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定山、盛秀姑和陷入半昏迷的朱玉成,被头狼那低沉的咆哮声惊得绷紧了神经。就在他们警惕对峙之时,一股比野狼更恐怖的气息,正从山谷深处悄然逼近。
起初,只是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仿若微风拂过树叶。但眨眼间,这声音愈发密集,仿佛有千军万马朝着他们奔腾而来。莫定山脸色骤变,凭借在山谷多年的生存经验,他敏锐地察觉到,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正在逼近。
突然,一只体型巨大的老鼠从草丛中窜出。这只老鼠身躯肥硕,皮毛油光发亮,两颗尖锐的獠牙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暗红色的眼睛里透着嗜血的疯狂。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 数以千计的老鼠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出,所到之处,草木皆被淹没。
原本不可一世的野狼们,在鼠潮面前瞬间乱了阵脚。头狼发出几声惊恐的嚎叫,试图让狼群抵抗,可鼠群根本不惧,如汹涌的黑色巨浪般扑向狼群。野狼们左冲右突,却被密密麻麻的老鼠包围,很快便淹没在鼠潮之中。凄厉的狼嚎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就只剩下微弱的呜咽。
“逃!” 莫定山声嘶力竭地大喊,一把拉起盛秀姑,另一只手拽着被绑住的朱玉成,拼命奔逃。盛秀姑双腿发软,几近跌倒,但在莫定山的拉扯下,强撑着跟上步伐。朱玉成在半昏迷中,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盛秀姑看着身后如潮水般涌来的鼠群,慌乱地喊道:“莫大哥,咱们跳溪里吧!” 莫定山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回应:“不行!老鼠会游泳,跳下去只会更危险!”
盛秀姑又看向旁边的大树,喘着气提议道:“那咱们爬树!” 莫定山否定:“它们会爬树,在树上一样躲不开!”
就在众人绝望之时,莫定山突然眼睛一亮,前方不远处有一处闪烁着微弱的火光。“快!往有火光的地方跑!老鼠怕火!” 莫定山话音刚落,加快脚步冲向前方。
鼠群紧追不舍,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盛秀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老鼠尖锐的爪子抓地的声音,以及它们此起彼伏的吱吱叫声。一只老鼠猛地跃起,差点咬到盛秀姑的脚踝,她吓得尖叫一声,脚步踉跄。
莫定山眼疾手快,一把将盛秀姑拉稳,三人继续夺命狂奔。终于,他们跑到了火光处,原来是一座废弃的木屋,屋内燃着一堆篝火。莫定山毫不犹豫地将朱玉成扛进屋内,盛秀姑紧跟其后。
三人刚进屋,鼠群便如黑色的幕布般将木屋团团围住。老鼠们在屋外疯狂地啃咬着木门和墙壁,尖锐的牙齿与木头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盛秀姑吓得脸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紧紧依偎在莫定山身旁。
莫定山迅速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柴,朝着屋外挥舞,老鼠们见状,纷纷后退,但很快又围拢上来。莫定山转头对盛秀姑说:“姑娘,快找些易燃的东西,咱们得让火更旺,才能挡住它们!”
盛秀姑定了定神,在屋内四处搜寻,找到一些破旧的衣物和干枯的树枝。她将这些东西堆在篝火旁,火势瞬间变大,熊熊火光映红了整个屋子。
鼠群在火光的威慑下,暂时不敢靠近,但它们并没有离去,依旧在屋外徘徊,发出阵阵嘶吼。朱玉成在角落里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毒菇的毒性让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时,他看着周围的景象,眼中满是恐惧与迷茫;迷糊时,又开始胡言乱语,手舞足蹈。
盛秀姑看着朱玉成,心急如焚:“莫大哥,朱公子这情况越来越糟了,再找不到解毒草,他恐怕……” 莫定山眉头紧皱,望着屋外如潮水般的鼠群,无奈地说:“眼下鼠群把咱们困住,根本出不去。只能等它们退了,再去找解毒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鼠群依旧没有散去的迹象。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莫定山和盛秀姑轮流守着篝火,时刻警惕着鼠群的进攻。突然,一阵狂风刮过,吹得木屋摇摇欲坠,篝火也晃动起来,火势瞬间变小。
鼠群见状,发出一阵兴奋的吱吱声,再次疯狂地扑向木屋。莫定山和盛秀姑急忙拿起燃烧的木柴,朝着屋外挥舞,但鼠群数量太多,他们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一只老鼠趁他们不备,从门缝中钻了进来,盛秀姑尖叫一声,拿起旁边的扫帚,朝着老鼠狠狠砸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山谷深处传来。笛声清脆悦耳,如潺潺流水,又如阵阵清风。奇怪的是,原本疯狂的鼠群听到笛声后,竟渐渐安静下来,开始缓缓后退。
莫定山和盛秀姑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他们放下手中的木柴,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向外望去。只见月光下,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缓缓走来,手中拿着一支竹笛,正是笛声的来源。随着身影越来越近,他们看清了来人的模样,竟是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子……
鼠群逐渐散去,可新的谜团又接踵而至。这位神秘女子究竟是谁?她为何能驱散鼠群?朱玉成能否顺利得到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