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是我最后一次劝告,厉南天。”言语中对厉南天三个字加重了语气,强调着对方的势在必行的决心。
“笑话,就算你是威震江湖而闻名于天下的阎罗,仅凭你一句话,就想本老祖这般轻易退却。传出去,我厉南天还怎么在这个江湖上立足,更何况魔道五派同气连枝,就凭你阎罗殿也敢跟我们五大派叫板。”
“哪怕你真的是阎罗,我也不见得就怕了你。”厉南天怒极反笑道。
“哦,这么说你是打算敬酒不喝喝罚酒了,厉南天最后一次警告,就此退去,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笑话,老祖我这一声血河魔主,可都是用无数次杀戮铸就而成的,就凭你阎罗一句话,就准备让我夹着尾巴退走?有本事现身一见,击败本老祖,我二话不说立刻放弃那个女娃子。”厉南天一边说着话,一边试图用言语来激出躲在暗处的阎罗。
“呵呵,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楚河不死心了,厉南天。”暗中的阎罗见厉南天态度如此强硬坚决,决定给他点教训。
二十年阎罗殿一直闭门不出,倒是让魔道五派俨然忘却了,阎罗殿曾经支配整个江湖的恐惧了。说到底这个江湖上还是谁的拳头大谁的话管用。
哼,只见暗中一声冷哼,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从空中垂直落下,单掌更是直接朝着厉南天的天灵盖而去。
“等着你呢,阎罗。”厉南天嘴里发出一声长啸,右手血红色手掌,对着从天而降的阎罗抵了过去,两掌相交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浪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吹倒了周围无数树枝和树叶。
厉南天单掌擎天之势,硬接了阎罗一掌,毕竟阎罗本就是垂空落下,本就占了地利之势。只见厉南天双脚已经完全陷进地里面,脸色更是涨的通红。
厉南天来不及多想,左手立马上扬,双掌抵住了阎罗的手掌,同时嘴里大喝一声:“呔!”用双掌之力,逼得阎罗不得不翻飞出去。
厉南天原先站立的地方,经过这第一次交锋已经凹陷出一个大坑,呈一个半圆状。厉南天看着不远处立在枝头上方那个戴着阎罗面具的身影,眼中无比的慎重。
刚刚的交锋看似是他击飞了阎罗,实则不然,毕竟阎罗前前后后只用了一掌,而他厉南天却是用上了两掌,哪怕阎罗只是借助了地利,这让厉南天眼中对阎罗更加的忌惮。
不过,想让他放弃追踪吕静萱,这点本事还远远不够,毕竟那可是他日思夜想的九阴姹女体,能让他武道更近一步的存在,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
他周身内力流转,全身都流淌着一层血色光芒,面对比自己还强大的对手,他不敢大意,拿出了十二分的戒备:“江湖上人人都说阎罗殿的阴天子神功乃不世绝学,今日就用我的血河魔功来领教领教阁下的手段。”
厉南天这次发起了抢攻,毕竟刚刚的交锋中,自己都没占据优势,若是在托大,自己可没有机会反击。面对他凌厉的攻势,对面的阎罗却是自顾自的伸手折下了一根树枝。
顿时一股强大的剑意从他身上升腾起来,他周身的空气都开始由缓变急,变成筷子大小的无形剑气,在剑意的引导下,化作一道道剑意洪流,最终汇集在他右手的树枝上。
厉南天见此先是一愣,最后恍然大声喝道:“这是……你不是阎罗,你是剑九霄那个老匹夫。”
迎接他的只有淡淡的一声:“天人一剑。”只见一道好似能划破天际的剑气,从他手中的树枝发出。
他这边轻描淡写,轻松惬意,厉南天那边却是老惨了。只见他拼尽全力,快速运转丹田的内力,再身前形成了无数道的弧形状的内力护盾,单手支撑着护罩,缓缓向剑九霄的方向推去。
只见阎罗面具下的剑九霄漠然道:“给了你机会,偏偏不知道好好珍惜!哎!”
厉南天顶着剑九霄的剑气,还想向前踏出几步,殊不知,这纯粹是他想多了,巨大的剑气冲击,瞬间就击碎了他面前所有的内力护盾,带着他向着后面激射而去。
最后发出一道声若洪钟的巨响,抬眼望去,只见地上被剑气犁出一道长长的通道,周围的树木更是被撕裂成碎片。
通道的尽头,厉南天浑身是血的站着,他小腿微微颤抖着,努力着不让自己倒下去。浑身的血液在重力的作用下,快速朝着地面滴落下去,最终汇成了大片的血迹。
他眼中满是骇然,咳了几口血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他怕了,彻底的怕了,身为魔道最为顶尖的五个人,哪怕是末位,他在江湖上也是能排的进去前二十的存在,却是在剑九霄手中走不过一招。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彻底的震惊了,原本以为自己哪怕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支撑个几招后,全身而退根本不是问题,可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很是震撼。
“还不快滚,是要我送你一程?记住我前面说的话。”剑九霄语气冰冷的对着厉南天道。
厉南天心里也是憋屈的很,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打了别人徒弟,被人家师父找上门来一顿胖揍,而且自己还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敌,让他严重怀疑自己真配得上魔道五祖之一的血河魔主?
不过剑九霄的话对他来说,犹如天籁之音般,让他如蒙大赦,深深的看了一眼剑九霄,他勉力撑着受伤的身躯,刚想朝着远处遁去。
“啧啧,剑老鬼这是打算放虎归山?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啊!”又是一个戴着阎罗面具的人落了下来。
这一幕不仅让厉南天吃惊不已,也是让剑九霄微微一愣:“是你啊,看来伤好的差不多了,唔,竟然还迈出了那一步,了不起,不愧是阎罗。”
剑九霄的话音刚落,就让厉南天瞬间明白,这里真的不是自己久留之地,当下拼着功力受损施展出了血河遁法,这是一门会消耗大量自身血气的遁法,眼下情况不明,自己还是先走为妙。
阎罗对厉南天的离去也是不屑一顾,毕竟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远远比不上眼前的剑九霄重要。
他五指弯曲对着地上的阎罗令一吸,令牌顿时飞向他手中,看着这枚令牌:“这个东西,放你那里这么多年了,也该是时候物归原主了,剑兄没意见吧!”
剑九霄耸了耸肩道:“也就一个破令牌而已,你想要,拿走就好了,我又不稀罕。”
“呵呵,二十年前的一战,让我受益良多,不知道时至今日的你,还能不能让我酣畅淋漓的再战一次。”阎罗裸露在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剑九霄。
不成想,对方的剑九霄却是摇了摇头道:“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