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一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就在距离他百里之遥的地方,一场激烈的战争正一触即发。而这场战争的起因,竟然源自于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事件。
话说一个月前,宰辅潘辰轩那游手好闲的儿子潘文意,正在飘雪楼里尽情地欣赏着西域胡女那婀娜多姿的舞蹈。当时的他已然喝得酩酊大醉,兴致大发之际,突然决定要为这位迷人的胡女赎身,并将其纳入自己的府中作为侍妾。然而,无巧不成书,同在飘雪楼寻欢作乐的还有来自大夏的使臣们,其中最为重要的人物便是大夏五王爷欧阳午良的师爷袁震。
此次出使威国,袁震肩负着重任。经过一番艰难的谈判和利益交换,他终于成功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通过大量的黄金和珍贵的宝石贿赂,再加上巧妙的周旋,袁震成功地说服了威国的宰相刘智斌接受大夏提出的条件。按照约定,明天他们便可以启程返回大夏了。而且,这次出使取得了巨大的成果——无需大夏出动一兵一卒,便能让五王爷欧阳午良成为大夏国内独一无二的盐商,并且盐的价格也大幅降低至原先的七成。同时,作为回报,刘智斌将会得到整整两成的丰厚利润。
在阳光明媚的白日里,刘智斌与袁震相互寒暄、礼数周全地交谈着。待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刘智斌那个最为擅长玩乐的儿子——刘信杰,引领着来自大夏的使臣袁震踏入了威国规模首屈一指的风月之地。此地众多女子皆是以才艺谋生而非出卖肉体,光是迈入这扇门扉就得耗费足足五十两银子。传闻这背后的大东家乃是当今圣上尚为太子时所创立,故而此处向来都是业内消费水平最为高昂之所在,那些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们无不以能够在此挥金如土而倍感自豪。
刘信杰陪着大夏使臣袁震推杯换盏之际,袁震目光时不时落在一名异域风情浓郁的胡女身上,其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倾慕之意。刘信杰素来深谙男人们的心思,当即心中便有了盘算:待他返回府邸之后,定要将这名胡女赎回自由身,并赠予这位使臣大人,以此结下一段良好的缘分。然而就在此时,另一个身影忽然闯入他们的视野之中——原来是潘安良竟然也动了为这名胡女赎身的念头!于是乎,一场激烈的价格之战就此拉开帷幕。起初,双方出价不过区区五千两,但随着竞争愈发白热化,喊价一路飙升至令人咋舌的五万两之巨!目睹此情此景,站在一旁的老鸨头子笑得合不拢嘴,那上扬的嘴角几乎快要咧到耳根去了。
与此同时,因当朝宰相与宰辅于朝堂之上政见不合,彼此关系剑拔弩张,致使他们各自的子嗣在私底下亦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犹如水火难容一般。
“潘公子啊!咱们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呢,您就行行好,给小弟个薄面吧!今日小弟我想将这胡女买下来,改天一定再送您一个更漂亮的胡女,如何呀?”刘信杰此时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心中着实有些慌乱。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胡女罢了,价格竟然一路飙升到了五万两白银之多。而他自己手头的银子实在有限,平日里玩一玩这种事情,最多也就花上个万儿八千两而已。况且这次他想买下这个胡女,本就是打算当作礼物送给那大夏使臣的,万万不能失手啊。
“哈哈哈哈……真是不巧得很呐,刘公子。实不相瞒,这可是自我回到威国之后整整一年以来,头一回瞧得上眼的胡女呢。所以嘛,还请您多多包涵,高抬贵手啦。下回有机会,我一定相让于您。”潘安良倒是显得颇为镇定自若,其实他身上此刻还剩下两万两左右的余银。这些钱都是他自从大武国子监学成归来之后,父亲赏赐给他的零花钱。就在前些日子,他偶然间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同样一块在威国售价高达五十两的香皂,通过他在大武的老朋友那里打听到,在大武居然只需要二十五两就能买到。如此巨大的差价瞬间就让他心痒难耐起来,暗自琢磨着明天一定要去找母亲借些银子,亲自跑一趟大武。倘若这趟买卖能够做成,那么他在潘家的地位必然会更上一层楼。
“那咱就走着瞧吧!五万五千两银子!”一个声音高喊道,带着些许挑衅和自信。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五万六千两!”毫不示弱地回应着。
现场气氛紧张而激烈,众人都屏息以待,目光紧紧盯着这场竞价战中的两位主角——刘信杰和潘安良。
……
“六万!五千!两!潘公子,您只要再加上一两银子,这宝贝可就归您啦!”刘信杰依旧保持着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他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情绪。只见他慢悠悠地开口说道,语气看似轻松,实则暗藏玄机。
然而,面对如此诱人的价格,潘安良却哈哈大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再加价。
“虽说我确实挺喜欢这胡女,但我的钱还有其他重要用途呢,就不跟您争啦,免得夺人之美啊!”潘安良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决定。
听到这话,刘信杰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其实他对这件物品也是志在必得,只是没想到潘安良会突然放弃。尽管心有不甘,但输人不能输阵,他强作镇定地拱了拱手,说道:“那就多谢潘公子慷慨割爱了!”话虽这么说,可谁又能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正在滴血呢?
就在这时,刘信杰身后的随从迅速行动起来,手脚麻利地办理好了相关手续。随着交易的完成,这件引起无数关注的宝物最终落入了刘信杰的手中。
刘信杰面色阴沉地与大夏使臣袁震等人一同迈步向外走去,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着。当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外面迎面走来,双方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一起。
刘信杰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潘安良。他的眉头瞬间皱起,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敌意说道:“潘公子,真是好手段啊!这一招使得可真妙。不过别着急,改日我一定会精心挑选一个貌若天仙的漂亮胡女送到贵府去。”
潘安良听到这话,脸上却没有丝毫恼怒之色,反而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刘信杰,缓缓开口回应道:“那就多谢刘公子的美意了,只是不知道到时候送来的女子能否比得上刘公子身边的佳人呢?哈哈……”说罢,他还故意大笑了几声,仿佛完全没把刘信杰的威胁放在眼里。
经过刚才那一档子事情之后,刘信杰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无名之火无处发泄。此刻,那大夏使臣竟然不识趣地站在一旁,他刚想毫不客气地回怼一句以解心头之恨。然而,就在这时,也不知是谁从他的身后猛地推了一把。猝不及防之下,刘信杰一个踉跄向前冲去,与迎面而来的另一人撞在了一起。
只见刘信杰瞬间双手紧握成拳,怒目圆睁,而当他定睛一看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冲到了潘安良的身旁。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二话不说便如仇人相见一般,迅速地扭打在了一起。一时间,拳脚相加,场面混乱不堪。
那大夏使臣眼见情况不妙,心想不能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于是连忙迈步上前想要出手相助。岂料,正在激烈打斗中的刘信杰和潘安良对他的好意丝毫不领情,甚至在不经意间同时发力,将这位好心的使臣一下子推向了不远处的门槛处。
那袁震本就是一介文弱书生,平日里在威国享受着刘宰相的盛情款待,终日被众多美女环绕侍奉。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推力,他根本无力招架。随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正好被高高的门槛挡住去路。刹那间,失去平衡的袁震整个人直直地向后仰躺而去。
而此时,守候在门边负责迎接宾客的女子正满脸笑容地望着屋内热闹的场景。突然间,她惊恐地看到一名男子头部朝下重重地摔倒在地,紧接着便是一摊触目惊心的鲜血缓缓流淌开来……
";啊,死人啦!"; 这声刺耳的尖叫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原本正在激烈打斗的两人瞬间僵住,身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而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们,则像是一群受惊的麻雀,惊慌失措地纷纷转过头来,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那发出尖叫声的方向。
使臣的护卫们不愧是训练有素之人,他们的反应速度堪称神速。只见其中一名护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迅速扶起倒在地上的使臣。然而,当他伸手探向使臣的鼻息时,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如纸——使臣已然没了呼吸!
这名护卫不敢有丝毫耽搁,他立刻弯下腰,将使臣背在了自己宽厚的背上,然后迈开大步,朝着一旁拴着马匹的地方狂奔而去。另外两名护卫见状,也急忙紧跟其后,三人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过。
刘信杰和潘安良此时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在随从焦急的提醒下,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沉。他们来不及多想,连忙转身走向自己的马匹,准备快马加鞭赶回府邸。
与此同时,其他围观的人也都被眼前的变故吓得不轻,一个个面色惶恐,争先恐后地逃离飘雪楼,仿佛这里突然变成了一座可怕的魔窟。转眼间,原本喧闹嘈杂的飘雪楼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满地狼藉和空气中尚未消散的紧张气氛。
大夏护卫们一路飞奔,终于抵达了位于威国鸿胪寺下方的驿馆处。他们顾不上喘息,便急匆匆地将使臣的尸体安置妥当。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从驿馆内腾空而起,向着远方飞去。没过多久,又有一只信鸽紧随其后,振翅高飞。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宰相与宰辅正秘密会面。他们紧闭房门,压低声音商讨着应对之策。原本双方都坚决不同意请求大武出兵相助,但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命案却让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们最终决定立即更改之前的决议……
翌日清晨,晨曦微露之际,大夏副使臣便匆匆起身,在威国都城城门开启的第一时间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他一路疾驰,目标明确——直扑被大夏军队攻下的东南关。与此同时,威国朝廷得知这一消息后,也迅速做出反应,紧急派遣出一支精锐的队伍,马不停蹄地赶往大武和月氏国。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是暗潮汹涌,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大武和月氏国收到威国的求援信息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调动本国的秘密援军,经过日夜兼程的行军,终于抵达指定地点,并做好了战斗准备。
而另一边,大夏九王爷亲自率领着两万训练有素的边军以及一万剽悍勇猛的匈奴联军,浩浩荡荡地开到了威国都城城下。一时间,旌旗蔽日,战鼓雷鸣,整个战场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当太阳升起时,双方正式展开激烈交锋。大夏官兵如潮水般涌向城墙,他们架云梯、撞城门,奋勇向前;城墙上的威国将士则毫不示弱,用弓箭、滚木礌石等武器拼命抵御敌人的进攻。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喊杀声震耳欲聋。
随着夜幕降临,天色渐黑,双方不得不暂时停止战斗。战场上响起了清脆的鸣金之声,大夏官兵纷纷撤回营地休整,威国将士们也得以喘口气,抓紧时间加固防御工事,为第二天的战斗做准备。就这样,日复一日,攻守之间,战争陷入了胶着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