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渐晚,朱玉成等人寻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整洁的客栈投宿。
安顿好房间后,马交凡和马能凡兄弟俩住进了同一间房。夜晚,客栈里逐渐安静下来,马交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惦记着一件事。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马能凡:“哥,咱在郑员外家搜刮的银子,真就只剩那一百两左右了?我咋记得好像不止这点啊。” 马能凡闻言,先是 “嘘” 了一声,警惕地透过窗户看了看窗外,确定没有人后,才小心翼翼地从贴身衣物中掏出一叠银票。他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地数了数,说道:“瞧见没,老弟,这儿有六千五百三十两呢。” 马交凡看到那叠银票,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差点叫出声来,好在马能凡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嘴巴。
马交凡挣脱开马能凡的手,低声急切地问道:“哥,你咋瞒着大家呢?” 马能凡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你还不了解朱玉成那小子?他一有钱就大手大脚,见着乞丐穷人就施舍,照他那花法,这些钱迟早得散光。倒不如咱兄弟自己留着,往后找个好地方,慢慢享受。” 马交凡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两人对视一眼,笑嘻嘻地开始畅想未来的逍遥日子,幻想着用这些钱去吃喝玩乐,买田置地。一番胡思乱想后,困意袭来,两人便各自睡去。
然而,第二天清晨,马交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昨晚马能凡放银票的地方。这一看,他瞬间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大喊道:“哥,银票呢?” 马能凡也被这喊声惊醒,睡眼惺忪地看向放银票的位置,原本放银票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他顿时慌了神,连忙在被子里、枕头下、床榻周围四处翻找,可怎么也找不到银票的踪影。
马氏兄弟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一边翻找,一边大喊大叫。朱玉成、菱香、岸娇娇、侯小六和叶小玫听到吵闹声,赶忙来到他们的房间。朱玉成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一大早吵吵嚷嚷的?” 马交凡哭丧着脸说:“我们的钱,昨晚还在这儿的钱,不见了!” 菱香一脸疑惑,说道:“你们那五十两丢了就算了,幸好还给了叶小玫留着应急。” 马能凡一听,捶胸顿足,呼天抢地地喊道:“什么五十两啊,是六千五百多两!”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朱玉成不敢置信地问道:“六千五百多两?你们哪来这么多钱?” 马能凡和马交凡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马能凡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这…… 这是之前在郑员外家找到的,一直没来得及跟大家说。” 朱玉成心中有些不悦,觉得马氏兄弟不该瞒着大家私藏钱财,但此刻银票失窃才是要紧事。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说道:“先别慌,仔细想想,昨晚睡前银票还在吗?” 马交凡回忆了一下,说道:“在的,我亲眼看着我哥把银票放在那儿的,我们还数了数呢。”
岸娇娇环顾了一下房间,说道:“这房间门窗紧闭,若是有外人进来,咱们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会不会是你们自己放错地方了?” 马氏兄弟笃定地摇头,坚称银票就是放在原来的地方,绝不可能放错。侯小六也在一旁说道:“那会不会是被什么江湖高手用了特殊手段,隔空取物偷走了?” 众人听了,都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昨晚大家都在客栈休息,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动静。
这时,叶小玫突然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咱们自己人拿了?” 此言一出,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怀疑。马能凡一听,顿时急了,说道:“你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咱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可能是自己人干的?” 叶小玫被他这么一吼,心里有些委屈,但还是小声嘟囔道:“我就是这么一说嘛,不然怎么解释银票凭空消失了。”
朱玉成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不是互相猜忌的时候,咱们先在客栈里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于是,众人开始在客栈里四处寻找,向客栈的伙计打听昨晚是否有异常情况,可一无所获。这六千五百多两银票究竟去了哪里?是被外人偷走,还是真如叶小玫所猜测,是自己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