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殷夫人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是手段或是神通。
然后殷夫人道:“轩辕坟之中如今其实有两种狐族族群存在,一为涂山狐族,一为青丘狐族!”
“涂山狐族昔年九尾狐女骄乃是大禹之妻,生子夏启,夫为五帝,子为大夏建立人,且女娇昔年为了相助大禹开创人族武道,耗费了大量的涂山氏气运,导致涂山狐族最后稀薄凋零,为了挽救涂山狐族的危机,涂山狐族与青丘狐族联姻。”
“后大禹离开人间,入火云洞清修之前,以人皇身份给予了涂山狐族位格,保涂山狐族延绵,与人族气运牵连,而涂山九尾狐女娇也在大禹离开不久不久之后便陨落了。”
“夏启开朝之后,将轩辕坟作为涂山狐族的栖息之地,享受人间香火气运,而青丘狐族因为与涂山狐族联姻,也可同住轩辕坟!”
“久而久之,这两狐族便相当于得到了人皇轩辕与大禹的认可,视为人族之祥瑞!”
“既为祥瑞,陈塘关的阵法与乾坤弓震天箭,又怎么会对付他们呢?”
殷夫人叹气说道。
“也就是说,即便当日我姐夫以乾坤弓震天箭对付这白狐妖,也不会有事是吗?”殷术问道。
“不错!”殷夫人点头。
“那若是这两族之狐作恶,岂非无人能治吗?”殷术皱眉道。
“可以,两族之狐的气运源于人族,受人皇封敕,如果这两族之狐作恶,那么人族的皇可以废掉它们的位格,自然到时候也就不再具备这样的能力了!”
“不过一般来说,这两族之狐也不会对人族出手!这次,应该算是意外吧!”
殷夫人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呢!”殷术听着殷夫人之言,喃喃自语。
难怪女娲会召集轩辕坟三妖来祸乱成汤天下,就是因为青丘狐族九尾狐沾了涂山狐族的光,在这一时期已经几乎和涂山狐族不分你我,所以才会有资格扰乱人族统治。
原本人皇是有资格废除祸乱两族之狐的,但是因为帝辛早就已经被圣人迷了眼,导致这张唯一能够遏制两狐族的牌,反倒失去了作用。
也难怪比干会火烧轩辕坟,而后被挖了七窍玲珑心。
一切,竟然早有根由。
“若是这狐妖再来作乱,想要对付她,需得先入朝歌,请大王一份旨意,以国法来镇杀!”
殷夫人道。
说话间,殷夫人也有些无奈。
但是最后也只是感慨而已,昔年涂山女娇之所为,倒也的确担得起这样的位格,但是若是狐族之中有人生事,借此位格乱来,倒也的确让人头疼。
硬打硬杀倒是也行,只是那样一来,出手之人势必会承受滔天的因果。
“暂时应该不需要,妖丹已经还了回去,且我们不知情,她也是被狼妖蛊惑,因此我们都算是受害者,如果她最后在明白了真相之后,仍旧不肯罢休的话,那便再入朝歌请旨杀她不迟!”
殷术道。
殷夫人点了点头:“最好能够化解干戈,这两族之狐,能不碰就不碰!我还以为她是什么无名野狐,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来历?”
“唉,也是,真若是无名野狐的话,没有背景又哪敢嚣张呢?”
末了,殷夫人又是一番感慨。
“这件事,就暂时观望着吧!不过我们也要做好一些准备才行!以免出意外!”殷术道。
“什么意外?”
这时,一道疑惑声音响起。
下一刻,只见竟然是李靖以土遁之术归来。
出现在了殷术和殷夫人面前。
“老爷,你回来了?”见李靖回来,殷夫人神色大喜。
殷术见李靖回归,也是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别说,这狗李靖平时存在感不强,可陈塘关要是真出现危险的话,李靖的存在与否还真是颇有价值。
“是的夫人,我回来了!”李靖微微一笑,然后又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你与二弟尽皆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李靖有些不解。
殷夫人便将所发生之事,告诉了李靖。
李靖闻言,神色也是凝重了起来:“没想到竟然有此事。”
李靖也同样没有想到,当日攻打陈塘关之狐妖,竟然还有这样的来历。
“便如二弟所言,暂时就采取观望状态,做一些应对的准备,这狐妖若是敢再来我们可以将其先困住,然后禀告大王!但是最好还是能够解除误会。”李靖道。
“好了,姐夫先不说这个,你这一趟应该收获颇丰吧?”殷术目光有些热切的看着李靖。
李靖闻言,却是苦笑一声,缓缓摇头:“这一趟去我老师那里,我没有获得玉清仙法的解析,反倒还知道了一些让人感到难过的事情!”
“唉,师门不幸啊!”
一时间,李靖脸上露出无奈与愁绪。
“怎么了?老爷,何事愁眉苦脸?”殷夫人心疼的问道。
“我这一趟去我老师度厄真人那里去询问玉清仙法,我老师很诧异我竟然也能够获得玉清仙法,不过在我请教我老师度厄真人玉清仙法的时候,我老师度厄真人却并没有传授我玉清仙法该如何才能够修炼!”
“因为这一次我老师突然改口了,不承认自己是阐教中人了,并且告诉我,从今往后他就是西昆仑散仙,无有传承,自然也不好再指点我玉清仙法,而为了补偿我,我老师又为我讲了半个月的道。我现在是有所得也有所失,但是总体来说失去的更大。”李靖苦笑道。
“这是为何?”殷术也诧异不已。
李靖道:“我老师说,他其实并非阐教弟子,只是与阐教有渊源,平日里对外以阐教弟子自居,后来虽然获得了元始圣人赏识,得了四层玉清仙法,但是实际上本质不是阐教弟子!”
“我老师说,如今天数有变,他不好以阐教弟子身份自居了,以免受了波及。”
“原来是这样!”听到李靖之言,殷术缓缓点头。
心中则反倒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他穿越过来,记忆有差,因为自从认识李靖之时起,李靖便以阐教弟子身份自居,帝辛八年,也就是去年苏护反商,其手下大将郑伦也是度厄真人弟子,以阐教弟子身份自居。
导致殷术以为度厄真人还真是阐教弟子而不是自己记忆之中的西昆仑散仙。
如今看来,倒是又对劲了。
只不过看李靖这副死了心肠的表情,殷术便知道李靖此时难过的很。
光鲜亮丽的阐教弟子身份没了,这跟突然被扒了编制一样有什么区别?
也难怪原封神之中,李靖后期又拜了阐教燃灯道人为师,而郑伦则是拜了截教吕岳为师。
这无疑是对身份的渴求啊。
但是仔细一想,殷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度厄真人在封神之中,可以说是中立人物,既不得罪阐教也不得罪截教,在众仙都被封神大劫所波及,连三霄,孔宣,赵公明等人物都难以幸免。
度厄真人到最后,似乎都没有出现丝毫问题。
从头到尾,度厄真人既享有不低的地位,又不受量劫波及。
这就很了不得了。
而且对于李靖和郑伦的改投他人为师,也丝毫不在意。
“二弟,你说这是不是师门不幸啊?”李靖苦涩的看着殷术,又重提这四个字来。
此时李靖有种天都塌了的感觉,以前走到哪里都可以以阐教门人的身份自居,现在呢。
家师西昆仑散仙。
简直是国企和个体户之间的差别好不好?
在李靖看来这跟师门不幸没有区别。
“姐夫可是有了二心了?想要改投他人为师?”殷术似笑非笑二弟看着李靖。
李靖神色微微一滞,眼神有些躲闪道:“当然不可能!”
看李靖闪躲的眼神,殷术便知道自己多少猜到李靖一点内心所想了。
思忖片刻,殷术道:“姐夫,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心存改投他人的想法!不提忠诚二字,我倒是觉得你这老师度厄真人十分不简单!”
“且听我为你分析一番,此人既能与阐教灵宝大法师来往密切,得元始圣人传授玉清仙法又与截教石矶娘娘关系不错,这其实本身就是一桩不可小看的事情!”
“三位圣人分家之后,阐教与人教之间有多好,与截教之间就有多恶,这度厄真人能够在两教之间周旋,而又不被阐教所恶,而且还顶着阐教弟子的身份招摇多年,如今说不要阐教弟子的身份就不要阐教弟子的身份了,你觉得这是一般人能做的到吗?”
“这种行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跟抹了元始圣人的脸面有什么区别,但是似乎元始圣人,阐教弟子也没有对你老师度厄真人有什么微词或是发难吧?”
闻听殷术之言,李靖神色动了动:“二弟,你的意思是,我老师另有不凡的身份?”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来他还有什么底气能够这么做?敢作大死的人要么就是纯鲁莽之徒,要么就是有背景底气十足!”
殷术道。
这个度厄真人,殷术现在觉得怕是有些不简单。
太平之时,裹着阐教的皮肤受人敬仰,大劫快来的时候,立马又能够轻而易举的从泥潭之中走脱。
这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到的吗?
更何况以元始天尊的脾性,一般人能入的了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