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可以叫你夫君吗?”望月一脸的满足,翠云还有些羞涩。
“可以,你这回不怨恨公主了吧?”
望月嘟起嘴:“夫君,你别诬蔑我,我从来没有怨恨公主的。”
“望月啊,做个大妇多好,非得在别人屁股后面做个丫头,真搞不懂你们的想法。”
翠云怯生生道:“那不一样的,柔夫人话本里写过一句话,宁可坐在马车上哭,也不光脚在田中笑。”
秦浩一愣,坐直身子,无比惊讶:“哪个话本啊,叫什么名,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家伙,连这等三观不正的话都写进话本了?”
翠云忙不迭的点头:“我也觉得不对,可是话本里说是一位道家高人说的,
我一猜就是驸马,所以一直将信将疑的。”
秦浩捂住大脸,有点没脸见人的感觉:“死丫头,等回去看我怎么惩罚她。”
望月脸色一红:“夫君,你惩罚我吧,我可以把昙娘喊过来,她答应过我。”
秦浩彻底被二人打败,叹了口气:“行了,来日方长,急什么,生孩子也都串开着些吧,唉。”
翠云娇羞的声音低得像只蚊子:“驸马,我服侍你沐浴吧,出了不少汗呢。”
“翠云,你怎么了?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驸马,我被你征服了,不敢高声和你说话。”
“呃。”
“哼。”
-----------------
次日早朝,李世民在朝堂上罕见的发了火,斥责温彦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明明让在府休养,非得带病上朝,违反了朝廷的体检管理条例,加罚了七日的病假。
温彦博心中暖意满满,还是坚持上奏:“齐王乃是皇子,平叛必不至其死,
押回京城后,恳请陛下贬其庶民,幽禁吧,
民间百姓常言虎毒不食子,臣担心陛下在民间的威望受损。”
李世民满脸怒容,看着温彦博真挚的表情,叹了口气:“大临,朕岂不知你心里所想,
想杨广初平京师,宫中美妇人珍玩,无院不满……
意犹不足,征求无已,兼东西征讨,穷兵黩武,百姓不堪,遂致亡灭。
朕自登基,便向天下宣扬法不阿贵,如此方有如今的贞观之治。
朕岂无舐犊之情,又如何不知百姓会有议论,可此子起兵谋反,纵兵劫掠,害我百姓,
乃是自绝于天,朕只能顺应天命,否则日后岂不皆有效仿。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临不必再劝,众臣亦不许再谏。”
众臣皆心中一凛,朝堂一时有些寂静。
侯君集出列奏道:“陛下,兵部令洛州调运粮草以赴齐州,杨恭仁以洛州大灾为由,拒不调粮平叛。”
杨师道一见兄弟有难,顿时心中愤怒,刚要出列反驳,李世民直接大手一挥,
“洛州灾情不小,恢复尚需时日,兵部为何要从洛州调粮,出于什么考虑?”
侯君集没想到李世民直接就把自己驳了,一时愣在原地,旋即反应了过来,
连忙开口:“陛下,洛州可走水路,损耗最小,速度最快啊。”
杨师道忍不住出列反驳:“蒲洛二州的灾情整个朝堂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候尚书考虑问题便是杀一人救一人吗?”
侯君集不屑道:“兵部经过多番验证,京中运粮至洛州,洛州运粮至齐州,乃是极好的办法,
此法还是赵节向兵部献的,杨侍中难道不知吗?看来门下省的事务颇多,已无睱照顾家中了。”
杨师道顿时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反驳,牵扯到了继子,自己万万没有想到。
房玄龄站了出来:“陛下,如今齐州之乱,不在乎多这一日两日的运输,
李积大军到达齐州城时,京中的粮草也必然能够运到,为稳定洛州,臣不建议再生变数。”
魏征也出列附和:“齐王之乱,依臣看用不了多久,臣听说驸马秦浩便在齐州城中,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待李积大军一到,内外配合,相信很快便能见分晓。”
“不得调洛州之粮,退朝。”
出了大殿,侯君集还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又是哪里被陛下不喜,一点脸面都没给留,气鼓鼓的朝兵部而去。
杨师道朝魏征抱了抱拳:“借魏相吉言,齐州之乱定会迅速平息。”
魏征笑道:“正则从来没让老夫失望过。”
话音刚落,便见一信兵向大殿跑,见朝臣都出来,又转身向两仪殿狂奔。
“瞧,没准就是齐州的,过去瞧瞧吧。”房玄龄、长孙无忌也点了点头。
李世民接过信报,展开一瞧,手上一紧,随即哈哈大笑。
进入殿中的众臣皆是一愣,魏征上前率先开口:“陛下,可否告知我等是何好消息啊。”
李世民扬了扬手中的信报,有些得意:“李积大军还未到齐州,叛乱已平了,这样齐州的损失可是降到了最低。”
房玄龄开口问道:“不知是何人平叛?竟如此骁勇。”
李世民扯了扯嘴角,有些意味难明:“玄龄不知吗?”
房玄龄心中一震:“陛下,微臣怎会知晓此事啊。不过倒有一事,晚些需向陛下禀报。”
李世民点了点头:“驸马指挥兵曹参军杜行敏手下的五百兵士便平定了叛乱,真乃朕的好女婿啊。”
说完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长孙无忌开口问道:“齐州如今情形如何啊?”
“呃,这个臭小子把齐州司马给抓了,如今是让兵曹参军杜行敏和一个没有屈服的小吏高君状协管。
此二人都直接反抗李佑反叛,故能让人信任。”
“可这是......否属于越权了啊?不是,臣的意思是还是尽快派人前去接管为好。”
说完连忙冲着房玄龄投去一个歉意的微笑,房玄龄扭过头未置可否。
“一切以稳定为主,朕不予追究,朕还要下旨嘉奖这二人,还有个叫薛礼的,闯过朕的九成宫,朕可还记得他。”
魏征有些疑惑:“秦驸马的功劳呢?”
李世民想了想道:“哼,他?功过相抵吧!”
-----------------
魏王府,韦挺松了口气:“陛下答应便好,武德殿与东宫太近,若真有情况发生,后悔都来不及。”
李泰也是心有余悸:“这许敬宗到底是忠于本王还是忠于太子啊?实在令人不解。”
韦正笑道:“这人?就是个老狐狸,左右横跳,都不得罪,
只不知他如何知晓太子要谋反的,或许也只是猜,到时候在魏王这里得个投名状,
臣进御史台后便听闻过他许多秘事,喜欢投机贪恋好处,不过只要对我们有利,给他些好处又有何妨?”
“本王若有登基的那日,定会让他得偿所愿,这等胸襟本王还是有的。”
韦挺点了点头:“借用秦驸马的一句话,魏王如今只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编括地志,哈哈哈,太子大难不远矣。
魏王最近身体如何了?脸色还是很差啊。”
“唉,不知怎地,读书也静不下心,总是,总是想女子。”
韦挺皱了皱眉:“秦驸马何时能回?”
李泰摇了摇头:“不知,父皇答应齐州平乱之后召其入京,本王还得熬段日子。”
“魏王可试试冰水沐浴,或许可降欲火。”
“呃,本王受不了凉啊。”
“唉,恕臣无能为力,魏王若是能忍还是忍一下吧,眼圈都有些发黑了。”
-----------------
太极宫立政殿,李世民一进殿便开心大笑;“观音婢,朕来看你了,齐州之乱平息了。”
步入内殿,立马止声,见李治跪在长孙面前不住的抽泣,顿时一愣。
“稚奴,你做了什么错事了?”
长孙长叹口气:“王氏今日来见臣妾,说话间竟委屈的哭了起来,臣妾追问之下,竟是稚奴一点都不怜惜。”
李世民走到近前:“你起来回话,做了什么错事,与朕说说。”
李治满脸愧色,支支吾吾:“父,父皇,儿臣就是......说不出口。”
长孙叹道:“你先回去吧,再不可如此了,王氏年纪才多大啊,你怎么忍心?”
“嗯,儿臣告退。”
李世民越发好奇,疑惑道:“到底是何事,快与朕说。”
长孙靠在李世民的肩膀,幽幽开口:“王氏说与稚奴自大婚之日起,稚奴除了第一日行房正常,后面便一日要索取多次,
王氏痛苦不堪,又不忍拂了稚奴,今日臣妾问起她的月事,她才忍不住痛哭了出来。”
李世民霍然起身,有些不信:“日日多次?他不要命了吗?这是朕的稚奴能干出来的事?等等,不对,不对劲啊。”
缓缓坐下,李世民越发觉得奇怪:“观音婢,今日青雀进宫,求朕召秦浩回京,
他说他每日欲火焚身,也与稚奴同样,那眼圈黑得吓了朕一跳呢。”
长孙万分诧异:“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也是遗传?”
李世民顿时老脸通红,责怪道:“观音婢,你想哪去了,朕觉得似是饮食方面的事,难道是什么贡品会导致这种情形?”
“二郎,正则需要多久能回京?”
“哦,我今日已下旨了,出不了几日吧,他如今就在齐州,
对了,好消息是这个臭小子把叛乱给平了,朕有点头疼如何封赏,要不再赏赐他两个名额?”
长孙嘴角扯了扯:“二郎,正则曾说过,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这话是不是很讽刺?”
李世民琢磨一下话中之意,顿时大怒:“你说什么?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公然讽刺朕?”
长孙飞了个白眼:“这话可是正则贞观二年时说的。”
“呃,他居然提前讽刺朕,朕决定就这么定了。观音婢好好休息,朕还得回去批阅奏折。”
看着李世民灰溜溜的逃之夭夭,长孙脸上露出了微笑,唉,若是高明能有正则这么懂事该有多好.....
晋阳快步跑进殿中,长孙连忙喊道:“兕子,跑这么快做什么,小心咳嗽。”
晋阳将头埋在长孙怀中,调皮的蹭了蹭长孙的双峰:“母后,九哥不做好事,嫂嫂又哭了,对了,什么叫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