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渝简单的将栖甜挑衅,之后蕈濯为救她两人一起跌落悬崖的事情说了一遍。
朱珩听完,拳头狠狠的砸在墙上。
“果然是栖甜干的!这个阳奉阴违,狐假虎威的恶毒雌性,看我回去不干翻她的山洞!”
朱珩气呼呼的收回拳头。
墙壁上,留下一个冒着火星的拳头印。
叶安渝抽动着嘴角。
“你是想说两面三刀,满嘴谎话吧。”
“啊对对对,总之就是这个意思!”
朱珩坐在叶安渝旁边,拿起火堆边上的木棍,狠狠的戳着。
仿佛里面燃烧着的就是栖甜。
朱珩不说,叶安渝也能想象到栖甜回去后是怎么和部落里的人解释的。
两人吃过饭后,先去了盐湖,将晒好的盐取出来,再重新加入盐水。
之后,叶安渝带着朱珩去了下游。
蕈濯说他是在下游找到甘蔗的。
叶安渝想着朱珩火气这么大,或许可以让朱珩多吃些甘蔗,降降火气。
崖风急促的在山涧卷过,叶安渝想到朱珩山洞外的法阵,又想到之前看过的玄幻小说。
“我之前就见你在自己的山洞外布了许多法阵,你应该法阵非常厉害,你会传送类的法阵吗?”
小说里的人都是靠法阵传送。
朱珩的法阵应该也可以吧。
朱珩听到叶安渝夸他阵法厉害时,眉眼弯弯,头发都翘了起来。
再听后面,彻底傻眼了。
弯弯的眉眼陡然瞪大,声音都连带着拔高几分:“传送法阵,那是什么?”
叶安渝期待的眼神逐渐幻灭。
“你不知道传送阵?就是可以从这个地方传送到另一个地方,比如从这里可以直接通过法阵传送到悬崖顶部。”
叶安渝说的每个字朱珩都听懂了,但是连在一起,他却不懂了。
沉默许久,最后摇摇头。
“我从没听说过有这阵法。”
叶安渝失落的垂下脑袋。
清甜的香味儿从不远处飘来。
叶安渝抬起头,前方是一片甘蔗地。
黑色和绿色的甘蔗错乱的长成一片。
既然心情不好,那就用甜食来解决。
叶安渝跑到甘蔗地里,用宝剑砍下一棵抓在手里。
锋利的牙齿将皮撕掉。
张开嘴刚想咬下去,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朱珩皱眉,一把夺过叶安渝手中的甘蔗,扔在地上。
“别吃,有毒!你看这竹子的外皮,都黑了。”
甘蔗被扔在地上,剥去外皮的地方沾染了满满的尘土。
叶安渝看的一阵心痛。
看朱珩说的很认真。
叶安渝噗嗤笑出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朱珩被叶安渝的动作整的有些反应不过来,皱着眉头询问。
“你笑什么?有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叶安渝捂着肚子,边笑边解释。
“那不是竹子,是甘蔗。汁水特别甜,还可以制成糖。”
听到“糖”这个字眼,朱珩原本的暗淡的眼眸亮了三分。
之前就听叶安渝提过糖,还说做菜的时候加上糖会使味道变得更鲜美。
“那还等什么,拔啊!”
朱珩率先奔向甘蔗林,抓住一根甘蔗就往外拔。
朱珩动作太迅速,没一会儿,地上就有七八棵甘蔗了。
叶安渝连忙拦住。
“好了,先拔这些。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晒盐。而且这里也没有制糖的工具,剩下的等回去的时候再拔也不迟。”
朱珩点点头,主动抱起那些甘蔗,扛在肩头,往回走。
蕈濯和白砚回来的时候,叶安渝还在烤甘蔗。
朱珩眼巴巴的盯着火上炙烤着的甘蔗,口水不争气的在嘴边游荡。
香甜的气味儿瞬间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一时间,烦躁的气息都消失了不少。
蕈濯之前就吃过甘蔗,知道这东西有多么好吃。
见叶安渝将甘蔗架在火上烤,也没多想,伸出手便去抓。
手刚碰触到甘蔗,甘蔗灼热的外皮便将手上烫出一个大泡。
蕈濯吃痛,迅速将手缩回。
眸底氤氲着怒气,似是在责怪叶安渝不提醒他。
叶安渝见蕈濯被烫到,捂着嘴偷笑。
让这狗男人平常嘴毒!
竟也有吃瘪的时候。
她用两根长长的木棍像夹菜一样将烤好的甘蔗从火堆上夹下来。
放到一旁铺好的蒲叶上凉凉。
朱珩眼睛全程跟着甘蔗走,一刻也不肯离开。
若不是蕈濯的前车之鉴,估计他的爪子早就伸出去抓了。
“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叶安渝将串好的肉架在火上,眼神落在白砚身上。
白砚温柔的帮叶安渝一起烤肉,眼神中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愁。
“还没有。这片地方太大,估计没有个一周的时间找不到出口。”
一周的时间!
叶安渝只感觉一道晴天霹雳,将她劈的外焦里嫩。
如果是这样,那她岂不是要接受系统的惩罚了。
白砚注意到叶安渝脸色不太好,还以为叶安渝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毕竟叶安渝在部落里过的很安逸。
在这里除了晒盐就是晒盐,也没有那么多美食。
“我和蕈濯商量过了。我们明天去更远的地方看看,晚上应该赶不回来。你和朱珩留下来晒盐。”
叶安渝一听这话,眼睛亮了几分。
郁闷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她用手轻轻戳了戳甘蔗,感觉不烫手了,拿起一个递给白砚。
“尝尝,烤甘蔗,很好吃的。”
白砚接过,却无从下口。
外皮已经被烤的焦黑,抓在手上弄的一手黑。
直接放嘴里,肯定会吃一嘴黑。
他为难的攥着甘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朱珩早就眼疾手快的伸出爪子顺走一根甘蔗。
独自抱着甘蔗,不顾形象的开始嘬里面的汁水。
叶安渝看出白砚的窘迫,莞尔一笑,眸中酿开一池春水。
他将白砚手中的甘蔗重新抽回,用锋利的爪子将外皮剥去,露出里面白色的木质果肉。
只留底下一点,重新塞回白砚手中。
“你嚼嚼看,等到没有汁水从里面冒出,就吐出来。”
叶安渝声音软糯,却又不显得粘腻,清透又干净,说起话来有种令人心脾的感觉。
白砚触碰到叶安渝希冀的目光,在她的暗示下,咬下一块甘蔗开始嚼。
叶安渝的声音在蕈濯听来却异常刺耳。
他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深邃的紫眸中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这恶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像一只炸了毛的猫,长了刺的刺猬,没一句好听的话。
和白砚在一起的时候,又温柔又殷勤,就差黏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蕈濯脸色黑如锅底,双拳紧握,不料伤上加伤。
伤口上的疼痛,让他直接陷入暴怒边缘。
这恶雌,明明知道自己受伤了,却半句不提给自己治疗的事。
另外两只受伤的时候,她巴巴的就送上去治疗。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偏偏朱珩没有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