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内,安守念轻轻地拉起被子,为早已熟睡的钟离墨盖好。
随后俯下身去,在钟离墨的额头上轻柔的一吻后,便悄悄地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回想起刚才在屋檐上,钟离墨说过的话语,想要当自己的娘子,安守念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容开来。
尤其是钟离墨将如瀑布般的青丝捋于耳后,露出如羊脂白玉般无瑕的侧首,一边埋头服侍自己,一边柔声说道:
“官人,等去了朝云,开启‘墓之门’,我才把自己献给你好不好?”
“因为开启‘墓之门’,需要朝云皇室的血脉才能开启,并且是女子的话,还需要好保持完璧之身……”
“好…”
安守念大手拂过钟离墨的侧首,温柔回答。
……
果然,在不知不觉中,自己需要守护的女子,逐渐增多了起来。
等找到韫儿和青儿之后,就带上自己心爱的这些女子,游历世间。
最后倦了,在隐于竹源。
带着这种美好的打算,安守念正准备回房歇息,却在不经意的扭头瞬间,瞥见在阳台边上,正矗立着一位熟悉的身影。
从其着装打扮上来看,这一抹身影正是鱼画萍无疑。
“这么晚了,鱼姑娘还不睡,在这儿发愣作甚?”安守念心中不禁暗自嘀咕一声。
随后,安守念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像一个偷心的小贼,蹑手蹑脚地向鱼画萍走了过去。
此刻,鱼画萍正用素手轻托着自己的脸颊,璀璨的眸子凝视远方,红润的朱唇微微开启,轻声叹息,似有千般愁绪涌上心头。
不知为何,平日里倒头就睡的自己,今晚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心中略微忐忑不安,感觉总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但在下一刻,脑中却又不自觉的浮现出安守念的面庞。
这不禁让鱼画萍的面庞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心中犹如小鹿乱撞,娇羞万分,轻咬银牙,嗔怪一声:
“这讨厌的安公子,现在一定像一头猪一样,睡得死死的!”
“也不知道来找一下画萍,与画萍说说话!最讨厌安公子了!”
说完后,鱼画萍还不忘跺一跺绣鞋,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鱼姑娘,真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居然在背后偷偷说我的坏话!”
安守念突然出现在鱼画萍身后,轻轻一拍她柔弱的香肩,故意板着脸,不悦地说道。
“呀!”
鱼画萍被安守念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得花容失色。
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直接原地跳了起来。
本是故意板着脸的安守念,瞧见鱼画萍这窘迫的模样,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笑意,哈哈大笑起来。
当鱼画萍一回眸,瞧见眼前之人正是安守念,且还带着一脸得意洋洋的笑容。
鱼画萍恼羞成怒,不由举起玉臂,手握粉拳,如疾风骤雨一般,就要往安守念身上砸去。
然而,就在粉拳距离安守念仅有几厘米之遥时,鱼画萍却收住了拳头,轻哼一声,急忙转过了婀娜多姿的倩影。
不再理会安守念,继续凝视着远方,沉默不语。
只不过,撅起的红润嘴角,无不在诉说着,此刻的鱼画萍正生着闷气。
瞧见鱼画萍一副赌气的样子,安守念不由一笑,走了过去,屹立在鱼画萍的左手边上,扭过头来,望了一眼,调侃道:
“鱼姑娘,刚才你不是说我像一头猪一样的睡过去,没有过来和你说说话吗?”
“现在我已经来了,怎反倒是鱼姑娘不说话了呢?”
鱼画萍听闻,目光轻瞥了安守念一眼,撅着红唇,略微不满的嘟嚷道:
“安公子就是不安好心,就是存心来看画萍的笑话。”
“鱼姑娘,你这可是强词夺理了,我可没有笑话你什么呢!”
“还说没有。”鱼画萍赶忙转过身来,用着修长的细指抵住自己两边的脸颊,努力做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笑脸来,说道:
“安公子你刚才明明看到画萍,不光明真大的和画萍打声招呼,而是偷偷摸摸的走过来,吓画萍。”
“画萍被吓了之后,安守念就是露出这么一副得意洋洋的笑容来!”
“这不是来笑话画萍,那还来做什么?”
“不安好心的安公子,画萍最讨厌你了!”
瞧见鱼画萍一副含羞含怒的样子,安守念不由再次一笑,致歉道:
“鱼姑娘,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吓你。”
“不过,我也不是有意而为嘛!见鱼姑娘半夜不睡觉,就这么一人站在客栈的阳台边上发呆,还时不时的叹息,肯定是被心事所困。”
“所以我就是想吓一下鱼姑娘你,逗一下你,让你开开心心,然后好和你说说话。”
瞧见安守念一副诚恳道歉的样子,鱼画萍也并未在作怪,再次微微叹息后,略带撒娇的语气,言道:
“安公子,画萍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