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是被打翻的墨水瓶,缓缓浸染了整个部落,篝火星星点点地亮起,将人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朱玉成和盛艳手牵着手,步伐轻快却又带着几分羞涩,朝着族长议事的屋子走去。营救丁夫人的压力如阴霾般笼罩着部落,但两人之间悄然滋生的情愫,却似这夜幕中的一丝暖阳,给彼此带来慰藉。
推开门,屋内的烛火摇曳,盛曼巴族长和盛南岭早已等候多时。两人原本严肃的脸上,在看到朱玉成和盛艳手牵手的瞬间,闪过一丝意外。盛南岭率先反应过来,眼中带着一丝促狭,笑着说道:“哟,没想到啊。原来你拒绝木聪,是因为朱公子。”
盛艳脸颊瞬间绯红,如同天边的晚霞,娇嗔道:“哥,你笑话人家。” 盛南岭爽朗地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朱公子很不错,你眼光好着呢!”
盛艳下意识地想要松开朱玉成的手。可朱玉成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反而用力握了握,给予她无声的鼓励。盛艳抬头看向朱玉成,眼中满是羞涩与甜蜜。
这时,盛艳的娘亲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怔,随即笑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目光落在盛艳和朱玉成交握的手上,认真地问盛艳:“艳儿,你钟情于朱公子,是非他不嫁了?”
盛艳红着脸,声音如同蚊蝇般细弱,却又透着坚定:“娘,我喜欢朱公子。”
盛艳娘亲招呼他们进屋,并将朱玉成与盛艳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盛艳娘亲转头看向盛曼巴,问道:“族长,木聪的提亲可怎么办?我们怎么拒绝木伦长老?还有就是艳儿与朱公子的婚事何时定下来?”
盛曼巴轻抚着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事儿事关重大,得跟朱玉成的长辈细谈才行。可眼下丁曼夫人被掳,救人要紧,儿女私情暂且往后放放。”
众人纷纷点头,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就在这时,盛南岭突然开口:“对了,刚好有个最新消息。最开始追踪的阿根回来了。” 说着,他朝屋外喊了一声:“阿根,进来吧!”
一个身形矫健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他面容黝黑,眼神中透着一股干练。阿根先是向盛曼巴族长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族长,我一直追踪‘百枭众’和丁曼夫人。他们一路逃窜,现在到了御屏山,一个叫吴豪保的地方停了下来。”
朱玉成闻言,心中一动。他知道,在当地的行政区划里,“保” 相当于现代的镇街。盛曼巴皱着眉头,正准备发言,朱玉成率先说道:“这吴豪保人员密集,贸然行动怕是不妥,咱们得从长计议。要不把张铁锷请来,他见多识广,说不定有主意。”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不多时,张铁锷在勇士的搀扶下走进议事厅。听闻 “百枭众” 聚集在吴豪保,张铁锷眼睛一亮,说道:“我知道这个地方。巧了,我有个朋友在吴豪保,对当地情况了如指掌,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朱玉成急切地问道:“张大哥,如何联系你的朋友?” 张铁锷斩钉截铁地说:“我和你们一道去。多年没见,正好叙叙旧,还能让他配合咱们行动。”
盛艳看着张铁锷尚未痊愈的身体,担忧地说:“张大哥,吴豪保路途遥远,你身体还没好利索,长途跋涉怕是吃不消。” 盛南岭也在一旁附和:“盛艳说得对,要不我们准备担架,抬着你去?”
张铁锷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你们放心,我这身体没那么娇弱。有担架也好,不耽误事儿。咱们明日就出发!” 众人见张铁锷态度坚决,便不再劝阻。
盛曼巴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今晚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朱公子,你和盛南岭再挑选些身手好的勇士,做好出发准备。”
朱玉成和盛艳应了一声,离开议事厅后,两人没有立刻回住处,而是在部落里漫步。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盛艳紧握着朱玉成的手,忧心忡忡地说:“朱公子,这次行动危险重重,希望一切顺利。”
朱玉成轻轻揽过盛艳的肩膀,安慰道:“有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救出丁夫人。而且,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好你。”
回到住处,朱玉成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明月,思绪万千。丁夫人的安危、和盛艳的感情,还有即将到来的营救行动,让他久久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