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甜的声音异常严肃。
桑吉似是察觉到什么,重重点头。
日落时分。
所有兽人前往集合点准备回部落。
玄萧、白砚等人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叶安渝和蕈濯回来。
发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两人应该是遭遇了不测。
玄萧找到玄尹。
“阿父,蕈濯和叶安渝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请求部落帮忙找人。”
玄尹看了一眼暮色。
橘红色的太阳蓝红半边天,懒洋洋的往西方滑去。
不远处的森林已经被黑暗所笼罩。
森林深处传出野兽的嘶吼声。
他是部落首领,时刻都要以大局为重。
他站在高处,挺起胸脯,发出一阵狼嚎声。
这是在聚集兽人。
部落的所有兽人齐齐看向他,清澈的眸中带着热切的八卦眼神。
族长很少发出这样的号令。
一但有,那就意味着有兽人遇到危险,至今未归。
“你们谁见过叶安渝和蕈濯?”
浑厚的声音传入在场的每一个兽人的耳中。
他们站在下面窃窃私语。
似是不相信遇到危险的人是蕈濯。
最后,众人齐齐摇头。
都表示没有见过叶安渝和蕈濯。
玄尹见状看向玄萧。
无声的眸子似乎在说:我帮你问好了,去不去找是你们自己的事。
“阿父,叶安渝她是我的雌主,还请阿父派出一支小队,随我去找叶安渝和蕈濯。”
玄尹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算计。
他是一族的首领,怎么会为了儿子的雌主失踪,就派出一支训练有素的精英小队呢。
从私心来讲,叶安渝和蕈濯失踪对他来说是好事。
没有了蕈濯的光芒,栖甜的目光才会从蕈濯身上转移到他儿子玄宇身上。
况且,部落里的雌性已经跟叶安渝学习了不少技能,足够改善部落生活。
他从未想过,这对于叶安渝改善部落生活,仅是一个开端。
“叶安渝和蕈濯已经是成年兽人,他们有自己的自由。而且两人同时失踪,一定在一起,有蕈濯保护叶安渝,你的雌主不会受到危险。”
看玄尹那副决然的样子,玄萧便知道阿父是不会帮他了。
他垂着头颅回到队伍。
和白砚三人商量着一起去找两人。
躲在兽群中的栖甜和桑吉尽量让自己的神色保持冷静。
但颤抖的手却掩盖不住紧张的内心。
看到白砚他们,其实栖甜心中是有一丝庆幸的。
她就是嫉妒心强,想要报复叶安渝。
却从没想过要害死叶安渝。
刚刚也是一时情急,冲昏了头脑。
如今见白砚几人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便知道叶安渝没死。
一时,心中还有些窃喜。
只是高兴没一会儿,她便开始担心。
叶安渝和蕈濯坠落悬崖是她指挥桑吉干的。
如果两人没死,甚至成功回到部落。
到时候,他和桑吉做的事情便会暴露。
到那时,他俩被逐出部落也是有可能的。
栖甜越想越害怕。
甚至身子开始剧烈抖动。
细致的白砚观察到栖甜和桑吉神色不对,尤其是栖甜。
他走到两人面前,拍了拍桑吉的肩膀,关心的询问。
“桑吉,栖甜怎么了?看脸色似乎不太舒服啊。要不,请南山阿爷看看?”
白砚温润的说着,眼睛微微眯起,金色的瞳孔带着探究扫过两人。
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桑吉却在里面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这就是来自兽人的直觉。
“不用了。栖甜只是昨晚和我们交配的太晚,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桑吉警惕的盯着白砚,随口扯了个谎。
白砚眯了眯眼睛:“你们见过叶安渝和蕈濯。”
白砚笃定的语气让桑吉内心咯噔一下。
心脏剧烈跳动,生怕自己做的那点坏事被别人发现。
他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压制住颤抖的声音。
“白砚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一边要捕猎,一边要保护雌主。怎么可能见过他们,即便见过,我肯定也没注意到。”
白砚锋利的双眸锁定在桑吉身上,不肯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真的是这样吗?”
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打湿桑吉的背后,修长的头发粘粘在衣服上。
他尬笑着转移目光。
“你以为是怎样?难不成我还是把他们推下悬崖的凶手?蕈濯的异能比我高整整一阶,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要不说,栖甜不喜欢桑吉呢。
在强大的压力面前,桑吉总会不由自主的露出破绽。
套到消息的白砚转身带着另外三位兽夫进入密林。
整片迷雾森林中,只有密林里有一处悬崖。
朱珩经过桑吉时,锋利的爪子带着火苗划过桑吉的头顶。
桑吉头顶瞬间着起熊熊火焰。
赤宸更是不甘示弱,用锋利的爪子划过桑吉的皮肤。
试图留下一道抓痕。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异能。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那点点异能根本不够看。
四道四色身影飞快的冲向密林。
集合点则在桑吉头顶着火那一刻乱成一锅粥。
“水,快!谁是水系异能!”
桑吉拍打着头部,试图扑灭头上的火苗。
头发的烧焦味在空气中蔓延,刺鼻的气味让在场兽人不由后退几步。
玄尹眯着眼看向玄萧四人消失的背影。
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这个时候进入密林,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怕是人没找到,自己先葬送在密林之中了。
狼一站在玄尹身边,忧心忡忡。
“族长,我们真的不帮大少主寻找……”
狼一话还没说完,就被玄尹举起的一条手臂打断。
他深邃的目光中饱含警告。
狼一识趣的闭嘴。
玄尹带领着大部队回部落。
密林之中。
四兽以最快的速度穿梭在密林之中。
野兽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密林。
日暮时分,是强大野兽苏醒的时刻。
再过半个时辰,整个迷雾森林强大的野兽都会出来活动。
到时候,迷雾森林会变得十分凶险。
所以,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叶安渝和蕈濯。
如果找不到,就要找地方躲避野兽的攻击。
玄萧率先抵达悬崖边。
战斗的痕迹还未被时间磨平,一抹鲜艳的红色血迹挂在悬崖边上。
玄萧用灵敏的鼻子嗅了嗅,脸色瞬间变白。
“这是蕈濯的血液。他和叶安渝极有可能掉下悬崖了。”
朱珩火爆的甩了甩火红色的头发。
“一定是桑吉那个家伙干的!他看蕈濯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们看这是什么!”
赤宸尖锐的声音打破愤怒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