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以沫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周围的人群,随后指了指被人抱在怀里的孩子,语气冷静而犀利:”你们口中的‘弟弟’,我们根本不认识。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问问她——”
她伸手指向跪在地上的女人:”问问她,我们兄妹到底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家住何处。如果她真的是我们的母亲,不会连这些最基本的信息都说不出来?”
她的话一针见血,周围的人群中开始有人动摇。
有些人低下头,窃窃私语,显然开始怀疑那对男女的真实身份。
年长的妇人依旧不依不饶,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责备:”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还嘴硬呢?你看看你弟弟,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在这儿狡辩!真是没良心!”
冉以沫听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大娘,你再说下去,我有理由怀疑你同这俩人贩子是同伙。等警察叔叔来了,咱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妇人一听”警察”两个字,脸色瞬间变了。
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反驳,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悻悻地闭上了嘴。
她不过是个爱凑热闹的路人,可不想因为多嘴多舌把自己搭进去。
她缩了缩脖子,悄悄往人群后面退了几步,生怕再被冉以沫盯上。
周围的人群见状,也开始安静下来。
有些人互相交换着眼神,显然对刚才的盲目指责感到有些尴尬。
冉以沫没再说话,抬起一只脚,毫不犹豫地压在了女人的腿上。
女人顿时脸色一变,嘴角扭曲,发出一声尖锐而痛苦的呼喊,随即,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从她口中迸发出来,声音尖锐刺耳,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真是没天理了,大家快来看看哟,你们都来评评理啊,看看这女儿是怎么对待她娘的!简直就是反了天了,女儿打娘老子了!”
女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倾泻而出。
她的表演堪称精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看起来可怜极了,仿佛真的是一个被不孝女欺负的可怜母亲。
“早知道你这孽畜如此不孝,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我就该直接把你扔进尿桶里淹死,也免得现在受这份罪!”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愈发尖锐,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冉以沫,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恶毒,仿佛眼前的女孩真的是她的仇人一般。
“救命啊!救命啊!闺女要杀她亲娘了!老天爷啊,你开开眼,用一道雷把这个不孝女劈死吧!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女人一只腿被冉以沫压着动弹不得,她索性坐在地上,一边哭喊着,一边用力拍打着被冉以沫压住的腿,动作夸张而滑稽女人一边哭喊着,一边用力拍打着被冉以沫压住的腿,希望能引起更多人的同情。
之前已经动摇的人,又开始指指点点,低声议论:”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狠心?连自己的娘都敢打!”
“就是啊,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最基本的孝道都不懂!”
“哎,这家长也是,怎么教的?孩子这么小就这么凶悍,长大了还得了?”
冉以沫只是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女人,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
她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
她有理由怀疑,这俩人贩子的同伙可能就藏在人群中,正伺机而动。
“哎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不就是没给你这个小赔钱货买只板鸭吗?你就要对娘老子动手动脚的,真是没天理了啊……”
女人继续哭诉着,声音凄厉而夸张,像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眼睛却四处提溜着乱转,显然是在寻找逃跑的机会或者同伙的支援。
看到不远处跪在地上痛哼的男人时,女人直接做出了放弃对方的打算,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连个孩子都打不过。
“小姑娘,你看你娘都成什么样了,你快放开她吧,你这样纠缠不休,实在是太不懂事,也太不孝顺了。要是放在从前,你这种行为可是要被浸猪笼,受到严厉惩罚的。”
一位老者,眼中满是责备,语重心长地劝说着。
“就是呀,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不孝顺呢,竟然对父母动手,这样的孩子,生下来还不如不生呢!”
有一位大妈也愤愤不平地附和着,语气中满是对冉以沫的不满与谴责。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所有的道德压力都压在冉以沫身上。
冉以沫看着围观的人群,总算明白为什么人们总是不分是非同情弱者了,原来真是我弱我有理。
她懒得与这些人掰扯,选择这个地点,引起这么多人注意,她就是想抓人贩子的同伙。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好奇,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冉以沫兄妹俩,又低头看了看那个在地上撒泼打滚、满身狼狈的女人。
他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疑惑:”咦,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小姑娘,还有那个男孩,他们和这个女人的长相是一点都不像啊?你们看,这女人的面容虽然红润,但五官平凡,而那兄妹俩却是眉清精细,长得十分标致。”
他的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这女人看起来普普通通,可那兄妹俩却长得跟画里走出来似的,完全不像一家人啊!”
有人指着女人说道:”我看这两个人确实不对劲,刚才还想对孩子动手呢!说不定真是人贩子!”
女人见自己的谎言被揭穿,脸色更加难看。
她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慌乱地看了看四周,试图逃跑,却发现已经被围观的人群团团围住。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冉以沫和尹逸尘,嘴里骂骂咧咧:”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坏我好事!”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仿佛眼前的两个孩子是她最大的仇人。
冉以沫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怎么,装不下去了?你不是我们的‘娘老子’吗?女孩在你眼里是赔钱货,怎的男孩在你嘴里也变成了兔崽子”
地上的女人一听这话风越来越不对劲,心里顿时慌乱起来。
此时周围的目光已经变得有些复杂,同时也怕惹上麻烦,不自觉朝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