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禺都城等待银票失窃案消息的日子里,朱玉成等人的生活陷入了一种焦灼又无奈的平静。这一日,天气格外晴朗,阳光洒在大地上,暖意融融。朱玉成想着,在这烦闷的等待中,也该让大家放松放松了。于是,他提议去城外湖边雇一艘画舫,与菱香、岸娇娇两位美人泛舟湖面,舒缓一下压抑的心情。众人欣然同意。
城外的湖泊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波光粼粼,湖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岸边郁郁葱葱的树木。朱玉成一行来到湖边,雇了一艘装饰精美的画舫。画舫缓缓驶离岸边,微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菱香和岸娇娇身着淡雅的衣裙,站在船头,发丝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朱玉成看着眼前的美景和佳人,心中却依旧隐隐担忧着父亲朱伟大的安危,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愁容。
菱香心思细腻,很快察觉到朱玉成的异样。她走到朱玉成身边,轻声问道:“玉成,你是不是有心事?看你好像不太开心。” 朱玉成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菱香,我只是不知道还要在这禺都城逗留多久,我实在记挂着父亲。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安全。” 菱香轻轻握住朱玉成的手,安慰道:“玉成,别太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朱伯父的。”
这时,侯小六走了过来,他一脸疑惑地问道:“玉成哥,我一直很好奇,既然你说咱们和汴京城朱家有关系,出身豪门大户,可为什么当初我初见你和朱伯父的时候,你们俩看起来如此落魄呢?” 朱玉成听了,心中涌起万千思绪。他想起当初的种种遭遇,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小六,很多事情说起来有太多内情,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不提也罢。” 侯小六见朱玉成不愿多说,也不好再追问,只得默默退到一旁。
画舫在湖面上飘荡,岸边的景色如诗如画,美不胜收。然而,马交凡却对这风雅之事兴致缺缺。他百无聊赖地在画舫上转了几圈,终于忍不住说道:“这泛舟有什么意思,太无聊了。我听说城里有个赌坊,要不咱们下午去看看?这段时间咱们吃穿用度都不用花自己的钱,还有刘大人给的那五百两,足够咱们去玩几把了。” 朱玉成听了,有些犹豫,但看到大家都有些兴致,便点头同意了。
下午,众人来到了城里的赌坊。赌坊内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各种吆喝声、赌咒声交织在一起。朱玉成等人找了个赌桌,开始轻轻玩了几把。没想到,朱玉成的手气特别顺,每一把都赢,不多时,面前已经堆起了数十两银子。周围的赌客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就在这时,有两个衣着华丽的公子摇着扇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气质不凡,名叫甄文康,另一个模样奇特,叫余航。甄文康满脸笑容地对朱玉成说道:“这位公子,看您手气这么好,我们兄弟俩想沾沾您的运气,不知可否?” 朱玉成为人豪爽,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
于是,甄文康和余航加入了赌局。说来也怪,自从他们俩加入后,朱玉成依旧赢个不停,而甄文康和余航也跟着沾光,各自赢了不少钱。朱玉成前后赢了足足八百多两,甄文康和余航也各自赢了三、四百两。甄文康和余航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甄文康向余航打了个眼色,然后对朱玉成说道:“朱公子,今日能结识您这样的好运之人,实在是我兄弟俩的荣幸。不如咱们到酒楼畅饮一番,庆祝庆祝这难得的赢钱时刻?” 朱玉成正玩得高兴,也没多想,便欣然答应了。
众人来到一家气派的酒楼,要了一个包间。包间内装饰豪华,桌椅摆放整齐,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朱玉成一行人和甄文康、余航围坐在桌前,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高谈阔论。甄文康和余航对朱玉成等人十分热情,不停地敬酒、寒暄,还时不时地夸赞朱玉成的运气和豪爽。朱玉成也被这热烈的气氛所感染,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烦恼,与大家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众人的话匣子打开了。甄文康笑着问道:“朱公子,看您气度不凡,不知您此次来禺都城所为何事?” 朱玉成心中一动,想起银票失窃一事,便简单地说了几句。甄文康听后,皱了皱眉头,说道:“这窃贼实在可恶,竟敢偷朱公子的钱财。不过您放心,在这禺都城,我兄弟俩也有些人脉,说不定能帮上忙。” 朱玉成听了,心中一喜,连忙道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在酒楼中谈天说地,气氛十分融洽。然而,朱玉成却没有注意到,甄文康和余航在不经意间交换的眼神,以及他们眼中那一丝隐藏极深的算计。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公子,究竟是真心结交,还是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