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殷祖回到县衙花园,那贵公子问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付公子,那件事估计暂时无法继续进行下去,赵大被章亭侯带走了。”
贵公子蹙眉道:“既然如此那就暂时先放一放....”
说着脸色露出冷厉之色,“被贬到这里都不安分,以为没人制得住你吗!”
余殷祖神情微变,“付公子,您是说....”
贵公子道:“不日自然有人来找他的麻烦,这事你就别掺和了,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便是我也不好出手。”
余殷祖听说有人来对付方昊,心中大定,方昊在这里就是一座压在他头顶的大山,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另一边,马怀恩急匆匆跑回侯府。
方昊带着人闯县衙大牢时,他在外面,听到消息后立即放下所有事情赶回来。
“你跑回来作甚,账目都对好了?”
方昊风轻云淡道。
马怀恩抹掉额头上的汗,“侯爷,奴婢听说您将赵大从大牢里带了出来,所以回来看看。”
方昊道:“有什么好看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瞎操心。”
“是,侯爷。”
马怀恩应了声,从跟在后面的仆从手里取走一个大包裹递到方昊面前。
“这是什么?”
方昊诧异看向包裹。
“这是奴婢为侯爷准备的蒲团。”
马怀恩打开包裹,里面露出一个用绫锦包成的圆形、扁平座垫。
方昊接过去,触手柔软,仔细看线头紧密而规整,做工相当不错。
“有心了!”
他淡淡说了句,将其放在一边。
马怀恩躬身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方昊点点头,让他下去。
等马怀恩走后,将蒲团收进元宫中。
冯老和东哥在照顾赵大,三十一名护卫此刻在院子里站成三排,汗水已经浸透了身上的衣服,可是没有人敢乱动一下。
方昊交代过,在他来之前谁若是动一步,那么就自行离开侯府。
杨维忠坐在一边看着,这种调教人的手段宫里也是有的,甚至更加严厉。
另外六名护卫也在院子里,他们因为之前的正确选择不用罚站,心里甚是得意。
方昊没有出来,吃了饭后便去探索第二个通道。
上次他选择的是左边岔道,出去后来到了西郊坟山,估计另外一条岔道是通往南城,结果经过测试证明了他的判断没有错。
第二条岔道的出口在距离南城门数百米外的一个枯井中。
枯井所在地是一座废弃的民宅,十分僻静,在枯井下的通道里还有机关,防止有人或者生物误入,基本上不会有人发现。
回到自己房中,他取出蒲团置于地上,想象前身坐在上面的情景,盘膝坐下。
刚闭上眼睛,脑子又开始抽动起来。
这次他没有选择服用灵酒,只有在脑子抽动时才会浮现出以前的记忆,这是目前唯一可以知道前身修炼了什么功法的途径。
很快他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要从中裂开,脑子里无数神经纠缠在一起,互相拉扯,半边脸都变了形。
强忍着剧烈的疼痛,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画面。
他仿佛穿透时空,来到了一座殿宇前。
“文华阁.....”
他走入里面,十分熟络地来到一座书架前,从一排泛黄的典籍中抽出一本。
这本书外的名字叫‘孤海雅集’,不过打开后里面还隐藏了一本书。
“本我造化经!”
方昊心中大喜,这次终于看到了书名,不过就在这时,画面突然变得模糊,最后记忆中断。
他的头也逐渐没有那么疼了,这一刻他反而有些失望,要是再疼一会的话就可以知道书里记载的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他和往常一样出现在院子里。
一夜过去,院子里还剩下十五名护卫,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他们在这里站了一夜,有一半人走了,认为为了几两银子一个月不值当。
留下的人中也有想走的,不过因为各种原因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杨维忠和另外六名护卫还在。
杨维忠要替方昊看着他们,自然不会走。
六名护卫起先十分得意,直到方昊一直没有出现,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不敢离开。
“侯爷....”
杨维忠从椅子上起身,迎上前。
方昊点头示意,看向剩下的十五人。
“不错,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能坚持到现在,入侯府的第一关算是过了。”
转向杨维忠,“每人发放五两进门红包,下去休息,两个时辰后到院子里集合。”
“是,侯爷!”
剩下的十五人闻言心中的那丝怨气立时消散的无影无踪,站一夜就能拿五两银子,天天站也行呀!
“谢侯爷赏!”
十五人立时精神抖擞,站得笔直。
杨维忠看向另外六名护卫道:“侯爷,他们也一样吗?”
方昊点头。
六名护卫大喜,齐声谢过方昊。
刚进来就拿了十五两银子,现在方昊指哪他们就会打哪,因为这位是真的赏钱呀!
方昊等他们下去,开始练功。
这些天他每天都坚持练功,本事是自己的,谁也拿不走,自己强大了,才是真强。
他发现自己和这具身体的契合度相当高,加上前身底子打得好,恢复速度比预计要快许多,大概不用多久便可单手同时控制四枚石子了。
与此同时,县里的官绅有不少已经接到朱胜送来的请帖。
这些人十分诧异,不明白朱胜为何会替章亭侯府送请帖,这种事情一般不是交给亲信去做吗?难道朱胜现在已经投靠了章亭侯!
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消息自然传到了余殷祖的耳中。
他在家一连摔了几个杯子,对朱胜的杀心日重。
朱胜本身也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请帖送给西城区花脸猴乐庆时,乐庆调笑他是不是入了侯府当官,才终于明白方昊的险恶用心。
从方昊进入千金赌坊的那一刻,这位新来的章亭侯便盯上了他,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分化他和知县余殷祖的关系。
如今他和章亭侯府之间不清不楚,以余殷祖的性格,估计很难容下他。
想到这,不由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