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部队里的人忙着在山里挖矿时,隔壁山的一个山洞里,一个大胡子男人气得在墙上砸出了一个大洞。
“妈的!你们三个,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他怒问道。
面前的三个人都赶紧摇头,异口同声地说:“老大,不是我,不是我。”
“啊!”
找不到叛徒,大胡子男人气得抓狂,一边大喊着,又把一张椅子砸了个粉碎。
妈的!究竟是哪个混蛋发现了那个洞口的?
良久,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赶紧收拾东西,撤退!”
其中一个男人急忙问道:“老大,那金矿怎么办?咱就这么空着手走吗?”
“啪!”大胡子男人一巴掌扇了过去。
“能怎么办?那有一百多个扛木仓的,我们如果再去,只能被打成筛子。”
说完,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下,再睁开眼睛时,恨恨地说道:“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很快,人去洞空。
而发现洞口的那个“混蛋”——陆羽,正在家里逗着孩子玩。
可还没玩多久,新大队长云有志便过来了。
看对方欲言又止的,陆羽主动问道:“有志叔,你过来是有啥事吗?”
“也没啥大事”,云有志挠挠头,说:“就是村民反映你家没人下地干活,觉得不公平。”
陆羽一听,这是有人告状了?
公公和大哥夫妇都在编织厂,自从她生孩子后,婆婆没下地了,就和秋婷婶子一起带孩子。
云润谦上段时间又辞了工作,也在家帮忙带孩子,而自己高考后,也一直待在家。
所以,家里没人下地,可能有些人就眼红了。
“放屁!咱家没人下地,但也没有领工分啊。他们下地,有工分有粮食分,这不是很公平吗?”钱氏第一个怒道。
“钱嫂子,事是这么个理,但你们全家没一个人下地的,也确实不妥。”
云有志劝道:“你看你亲家,除了两个老家伙留在家里带孙子,两个儿子儿媳和孙女不都下地挣工分了吗?”
“你们家几个人都不下地,村民心里不平衡还另说,关键是时间久了,别人背地里会说你们资本做派。”
陆羽听了,低头思索着。
这个年代,如果被人告发是资本家,后果挺严重的。
陆羽决定先低调一些,于是,她说道:“有志叔说得有理,这样吧,明天开始,我和润谦去上工。”
钱氏一听,急了,自己这白白嫩嫩的漂亮儿媳妇怎能去刨地呢?
到底是哪个长舌妇在背后告的状,让老娘知道了,非把她的嘴撕了。
“小羽,你别去,明天开始,妈去上工,你在家带孩子。”
陆羽拦住她,“妈,你就别争了,就我们两公婆下地。”
待云家志离开后,钱氏还是不死心,嚷着明天自己要下地干活。
陆羽劝道:“妈,我们下地干活也干不了几天,高考很快就有结果了。权当锻炼身体了。”
等录取通知书一到,她就不用下地了,等着去读大学就行。
钱氏这才没再吵着去上工,不过终究是心疼儿子儿媳妇下地干活辛苦,天天变着法子给他们做好吃的补身子。
陆羽看在眼里,心里挺感动的。
所以,一个女人嫁人,不仅老公品性要好,更重要的是,他的家人品性要好,要不然迟早闹得鸡飞狗跳。
有些村民看到陆羽下地干活,又开始在背后嚼舌根了。
“你看,这大厂长落魄得现在都要和我们一起下地干活喽。”
“可不是,看她以前天天穿得像个狐狸精一样,现在还不照样是粗衣粗裤,当个泥腿子。”
“哈哈,你们看她那干活的模样,估计也挣不了几个工分,也不知道钱氏那老娘们会不会气得揍她?”
……
但她们都只敢偷偷在背后嘀咕,过过嘴瘾,毕竟她们也知道陆羽不好惹。
若是让她知道,估计那“战斗力”会比张小清更厉害更血腥。
陆羽下地大概干了十天,邮递员便来了。
“这位大娘,请问沈念琴家在哪?”邮递员站在田埂边上问道。
沈念琴?哦!那不是陆羽的表姐吗?
“她家就在村子西侧的尽头,比较破的那一间房子。同志,你找她干啥呀?”
“给她送录取通知书呀,沈念琴同志考上大学了。”
一句话,田里顿时炸开了锅。
沈念琴虽然不是他们村的,但是现在住在他们村呀,也算是从他们村里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
于是,大家活也不干了,跟着邮递员去沈念琴家,都想看看她那录取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