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从矿洞里出来时外面正是深夜时分,张凌风和南宫曦听到动静警惕地抽出兵器。
“是我!”
听到是方昊的声音,两人急忙放下兵器,迎过去。
“侯爷,怎么样了?”
张凌风和南宫曦看向方昊的眼睛,想知道他有没有成功拿到「八功德水」。
“回去再说。”
方昊收起两具铁尸,向马车走去。
两人相视一眼跟上,一行人在夜色下缓缓驾车离开矿山。
十三天后,马车进入南三角。
此时的南三角已经全部落在了虎威帮的手中,沈明策在各处关隘都布置了人看守,没有虎威帮发放的路牌任何人不得进出。
这二十余天中南三角的绝大部分势力要不归附,要不被清剿,剩下的不多人躲入深山不敢冒头。
沈明策在中姚特别划出了一个庄子安置死人,这是方昊交代的,尸体对于他来说是不错的资财,不能浪费。
方昊回到南三角先见了沈明策,大致了解了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然后去义庄将里面的近千具尸体收进元宫,得到阴骨珠一百三十七颗,血魄晶六十九颗,煞魂晶十一颗。
至此阴骨珠达到三百六十二颗,血魄晶九十八颗,煞魂晶二十六颗。
方昊从战辉口中得知了天机阁阁主慕容昭到来的事情,不过这么多天过去,侯府那边并没有事情发生,看来对方暂时找不到独孤苍。
他让战辉将九具机关兽留下,不用急着销毁,单独藏远点就行了。
南三角这边的事情瞒不了多久,很快各方势力就会察觉,这段时间需要尽快整合力量应对将要到来的外部势力冲击。
在南三角待了两天,方昊便带着张凌风和南宫曦回到侯府。
他先去见了独孤苍,询问玄难给的方法是否可行,得到肯定答复后这才将将杨怀恩叫来,让其去仓库取出从南三角搜刮到的一块雷击阴沉木。
又让马怀恩去章亭县寻找合适的位置按照他给的图纸建造神庙。
方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解决「无相劫指」,玄难给的方法叫做「因果神像法」。
具体方式就是用自身九滴精血混合雷击阴沉木雕刻成本体神像,并以「三相转轮符」刻于神像泥丸、膻中、丹田三处。
这样一来神像和自身就形成联系,可以将「无相劫指」的因果转嫁到神像上。
不过这只是暂时恢复视觉,想要彻底消除,必须等神像受到的香火功德达到一定程度才行。
根据玄难所说,当功德愿力消耗掉「无相劫指」的因果后,神像可成为本体的法身,神像不灭,本体不死。
虽然玄难给的方法有些复杂,但是总比潜入寂灭寺要强,因此他当即放弃了从青铜门进入寂灭寺的打算。
就在方昊准备雕刻神像之际,远在燕南邙山的一座道观内迎来一行人。
为首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双眼浮肿,脚步轻浮,一副病秧子模样。
女的肤如凝脂,美若仙子,一颦一笑皆引来众人炽热的目光。
这两人正是燕南都司付雪龙的三儿子付秋云和张晚晴。
自从吴拐子和一队追杀郑彦秋的骑兵失踪后,付雪龙就彻夜难眠,他太了解郑彦青了,如果不能杀了对方,那么对方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报复他。
等了一段时间,他终于按捺不住,派付秋云去邙山寻求帮助。
那吴拐子是邙山阴傀宗吴长老的侄子,若是能说动吴长老下山,那么就不用惧怕郑彦青的报复了。
付秋云本不想去,这么冷的天他才不愿意出门,可是禁不住张晚晴软磨硬泡,这才答应带她出去见见世面。
自从那晚后,两人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付秋云经验丰富,在其调教下张晚晴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反而被其拿捏得死死的。
这处道观是阴傀宗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里面很是宽敞,一应用品都有。
吴拐子和张晚晴被安置住进了一间较为僻静的厢房内,随从则住在附近不远处,这边已经派人去通知吴长老了。
付秋云身子快被掏空,连续赶路早就累得不行,进了厢房倒头就睡。
张晚晴看了他一眼,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她之所以坚持过来,是想借此攀上阴傀宗吴长老。
自从付雪龙将她送到吴拐子床上后,她算是明白了,活在这个世上靠人不如靠己,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不受人欺辱。
她要学会阴傀宗的法门,将伤害过她的人全部制成炼尸,让他们生生世世受自己的奴役。
至于如何获得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她转向对面的铜镜,伸手触向娇嫩的脸颊,然后缓缓向下.......铜镜里美人儿的脸渐渐红了。
傍晚时分,随从过来禀报,说道观里的人通知他们,吴长老同意见他们,让他们现在过去。
张晚晴看向还在熟睡中的付秋云道:“三公子身体有恙,恐怕无法起身去见吴张老。”
随从道:“那怎么办?”
“我去一趟吧!”
“这恐怕不大好.....”
“那好,你去叫醒三公子吧!”
张晚晴让到一边。
随从哪敢这个时候去将付秋云叫醒,僵在原地。
“我去跟吴张老说一声,等明天再请三公子上山拜访不迟。”
随从没有继续拦阻。
张晚晴轻笑一声,一摆襦裙,径直向外走去。
邙山的一处院子内,吴文宾有些不快,这么久了,人还没有到,若不是关系到自己侄子,他早就不耐烦等待。
“长老,燕南都司府的人来了。”
“让他进来!”
吴文宾没好气道。
守在外面的弟子一个哆嗦,吴长老的脾气可不好,听说曾经有个弟子因为冲撞了吴长老,被其直接炼成了铁尸。
他赶紧让张晚晴进入屋子里。
房门打开,吴文宾见到一名身着襦裙的美妇从外进来,微微蹙眉。
“不是说是付家的三公子吗?”
张晚晴随手将门关上,躬身道:“三公子因为身体有恙,妾身张晚晴替三公子来见长老,还请长老恕罪。”
吴文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在张晚晴身上游走,张晚晴只觉得身上仿佛被一双手抚过,酥麻不已。
“本长老在此等了如此久,莫非你一句恕罪就可以了。”
张晚晴嘴角勾起,感受到屋内炽热的炭火,退却襦裙,缓步走过去跪在吴文宾的身前。
吴文宾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一只滑嫩的手探入身下才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