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密密麻麻插在地面与墙壁上寒光闪烁的钢钉,叶星辰心有余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滚而落,在昏暗的墓室光线中,仿佛能看见汗珠里倒映出的危险景象。
这些钢钉尖锐无比,钉尖锋利得好似能轻易划破空气,要是尽数射中,纵是武功卓绝之人,在这密如骤雨的钢钉攻势下,也难以抵挡,只怕瞬间就会被扎成刺猬。
“这机关如此厉害,我们要如何过去?” 林自在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不自觉发颤,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惊恐。
他的目光在那些钢钉间游移,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钢钉穿透的惨状。
司马灵儿柳眉紧蹙,黛眉几乎拧成了一个结,她沉思片刻,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破解之法,而后说道:“这些机关既然是为了考验后人,必然有破解之法。
我们再仔细瞧瞧,或许能寻到破绽。” 她的声音虽然平稳,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焦急与凝重。
“你们把这附近的小石子收集起来,此地地砖数量有限,只要我们以内力激发石子触发机关,未必不能找出一条安全的通路。” 叶星辰对着二人说道。
在这危机四伏的墓室之中,周围弥漫着未知的危险气息,他们已然别无他法,虽此方法耗时又费力,每一次激发石子都要耗费不少内力,且需要极大的耐心,但却是目前最为稳妥的笨办法。
林自在听了,也觉得叶星辰所言有理,刚打算去找石子,却见司马灵儿突然指着左手边的一个烛台,双眼猛地瞪大,急切道:“那个说不定是这里的机关按钮。”
此前,借着火光,三人的注意力都被前方那仿佛通往无尽未知的通道吸引,一时疏忽了通道两边看似普通的烛台。
“灵儿所言极是,那就让我去试试。” 叶星辰自告奋勇地向前迈出一步。三人之中,就数他武功最高,身形矫健,内力深厚,由他去尝试,无疑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仿佛任何危险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叶星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左边的第一个烛台极速掠去,在昏暗幽邃的墓室中,他的身影恰似一道划破黑暗的黑色闪电,只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风声。
此番运气爆棚,机关并未触发,他顺利抵达烛台旁。叶星辰左手稳稳握住烛台,稍一发力,便察觉到烛台传来的异样,心中一喜,果然这烛台是个机关按钮。
他牙关紧咬,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宛如一条条蠕动的小蛇,使出浑身解数转动烛台。随着烛台缓缓旋转,一阵沉闷的 “嘎吱” 声在墓室中回荡开来,紧接着,地面上缓缓向上隆起几块石板。看来,这便是通往安全之处的路线了。
台阶上的两人满脸兴奋,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叶星辰见状,立刻出声阻拦:“你们先等等,我先探探这条路是否安全。” 言罢,他脚尖轻点,身姿轻盈地稳稳落在第一块石板上,而后目光警惕,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
预想中的危险并未降临,看来这第一块石板并无异样。就这样,叶星辰全程高度戒备,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顺利通过了通道,抵达了尽头。
他回头向两人示意安全,司马灵儿和林自在各自长舒一口气,随后也踏上隆起的石板,快步来到叶星辰身旁。
三人举着火折子,昏黄的光线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前方的景象。不远处,两扇厚重的石门矗立在通道之中,宛如沉默的卫士,阻挡着他们前行的脚步。
石门右侧,一个醒目的锁眼镶嵌其中,在黯淡的火光下闪烁着幽光,显然,唯有找到对应的钥匙,才能开启这扇神秘之门。
叶星辰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掏出那枚泛着古朴光泽的青铜钥匙,缓缓插入锁孔,而后咬紧牙关,用力转动。
随着一阵沉闷的 “嘎吱” 声,石门仿若沉睡许久后被唤醒,缓缓地向两侧退去。叶星辰率先踏入石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抬眸望去,只见穹顶的正中央,镶嵌着几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而清冷的光。
而在其周边,数不清的龙眼大小的夜明珠密密麻麻地环绕着,宛如璀璨星辰,共同构成了一幅神秘而壮丽的星空穹顶。
在这如梦幻般的光芒映照下,一口石棺静静地横陈在门内空间的正中央,想必这口石棺应该就是叶流云的棺椁。
司马灵儿和林自在二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叶星辰身上,毕竟这是叶星辰的先祖棺椁,开棺与否,自然是叶星辰一言而决。
迎着两人的目光,叶星辰出于谨慎,沉声道:“先等下。” 说罢,他稳步上前,双膝重重跪地,对着棺椁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谁料,就在磕头俯身的瞬间,地面上一行极为细小的字映入叶星辰眼帘。
若不是此刻距离极近,光线又恰到好处,他根本无法察觉。叶星辰忙将火折子凑近,仔细辨认,只见上面刻着:“神剑山庄后辈亲启”,短短几字,好似冥冥之中的指引,分明是在示意叶星辰打开眼前这块石砖。
叶星辰深吸一口气,周身内力运转,双掌稳稳抵住青石石砖,发力一掀,偌大的石砖被缓缓翻开。
只见下方竟是空心,一只铁皮匣子静静躺在其中,在昏暗的光线里泛着冷光。
看着铁皮匣子,三人都没有立马打开想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的冲动,因为实在是被折腾的心累,也怕这铁皮匣子里面有机关陷阱。
深呼吸几下后,叶星辰还是小心翼翼的用剑挑开盖子,没发现异常后,这才向里望去。
只见一枚闪烁着奇异金属光泽的令牌躺在盒子底部,剑令的旁边还有一卷兽皮书。这是剑令,叶星辰和司马灵儿心中喊道。
因为这个东西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司马家就有一枚这样的剑令,而且两人也见过这东西。这着实是让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