放进口中,忽然想起来这一年前的陈年往事,“你欠我的烧鸡什么时候才还?”
这番夜市大扫荡,周师傅家的烧鸡早早就关了门,所以并没有买到。
“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艾尔海森起手就是一只鸡腿塞进你的口中,堵住你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与其同我斗嘴,不如想想后日二公主及笄礼该如何应对。”
“唔唔唔唔唔唔唔。”‘她及笄关你屁事。’
“公主及笄乃是大事,当今圣上独宠这个二女儿,正月十七宴请百官是板上钉钉的事,届时不仅是我,连你这样的女眷也要出席。”
“唔唔。”‘我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脏话。”
你瞪大了眼,艾尔海森看见那露在外面的鸡腿骨上下疯狂摆动。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快吃吧你!”
——
“真是的,不知不觉和你认识都已经快两年了啊……”你咬着撕下一块鸡腿肉,感叹道,“就连那个二公主都已经快成年了啊……”
“是啊,从最开始施行计划到今天,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艾尔海森抿一口果酒,“只可惜时至今日,二公主还没放弃。”
“毕竟她喜欢的是你这张脸而不是你这个人嘛~”你啃完鸡腿,用那只油腻腻的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要说我就该实施我最开始的提议,早毁个容屁事都没有了……”
话没说完,艾尔海森又给了你一拳。
你以掌接住他这一拳,又拿了块糕点丢进嘴中。
“作为高高在上的公主,她要什么得不到,从你最开始拒绝她的那一刻起,她应该就对你产生执念了。”
你偏头眨眨眼,“如果用坊间话本子里的话来描述,那大概就是……”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而在这一心理下,她是不会轻易放弃你的,哪怕你是有妇之夫也不行。”你疯狂吞吃着绿豆糕,心想着张嫂子家的绿豆糕真心不错,下次可以多买几盒。
“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你神情严肃,义正严辞道。
“绿豆糕粘脸上了。”
“哦?是吗。”你接过艾尔海森递来的手帕擦脸。
“左边再上面点……下面点……再右边点……对了,这下擦掉了。”
你把手帕丢在一旁,继续分析。
“刚刚说到哪儿了?对,妾不如偷,强扭的瓜肯定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按照她这个心理,我怀疑她及笄礼上要放大招。”
“及笄礼在女子一生中极为重要,女子及笄,意味着她能正式婚嫁,以二公主的权势,如果她愿意,在礼成当日就选定婚嫁对象也不是不行。”艾尔海森见你吃的香,拿了一块绿豆糕想尝尝什么味道,却被你一把抢走塞进嘴中。
“不过你已经娶人,她贵为公主又不可能与我共侍一夫。”你抢到了最后一块绿豆糕,笑的眉眼弯弯,“所以这一年间她不断对你施压,让你仕途受阻,暗示你休掉我来换取前途,不过你宁死不屈哈哈哈。”
“但如果女子失德,或是犯了大错,身为公主的她或许能代我休掉你。”艾尔海森理出了思路,“她这次宴会,或许是想要直接对你下手。”
你喝甘蔗汁看着他,一脸无辜。
“我有打探到这次宴会是男女分场,皇帝同百官坐一厅,公主同女眷们坐一厅,届时我根本无法顾及你那边。”他发现了问题所在,“在她看来,孤身一人的你无疑于待宰的羔羊。”
“毕竟你对外的人设是大家闺秀,看上去就很好欺负。”
“胡扯,我表现的人设分明是外表柔弱内心坚强,不惧世俗眼光孤身上京寻情郎的……”你一拍桌子,反驳道。
“可在她们眼里你就是个弱女子。”
“行吧,不是每个人都懂欣赏,我接受这个解释。”你眼中流露出对她们的鄙视。
“还有两天,时间算充足,把你买的这些东西都吃了,好好做准备吧。”
艾尔海森并不担心你的安危,能在杀手组织中混到这个地位想来也不是善茬,与其担心你会不会受伤,倒不如担心如果二公主玩脱了彻底惹怒你,你会不会顶着压力找机会刺杀她。
“不用多想,我脾气还算不错,不会轻易动怒。”你看出了他的顾虑,拍了拍他的肩膀。
“除非吃的被抢?”
“遇到那种情况确实会生气,”你立马答道,“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就在刚刚,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艾尔海森见你神情变得严肃,问道。
“我……没有经历过及笄礼……”
听了你的话,他看了看你的脸,随后又掐了一把你的腰。
“海哥你干嘛!”你怕痒,往旁边一缩,离他远了一步。
“不知道二十几的人了,装什么嫩。”
“谁跟你说年龄了!我是说我没有参加过及笄礼啊,我根本不知道及笄礼的流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