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将相关负责人叫到办公楼中开了个会,将与世家合作一事交待下去,
冬梅有些欣喜,自己负责的霜糖有合作,而其他三女则没听提及,也站起身来表述了一番后续的工作重点。
会议结束,春兰、夏荷、秋菊都围着武曌不走,武曌知道他们想问什么。
“大郎便是如此安排的,我也不知其中缘由,应当是不想让世家染指这几项产业吧,只能说明大郎更加重视,你们不要多想。”
三女听了这才转忧为喜,开心的去了。
秦浩为小狄把着脉,皱眉道:“庄上的伙食这么卫生,你们二人竟然能吃到跑肚拉稀,我也真是服气。”
魏叔玉不好意思道:“正则说的是,恐是我们两个肠胃不好的缘故。”
小狄则一脸神秘的模样,开口道:“大哥,我觉得事有蹊跷,或许是庄上混进了什么贼人,欲要打击报复我等,回头我得仔细查查。”
秦浩差点没忍住,拍了小狄的脑袋瓜子一下,“你是不是看书看多了,回头大哥给你写本专破奇案的话本。”
小狄顿时来了精神,腾的一下子坐起身子,动作太快,还憋出一个屁,顾不得羞耻,急忙说道:“大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骗我你就是小狗。”
“好了好了,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做到,反正前面的话本都快完结了,也得出本新的了,怎么请的那些人这么差劲,全指着我一个人写还开个屁的书店。”
魏叔玉呵呵笑道:“珠玉在前,后面差的谁还敢拿出来现眼啊。我见也写了两本,好像没敢印刷,怕卖得不好。我和小狄也读了,觉得还行,就是有模仿正则的痕迹。”
秦浩无所谓道:“敢写就行,写多了自然也就熟练了。行了,你们两个没什么大事,药也不用吃,躺着吧。汝玺今日便别回去了,就在庄上住,学堂里单间条件也不差的。”
魏叔玉摇摇头,说实话,挺想在庄上住的,只是想着家里有些不放心,叹气道:“府中没有侍女,母亲最近生了病,父亲又总是忙于公务,我怕无人照顾母亲。”
秦浩也叹了口气:“魏相一生勤俭节约,上次去府中为魏相诊病,见到府中的房屋破旧,也是深有感触,我其实很不赞同魏相的做法,我写封书信,汝玺带回给魏相看看,希望他能有所转变吧。”
站起身来到书桌旁,铺上纸张,不到片刻,写下了一些文字,轻轻吹干墨汁,折叠后交给魏叔玉道:“晚间在家中要多喝些热水,不要喝茶了。明日若身体还不舒服,就在家休养一日,身体是本钱,莫不当回事。”
魏叔玉颇为感动,紧紧捏着书信,似有泪水要夺眶而出。小狄突然插话道:“大哥,那你说我们为何拉肚子?”
秦浩瞧着桌上剩的一个像是现代的火罐柿子,突然明白了原因,指着盘子道:“你们二人今日吃了多少柿子?”
小狄如实道:“柿子成熟了,我嘴馋让马总管为我们弄了一些,倒是吃了个够,嘿嘿。”
“之后不是又喝了浓茶吧?”
魏叔玉讶道:“正则如何知晓的?”
“唉,这便是你二人拉肚子的原因了。这柿子中富含鞣酸,而茶中亦有大量的鞣酸,二者一同食用之后,很容易出现拉肚子的情况,小狄,大哥已经为你破了案了,看以后还嘴馋不?”
小狄十分兴奋,“大哥,你真乃神人,分析案情直抓重点,观察现场仔细入微,又能进行合理推断,大哥你若为官,必能屡破大案。”
“你可拉倒吧,没那闲功夫破案,庄上一千多张嘴等着我吃饭呢,你大哥我得挣钱,躺着吧,别再喝茶了啊,茶也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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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府,崔景与谢偃立于议事殿中,李泰皱眉道:“瞻远是不是有些过虑了啊,既然达成了契约,便先看看结果如何,这刚刚签约便与本王诉苦,是否有些不妥。”
崔景急道:“崔某知自知唐突,只是有感其他家族均有被秦浩拉拢之嫌,恐对殿下不利啊。”
李泰有些不以为然,喝了口茶道:“瞻远尽管放心,若是合作过程中对方有不恰当的行为,本王自会为瞻远开口,如今诸事未有启动,本王没有开口的理由。通甫,你怎么看?”
谢偃躬身道:“臣觉得崔宗长之言亦要有所重视,若是桃源庄能为越王所用,自是无关痛痒,只是些钱财分配的小事,若桃源庄不能为越王所用,或被对手所用,那越王便不可坐视不理了。”
李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通甫所言有理,看来要与长乐妹妹增进一下关系,来人,将之前西域进贡的葡萄酒给长乐公主送去一箱。”
崔景闷闷不乐的出了越王府,来了一回,除了让长乐公主得了一箱葡萄酒外,一无所获,只得回府去琢磨一下如何开始这第一次的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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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中悄悄流出了一个传闻,秦县子给之前开业捧场的各位贵人送上了一件无价之宝,人在其前,能分毫毕现,
而以皇宫之中皇后娘娘的那块最为珍贵,据说更大更圆,还可镶嵌于梳妆台上,每日只需端坐台前,便能自行化妆。
听着刘瑾对母后的禀报,长乐偷偷发笑,自己只是让采荷与外出采买的官员透了个信,不曾想半日之间便能传遍长安,一时有些得意洋洋。
看着女儿神游天外的模样,长孙无奈道:“丽质啊,你现在怎么疯疯癫癫的,母后很是担忧,你这气疾刚刚见好,开始转向不正常了。”
长乐嗔道:“哎呀,母后你坏,人家无比正常好不好,我听到外面的传言心中高兴嘛,
公子可是把最大最圆的给了母后,母后这多有排面啊。
以前总是传闻母后穷得裙子都盖不住脚面,虽是夸赞母后节俭,我却不爱听,
一个国家,连皇后都穷成这样,有什么可夸赞的,哼。”
“你!唉,你这个孩子,那也是为了让百姓提倡节俭的一种宣传,母后也没日日穿着盖不住脚面的衣物吧,说得母后有多寒酸似的。”
“我不管,反正这样的话说出去,我就觉得丢皇家的脸面。
公子说过,节俭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而是发自内心的,你想吃肉那便吃肉,只要不浪费。
你想穿新衣便穿新衣,只要别忘旧。凡事有度不浪费便是节俭,女儿深以为然,可比那些腐儒真实多了。”
“丽质所言有理,母后也没得反驳。只是母后乃是一国之母,所作所为都是一种风向,母后若是喜爱一些奢侈之物,民间自然跟风效仿,因此才不得不谨言慎行。”
“母后放心用吧,公子说了,他生产出来的产品能让母后享受的便是这优先权,割完一茬韭菜之后,慢慢就会向百姓推广了,
这就说明公子有手段让商品成本减少,使价格低廉。”
“何为割完一茬韭菜?”
“呵呵,母后,这个和你解释不清,反正你又没付钱,你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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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兴坊,魏征府邸,坐在桃源庄赠送的桌椅之上,看着秦浩写给自己的书信,眼泪竟止不住的滴落到了衣襟。
“魏公高风亮节,心怀天下,于朝堂之上,诤言直谏,为社稷之稳固、黎民之福祉殚精竭虑,其功其德,令人敬仰钦佩。”
“廉洁固当颂,然莫使家人困于艰;勤俭诚为美,却勿事事苛于繁。执政之要,在使黎庶皆安,众民咸富。
若自身尚难沐优渥之光,怎期百姓能享泰然之福?若自家犹陷困窘之渊,何望万民得脱匮乏之苦?若己身未临丰饶之境,怎敢言民已入康泰之途?”
“魏公一心为国,然亦不可忽视小家安适与自身之境遇,此亦关乎圣朝风化与百官表率。
愿魏公于奉公之余,亦能周全家人,适度而为,以更从容之态引领大唐走向昌盛,使廉政之风吹拂,而无过度苛俭之虞,共铸大唐之辉煌盛世,令万民皆颂君恩,朝堂同沐荣光。”
读完书信,递给身边的魏叔玉,长叹一声,“我对不起老妻,对不起子女啊。”
魏叔玉看完书信也是感叹,正则一封信,胜自己万言,只愿母亲能享受一些好的生活,让病情尽快好转。将药包拿起道:“父亲,我去为母亲熬药了。”
魏征挣扎着站起,抢过药包,“汝玺,让为父去吧,公事是忙不完的,也应该为老妻尽一尽丈夫的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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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婉娘兴奋得睡不着觉,不断想着少爷说的,长大了我便娶你的话。
双手不断摩擦着,缓解着发酸的感觉,这两个家伙也不知羞,居然真的让自己搓遍全身,还躺在浴床上享受得紧,哼。
翻来翻去实在无聊,轻轻下了床,来到正屋门前,刚要敲门,突然心有所感。
将耳朵贴在门上,便听见了屋中好像有轻微的奇怪声音,细听片刻,不禁又是面红耳赤,狠狠的跺了一下地面,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屋中顿时安静下来,武曌似要哭道:“我的天啊,这日子是没法过了,让我死了算了。”
秦浩侧耳倾听,事还没完呢,也是闹心巴拉的,试探性的又动了动,武曌气得骂出声来:“你这个混蛋,要是再有下次,再也别碰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