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眸子时,傅爻已经掩去了眸中的疲态,看向李淑芬的眼底不带一丝温度,冷声问:“你怎么躲开监控把菜带出去的?卖了多少?”
看到他,李淑芳下意识打了个冷战,磕磕绊绊的说:“我,我是洗菜的时候,用买来的小白菜掉了包,掺在里面,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第一次,卖了一千块钱一棵,后来的,一棵五万。”
“不过我只卖了两棵!”
“哼!”
王妈冷笑,“只?”
“别说两棵,就算是一片叶子,那你也是贼!”
赵管家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可是卖亏了。”
“你知道那个人卖了多少吗?他把菜榨成汁,再掺一些其他的果蔬汁,一小瓶就卖了一百万!
“剩下的粗纤维和菜渣也不浪费,加些枣泥揉成药丸子,同样也是一百万一颗。”
“什么?!好几百万!”
李淑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
听到这个数字,她眼底闪过一丝悔意,更多的是贪婪。
早知道这么值钱,她就应该自己卖的!
看到她的表情,其他人的眼神更冷了。
傅爻懒得继续浪费时间,“直接把她们送回家政公司,辞退原因,不用我教你们吧。”
“不要啊傅先生!”
小孟哭着哀求,“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以后我绝对不敢了!”
因为过错被送回家政公司的,很难再找到好主顾了。
就算找到,也肯定不会再是傅家这种富贵人家,到时候干的活又脏又累不说,薪资方面更是没得比。
“辞退我也行,但你们要给我一千万的封口费!”
李淑芬攥着拳头,直接狮子大开口,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先不说她年纪大了,被傅家以手脚不干净,偷主人家的东西为由辞退,以后根本不可能再找到工作!
还不如趁机讹傅家一大笔钱,直接回老家退休!
听到她的话,小孟的眼睛也亮了几分,看看李淑芬,再看看另一边的傅家人。
她在心里卑劣的想,如果傅家给李淑芬封口费,那她是不是也能趁机要一笔?
她不贪心,也不多要,只要李大姐的一半就行。
傅辞羡双目几欲喷火,死死瞪着她,“你敢!”
自以为手中抓住了傅家的把柄,李淑芬心里很是得意,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好像如果不能如她所愿,就打算和他们鱼死网破。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你们穿鞋的不成?”
第一次见到这种无赖,傅辞羡也有点不知所措了,下意识看向自家老爸。
见他这反应,傅爻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太年轻,这么轻易就被威胁到了。
他转头睨了一眼李淑芬,表情依旧淡漠,没有丝毫变化。
“哦,那你去说好了,正好帮我们傅氏宣传一下。”
“这种能改善体质的菜,是栖栖和一个实验室一起研发出来的新品,也是我们傅氏未来几年的重点项目,提前预热一波也挺好。”
“只不过真等到售卖的那一天,价格肯定不会卖的太贵,到时候买了药的这些人,估计很难咽下这口气吧。”
李淑芬一愣,这下笑不出来了,失神呢喃,“新,新产品?”
傅爻面露不耐,“赵管家,把她们丢出去!”
随后,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愣在旁边的儿子,“你跟我来。”
父子俩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傅爻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坐下,“今天在医院,你就是想说栖栖的事?”
傅辞羡点头,“嗯。”
“那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您不是一直在公司忙吗?”
听他这么说,傅爻揉了揉酸胀的额角,有点生气,更多是无奈。
“你的手机是摆设吗?我不回来你不会给我打电话?”
说白了这孩子还是不信他会护着栖栖。
傅辞羡低着头,眼睛有些红红的,他好像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做错事了,“我……”
“好了。”
傅爻叹了口气,很认真地看着他,“我是你爸,现在也是栖栖的爸爸,你应该相信我的,现在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也好想想对策。”
傅辞羡抬起头,缓缓呼出一口气,“栖栖来的第二天,当着我的面救了妈妈留下的蝴蝶兰,我就知道了……”
——
深夜,S市机场外,一男一女两个大学生情侣模样的人,背着背包等在路边。
男的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小声嘟囔,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满。
“解决玉山裂缝的那位大佬还没找到呢,又把咱们两个打发到S市来调查什么疑似灵植,我看就是故意把咱们支开!”
旁边那姑娘皱眉揉了揉肚子,从口袋里翻出一根棒棒糖,漫不经心的说:“别抱怨了,都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
年轻小伙烦躁的踢了踢马路沿子,“你说的轻巧,没看到玉山残留的灵气吗?那灵气可是将整个玉山护住了,最起码三年之内不用担心会出现裂缝!”
小伙眼底闪过一丝向往和狂热,“咱们已知的那几家的老祖宗可做不到,新出现一位隐世大佬诶!要是能有幸见上一面,得些指点,再不济结个善缘也是受益无穷的呀。”
那姑娘咔嚓一声把棒棒糖咬碎,面上若有所思。
“我倒觉得也不一定是坏事。”
“如今天地间灵气消散殆尽,灵果灵蔬灵药之类的修炼资源越用越少,不把灵物暴露在普通人面前,这是所有修炼之人心照不宣,不成文的规定,那个人把灵植拿出来招摇过市,还明码标价,说明什么?”
男人猛地转头看着她,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那人很可能是普通人,不识货,他可能还有很多灵植?”
“没错!”
那姑娘打了个响指,挑挑眉梢,“就算他没有,他也一定知道哪里有!”
这时,远处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两人面前,前面的驾驶位的车窗降下,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那人笑着冲他们招了招手。
“两位是京市老家来的吗?”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拎着包上了车。
刚系好安全带,中年人正准备启动车子,那姑娘忽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她拍了拍身旁的同伴示意他往外看,又有一行人从机场出来了。
两人表情严肃起来。
容家旁支?
他们来做什么?
难道他们也是为了灵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