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一场荒唐,最后又以我抱着辰化雨哀求收场。
只记得那蛇尾,着实粗壮有力。
只记得他掐着我的腰,喘息低喃:“不管是冥渊,还是刘艳他们蛇葬,我都可以瞒着你的。可我不想,你懂吗?”
“我不想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懵懂无知!”
我也是叫不出来了,这会才知道,上次他还是含蓄了。
原来欢爱的法子,这么多,明明没有到最后……
却还是春潮如雨!
最后腿脚发麻,腰晃得快要断了。
就算强忍着,可时不时咿呀出声,喉咙依旧发干发哑,最后只得搂着辰化雨,低低哀求。
他又让我再三保证,不用那银针镇魂,让他伏在锁骨上。
在我丢兵弃甲答应后,我只感觉眼前电闪雷鸣般,跟着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身体一阵清凉,该涂药的地方,都涂了药。
不该涂……
没有不该涂的!
窗外已经一片昏暗,夕阳点点余晖洒进来,落在身上,暖暖的。
外面有着奶奶喂鸡的声音,夹着饭菜香,以及炒菜的声音……
摸了摸锁骨,辰化雨在,心头又略安。
好像打蛇葬开始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躺在床上,将辰化雨前后的变化,想了想。
大概理清了他的想法,正想享受一下这片刻的安宁,就听到敲门声。
“醒了吗?”顾容卿有些迟疑的声音传来,小心地道:“吃饭了。”
我“嗯”了一声:“进来吧。”
她这才推开门,瞥了一眼屋外,小声道:“奶奶现在叫我行云,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了。”
屋外奶奶又在叫:“行云啊,饭做好了,跑哪去了。”
奶奶现在不知道是清醒,还是不清醒,或者说假装不清醒?
我朝顾容卿笑了笑:“在奶奶面前,你吆喝就行!”
名字这东西,一旦交出去,就很难要回来。
顾容卿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奶奶的吆喝声中,应了一声,出去了。
我摸了摸长发,准备找东西挽起来,却发现那根骨钗安静的躺在枕头边。
这东西,能自己动,连辰化雨都压制不住。
反正都会出现在我身边,还不如盘着头发。
等我坐在饭桌上时,奶奶还热情的给我夹菜:“我家行云没什么朋友,难得带个一般大的女孩子回来吃饭,以后常来玩,多陪陪她,你们年轻人啊,有年轻人的想法。”
说着又心疼的给顾容卿夹了好几筷子:“是奶奶拖累你了!”
顾容卿连忙安慰她,两人相处十分温馨和谐。
我却越发的愧疚,留在这里别说没用,光心酸了,胡乱的将碗里的饭扒拉完。
给顾容卿发了信息:我去给你妈殓尸,奶奶就拜托你了。
跟着和奶奶道了谢,骑着家里的小电驴,直奔青云观。
尸伥蛇母的事情,顾善莲没了着落,但也可以从顾三婶下手。
到青云观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观门早就关了。
我将小电驴停好,直接翻墙进去。
刚落地,就听到“咯咯”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夹着铁罄敲击的声音。
忙握紧钢尺,闻声而去。
黄老道为了不拖累徒弟,已经将所以徒弟都赶走了,这会黑沉沉的。
询声到二进西厢房里,就见黄老道盘腿而坐,单臂敲罄,而顾三婶不着寸缕,身形如蛇般的软坐在他怀中。
双足于他腰间轻翘,双臂如蛇般勾于他脖颈之上,白而黏湿的脸埋在他耳边,咯咯低笑。
那声音,远听无事,近听却无比魅惑。
青云观也是有些年头的老道观了,黄老道既然将她的尸体接到了这里,肯定是能困住的。
顾三婶每晚都要出去吸食精气,这出不去,自然就只能找黄老道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将徒弟都赶走了!
见我出现,黄老道立马重呼了口气。
“嘶!”顾三婶却朝我呲牙低吼,鲜红的蛇信嘶嘶作响。
肩膀一耸,腰软如蛇般,昂首朝我探来。
我直接一道捆尸绳,朝她丢去,套住她脖子,用力往前一拉。
一手拎着符纸,正要往她额头上贴。
“嘶……”顾三婶却猛的张大嘴,朝我努呲一声。
那分叉的蛇信飞快的朝我窜来,蛇信后面还有一条通体鲜红软如肉的无眼怪蛇。
还带着黏液,顺着捆尸绳,往我手上缠来。
这放开捆尸绳,顾三婶就跑了。
不放,这无眼怪蛇就要缠上我。
就在我转手要去抽钢尺时,锁骨上的辰化雨一转。
一道雷电涌出,直击在那条嘴里吐出的怪蛇之上。
那它“唆”的一声又缩回了顾三婶嘴里。
她也电得尖叫一声,瞬间腿摆如蛇,要逃走。
我连忙用力一扯,拉着捆尸绳,将她绑在内里旁边石柱上。
她见无力逃脱,立马安静了下来,抬眼看向辰化雨。
脸带哀切:“蛇君,人家是为了繁衍玄蛇,你怎么能让她这样对我?人家也算是蛇君的人啦,蛇君不心疼吗?”
说话间,还扭腰摆臀的。
“繁衍玄蛇?”辰化雨冷笑了一声。
一转手,从怀里掏出一朵冥芝,往黄老道那敲着的铁罄里一放,指尖一弹,就给点燃了。
袅袅青烟升起,顾三婶脸上闪出羞耻之色,朝我道:“卿卿在帮你,你就这么对我的!”
冥芝动春情,我不知道辰化雨为什么突然燃这个,可还是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你自己点的时候,不是说不怕吗。”辰化雨眼带笑意的看了我一眼。
轻笑道:“放心,那枚内丹我炼化了,你不动心,就不会受这些东西影响。要不然,本君怎么放心,让你出来见人!”
我瞬间想到浴室里,他说这话时的场景,脸上不由一热。
可顾三婶的双腿却绞扭得跟缠在一起的蛇一样,随着缠扭,那腿间有着分叉的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是青城妇?”黄老道见多识广,立马认了出来。
所谓青城妇,就是青城山附近,蛇与妇人相交,产下蛇女,能吸食男子阳气,让男子脱阳而死。
这又与辰化雨所说的,尸伥蛇母吸食精气对上了。
“既然你知道,那就你了灭掉。”辰化雨立马指着黄老道。
转身朝我解释道:“如若不灭,转世依旧内中藏舌,易动春情就算了,还总会害人性命,一生凄惨。”
所以他取走内丹,除了我身份有问题外,还有就是怕我再受淫声浪语影响,动情而不动心。
在浴室里,明明打算与我试云雨,却还是要先将内丹渡回我体内,看我有没有对他动心。
辰化雨啊,不是多事的蛇,却是条多心的蛇。
黄老道这边,用符布包了手。
“啊--”顾三婶一声惨叫,直接就晕了过去。
辰化雨一挥手,将旁边燃完的冥芝香粉,拂进她嘴里。
黄老道取出顾三婶体内蛇舌,丢在一边香炉里,浇上油,捏着纸点燃。
嘴里还念着:“祖师爷莫怪!莫怪!”
那东西一烧,一股子焦臭味,瞬间就没了。
顾三婶也幽幽醒来,却如同上岸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就在喘息之间,原本白如鱼肚的皮肤,先是涌现出尸斑,跟着又开始干瘪。
她先是凭着本能,痛苦的喘了几下,跟着发现自己是具尸体,不用呼吸,又露出欣慰的笑。
声音急切的朝我道:“蛇形山,是活的!它是活的,要我们帮它…咯-咯…施行云……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