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是睡得昏天黑地,梦中是自己看着复仇成功的尸体画面,接着又梦到自己发泄着杀人后的快感,
与武曌盘肠大战了几百回合,就是飘飘欲仙的时刻,一眼看见长乐在床边指着自己大骂狗男女,羞愤之下找不到内内,还穿错了武曌的粉红色,
长乐哭得十分伤心地跑开了,秦浩只觉心在滴血,气得冲着身上的武曌大喊道:“说了我自己洗,自己洗,你说你连个门都不关就骑上来,现在咋弄?”
婉娘跑进屋来,哭着叫道:“少爷,你快跑吧,公主跑出去的时候说要和陛下请旨阉了你。”
秦浩猛得坐直身子,便看见自己赤着上身,武曌躺在身边抱着自己的腰,也睡得香甜,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似是马上便要熄灭了。
心中大为窘迫,春梦一场,竟然断片了,想不起来是咋回的房中。
武曌被身边的动静弄醒了,揉了揉眼睛道:“大郎醒了,饿了吗?还留了一盘饺子呢,怕是凉了,我去给大郎热一热。”说完就要起身。
秦浩按住武曌的香肩,柔声道:“辛苦你了,居然能将我抬回屋中。”
武曌坐起身子,眨着大眼睛道:“大郎,你无事吧,我这点气力如何能抬得动大郎,大郎洗着洗着就睡着了,是李铁和余贵二人将大郎抬进来的。”
秦浩顿时大惊失色,掀开被子向里看了一眼,不对,有内裤,那这也太尴尬了,有点恼羞成怒道:“你为啥不叫醒我,我这不全被看光了吗?”
武曌扑哧笑道:“他们两个倒是没看光你,不过我和婉娘倒是看了个仔细。
咋叫醒你,你躺在地板上呼噜震天响,根本就叫不醒,还是我叫了婉娘一起给你擦了身子,穿上的衣裤,
然后叫李铁和余贵来抬着你进来的。婉娘说你习惯赤身睡觉,便给你脱了衣裤。婉娘还给你包了饺子,见你睡得香,便没再叫醒你。”
秦浩眨了眨眼睛,完了,一点记忆没有,这玩意还和喝酒断片一样啊,如此神奇?弱弱的问道:“婉娘也看到我的了?”武曌点点头。
秦浩一下子躺了下去,有点不想见人,武曌捂嘴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害臊的,婉娘都没像你这样,还问我是不是生娃就靠那个东西,我都笑死了。”
秦浩转过身子问道:“你怎么来我榻上了?你这是打算公开了?”
武曌听了又有点想笑,回道:“你看清了,这是东厢房,是我的房间。
李铁说你疲劳到了极点,怕有事,身边最好有个人。
若是把你留在正屋,婉娘在隔壁,我不好意思过去。再说她还小,哪里能照顾的了你,
恐怕给你翻个身都困难,所以就抬到我这来了呗。”
秦浩想了想道:“此事对外保密行不行?我怕丽质误会。”
武曌撇撇嘴道:“依我看,公主才不会,你只是自己做贼心虚,睡着的时候你还摸着人家来着,是做了什么梦吧?”
秦浩被点破了春梦,抹了把脸,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空气,怕个甚。
武曌见秦浩要下来,以为是真饿了,忙先起身下了榻,却见秦浩又猛得缩了回去,
刚要开口问咋了,就见秦浩小声说道:“你这屋里有没有内裤,再帮我洗洗。”
武曌无奈道:“大郎,你若是想,媚娘可以的,是不是怕媚娘怀了孩子,公主届时不喜。”
秦浩望着武曌的饱满,吞了吞口水道:“媚娘,你真的只有十九岁吗?”
武曌气道:“大郎是嫌弃媚娘年纪大吗?哼。”
“不是不是,说实话,因为你年纪小,我下不去手。”
“我呸。信你个鬼。”
“是真的,你们女子至少要到二十多岁才能发育完全。”
说到此处,又不禁有些狐疑的望了望武曌,又想了想十六岁冬梅的雄伟,心中也有些疑惑,
难道是如今的自然环境好,污染少,吃粗粮的原因吗?别说,从医学来讲还真的有可能。
见秦浩欲言又止,武曌问道:“大郎莫再说这些伤人心的话了,媚娘既已心属大郎,便早晚是大郎的人。
大郎但有所需,媚娘都愿意伺候大郎的。”说完转身出了屋。
秦浩寻思了一会,颇觉得自己所想的有道理,这样是不是对不起丽质啊,唉,怎么感觉自己又当又立的,奶奶的,来了大唐这个习惯太难改变了啊。
胡思乱想之际,武曌拿着条新内裤走进屋中,丢给秦浩道:“快换下来吧,我去给你洗了。”
嘻嘻索索一阵忙碌,一个布球丢了出来,武曌也不嫌弃,接过来丢在屋中的盆里走了出去。
秦浩三下五除二套上里衣下裤,走出屋子,见武曌就在院中用手搓洗,
这画面一下子让自己感受到了家的感觉,好像是小时候朦胧的记忆里,母亲给自己洗衣物的场景,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妈。
叹了口气,走到武曌身边蹲下身子道:“媚娘,我觉得你这样跟我真的是委屈了你,要不我努力些立点大功,弄个郡王啥的,是不是就能抬高你的地位了。”
武曌不屑道:“拉倒吧,得是皇室之人立了大功才可能封郡王,你净说些好听的哄我,不过我也很开心。”
秦浩反驳道:“不是呀,怎么就不行呢?我如果成功娶到丽质,那我是不是陛下的女婿,是不是也算是皇亲,这种可能性没有吗?”
秦浩想到历史上的罗艺就被封了燕王,自己凭啥不行?对不?
武曌神情一滞,大郎说的貌似有些道理啊,那这岂不是自己还得帮着大郎娶公主。
这逻辑有点乱,让我好好捋捋。我帮着他娶公主,他就不能纳妾,还得等他封了王,然后给我个身份,好像也不亏,只是那得猴年马月,我不都人老珠黄了?
脸色一垮道:“大郎说的倒是条路,只不过到了那时,只怕你师妹都上了位,我那时已人老珠黄,恐怕得靠边站了。”
秦浩一把搂住武曌道:“那绝对不会,放心,我说了娶你就绝对不会食言,渣男都当了,再始乱终弃,那就太过分了。”
武曌也不明白啥是渣男,还是被秦浩的话哄得五迷三道的,贴着秦浩的肩膀道:“我可以先给大郎生几个孩子,等大郎有了那样的地位再给我恢复身份我也愿意。”
哇塞,这哪里还忍得住,秦浩一个公主抱将武曌托在怀里,急吼吼的跑进了屋中,一脚踢上了房门。
一个是山中饿狼,一个是待字娇娘,一个欲发狂,一个想断肠,只听得,闷哼声中一声叫,惊醒了隔壁的婉娘,婉娘迷迷糊糊下了床,轻声推开门,移步隔壁房,透过门缝向里望,顿时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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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朝堂下达了一道惊呆众臣的圣旨,
为昭示大唐正统,莱州刺史牛方裕、绛州刺史薛世良、广州都督长史唐奉义、隋武牙郎将元礼四人一并除去名籍,并流放到边境地区,子孙不得入朝为官。
原因是他们曾参与江都兵变,弑杀了隋炀帝。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实乃为乱臣贼子。
同时诏令,郑王李元礼因德才兼备、忠心可嘉,徙封徐王,升任绛州都督兼刺史。
一时间,朝堂之上仿若炸开了锅,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圣旨内容着实太过劲爆,竟一次性将四名官员明正典刑。如此雷霆手段,显然是陛下龙颜大怒,决意要严惩不贷。
长孙无忌却眉头紧锁,他的注意力第一时间落在了薛世良这个名字上。
头脑中迅速将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薛氏族人被杀一案,与秦浩家臣杀人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细细梳理了一遍。
惊讶地发现了其中隐藏着的令人胆寒的秘密。难道这一切都是秦浩的报复手段?
长孙无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忖:此子竟有如此通天手段,竟能巧妙地利用这一事件作为反击之法,
而且手段之凌厉,直接将薛氏一族连根拔起,丝毫不留余地,其行事之狠辣,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日后与这秦浩打交道,自己得万分小心才是。
魏征出班奏道:“陛下,臣闻上天有好生之德,万物皆赖此而生息。
今此四人所犯之罪,确然罪大恶极、不容赦免。然而,彼时其家人皆对他们的罪行并不知情,如今他们本人已受到应有的惩处,后代子孙亦被严惩。
微臣恳请陛下慈悲为怀,赦免其家人免受其他刑罚。若继续追究,恐地方人心惶惶,易生出动乱之象,还望陛下圣裁。”
李孝恭、高士廉、孔颖达都纷纷出列附议。
李世民看向房玄龄,房玄龄也连忙上前一步道:“陛下,魏相之言甚是。此四人虽罪无可恕,但若将前朝旧罪延续累及罪臣家人,于情于理皆有不妥,恐失民心。
且如今局势初定,当以安定为本,若其家人再受刑罚,或令其铤而走险,百姓惶惶,亦不利于地方治理
陛下圣明,当以宽仁抚众,可令百姓感怀陛下之恩德,社稷亦能长治久安。”
李世民微微颔首,“准魏卿所请。”
此时身在郑州刺史任上的李元礼,还不知晓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自己精心打理下逐渐繁荣的郑州,即将成为他人的嫁衣。
而绛州这块烂了根的地方,却即将迎来一位素有贤名的亲王。
床榻上那朵盛开的血红之花,宛如振翅欲飞的血蝶,在不经意间搅动着大唐的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