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武阳和金统领拼命挥舞武器,与刘小川鏖战,但局势始终不见好转。渐渐地,武阳和金统领带领的队伍被逼得节节败退,血腥的气息弥漫在山林之间。刘小川那一双狼眼紧紧盯住了他们,恍若猎食的猛兽,步步紧逼。
“追!”刘小川大喝一声,背后那群山匪如狼群般悍勇地扑向他们,毫不留情地将武阳和金统领的队伍逼退。山中的道路变得越来越狭窄,而武阳和金统领带着部队不得不退入一条崎岖的山谷中,周围的山峰如同铁壁一般,逼得他们无处可逃。
“不好,前面是死路!”武阳心中一沉,回头看着渐渐封闭的出口,已经无法再退去半步。“金统领,快组织队伍!”
“都给我站稳!准备死守!”金统领脸色苍白,咬牙命令,眼中却隐隐露出一丝绝望。剩下的军士原本充满信心,但如今面对山匪的层层逼近,他们的士气已经跌到谷底。
刘小川带着百余山匪,将山谷的出口完全封锁,黑压压一片,似乎连一只蚂蚁都无法从中穿过。刘小川那高高在上的身影骑马而来,手中的大刀闪烁着冷光,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讥讽:“你们跑不了,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刘小川!你敢!”金统领怒吼,手中的长剑指向刘小川,但他眼中的愤怒更多的是无奈,自己和武阳带来的残兵已经被困在这座山谷里,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然而,就在这时,山谷的另一侧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金统领仔细观望猛地一转头,眼睛微微一亮:“是老韩带人来了!”
他急忙带着部队转向山谷另一边,心中生出一线希望。武阳也抬头,看到那一队骑兵迅速接近,面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笑容。
“终于来了,韩统领带人来了,咱们有救了!”金统领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紧张的神情稍微放松,那些残兵听见这些消息也是面露喜悦的表情,终于不会死在这里了!
然而,就在他们松了口气的瞬间,武阳突然心头一紧,眼睛冷静地扫过山谷另一侧,发觉韩统领带来的队伍并没有马上杀入,反而是在山谷外围绕着,警觉地戒备着,甚至与刘小川的山匪接近的距离并不远。
“怎么回事?”金统领愣住了,眯起眼睛疑惑地望向武阳,“为什么韩统领不带兵直接进来?”
武阳眼神微微一凛,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劲。“金统领,难道你没有发现,韩统领的态度很不对?他和刘小川并没有敌意,反而似乎……”他停顿了一下,沉声说道,“他们很可能是一伙的!”
“你胡说什么?”金统领显然不愿相信这一点,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耐。“韩统领可是我方的统领,怎么可能和山匪勾结?”
武阳冷冷一笑,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韩统领那边。他看得清楚,韩统领与刘小川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是在山谷外彼此交谈。韩统领还时不时发出几声低笑,毫无敌意。
“金统领,看清楚。”武阳的语气渐渐加重,“韩统领和刘小川根本没打算救我们,他们是一起的!”
金统领的脸色一变,瞬间感觉到了不妙,目光紧紧盯着韩统领那边,渐渐陷入沉默。这时,他终于注意到了韩统领与刘小川的言谈举止——他们并没有急于发动攻击,而是似乎在谈论着什么,时不时的交换一两句笑话,气氛无比轻松,完全不像敌人之间的敌对。
突然,刘小川的声音传来,响亮而带着嘲讽:“哟,居然是韩统领带着人来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你们这几个小子,居然还敢指挥我们这些老练的战士,真是够天真的。”
韩统领从背后走出来,面色淡然,眼中却带着几分冷笑。“呵呵,武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凭什么指挥这么大的行动?”他的语气轻蔑,目光从武阳的脸上扫过,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弱者。
武阳和金统领的脸色瞬间变了,武阳冷冷地盯着韩统领,心头涌上一股怒火。他冷笑道:“看来,你早就勾结了刘小川。你们不就是想要一网打尽,收拾掉我们这些碍事的队伍吧?”
“你真聪明。”刘小川也冷笑一声,目光充满了轻蔑,“武阳,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只是现在才察觉而已。我们早就联手了,韩统领提供了内部情报,我们在你们的行动中早有准备,等你们自投罗网。你们的死期,已经到了。”
金统领怒火中烧,拔出长剑直指韩统领:“韩厥你个叛徒!胡县令要是知道了你定然不得好死!”
韩统领丝毫不惧,反而笑得更得意:“叛徒?哈哈,我只是明智地选择了站队罢了。你们那些庸人指望什么?凭你们几个,想剿灭山匪?太天真了,至于胡县令,待宰的羔羊罢了!”
武阳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从内心升起,虽然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但当韩统领亲口承认这一切时,他依旧感到一阵深深的背叛,眼前的局面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剿匪行动,而是方中县复杂的政治局面。
“金统领,看来我们注定要与这些人决一死战了。”武阳的眼神闪过一丝坚决,尽管情况危急,但他依然没有退缩的打算,“今天,不管怎样,我们也要活着出去!”
金统领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剑,“武阳,今天就算拼死,我也要杀掉韩厥,你想办法逃出去,告诉胡县令这里的情况,一定不能让刘小川和韩厥的诡计得逞!”
刘小川和韩厥的兵力已经将武阳和金统领及其残兵逼入绝境,四周的山谷回响着阵阵刀剑碰撞的声音。武阳与金统领紧张地站在一处岩石后方,耳边传来韩厥那低沉的笑声,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哈哈,”韩厥的声音响亮而刺耳,随着他的一声大笑,山谷似乎都在回响,“你们这些人,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他迈步向前,手中剑光闪烁,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武阳的目光冷如寒冰,他淡淡一笑,缓缓地说道:“你以为,你们今天能得逞,但你们错了。”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力量却令人感到压迫,“刘师爷费尽心思的安排你们杀掉我和金统领,恐怕觉得是想要迫不及待的解决胡县令,将方中县的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吧?!”
“刘师爷?”韩厥和刘小川的身体几乎在同一瞬间微微一震,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显然,武阳的这一句话击中了他们的痛处,让他们心中生出一股难言的恐惧和慌乱。
金统领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武阳:“刘……刘师爷?他……他怎么会和你们这些山匪勾结?”他的声音中满是疑惑和困惑,显然还未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局势。
就在金统领还在迷茫之际,一声大笑从刘小川和韩厥的背后传来,笑声高亢、响亮,充满了不屑和讥讽。武阳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扫过他们身后的空旷处。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月光下缓缓走出,气度从容、步伐优雅,那人正是刘师爷——方中县的师爷。
“哈哈哈哈,没想到武阳你小子你竟然如此聪明,居然能看穿我的布局。”刘师爷的笑声带着几分轻蔑,他微微侧头,目光看向武阳时充满了戏谑,“看来,你的小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金统领和身后那些士兵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与震惊,完全没有料到,刘师爷居然和这些山匪勾结。每一个人都满脸错愕,尤其是金统领,他急忙转向武阳:“这……这刘师爷怎么会……他怎么能是山匪的一份子!”
然而,刘师爷丝毫没有对金统领的质疑产生任何情绪波动,他只淡淡地笑了笑,目光中透着不屑和冷漠:“你们不过是些无知的棋子罢了。”他看了看四周,“你们在我眼里,早就注定了结局。”
紧接着,刘小川和韩厥竟然同时低头,恭恭敬敬地向刘师爷行礼,语气恭敬得令人难以置信。刘小川甚至笑得格外得意,他看着刘师爷时眼中带着极高的敬仰,完全没有半点山匪之首的霸气,反倒像是一个恭顺的侍从:“大伯,您终于来了。”
“大伯?”金统领和武阳几乎是同时皱起了眉头,目光惊疑不定地看向刘小川。刘小川直呼刘师爷为“大伯”,这一称呼让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原来,刘师爷不仅是山匪的幕后主使,还是刘小川的亲戚,这一切的背后,竟然是一个深深的家族阴谋。
武阳心中渐渐明了,这一切的谜题终于揭开:刘师爷一直在幕后操控整个局势,方中县的剿匪计划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烟雾弹,而胡县令多次剿匪行动的失败,原来是因为刘师爷和韩统领两人。
刘师爷站定,环顾四周,眼中带着几分不屑,他的手轻轻搭在刘小川的肩膀上,目光冷冽:“你们这些无知的愚民,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权力是什么。”他停顿了一下,笑容愈加阴冷,“那姓胡的早已被我控制,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得为你们的无知付出代价!”
金统领一脸震惊,浑身的气力几乎在一瞬间被抽空。他看向武阳,依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怎么可能,刘师爷一直在县衙里有着如此大的权力,怎么会和这些山匪勾结?这根本不可能!”
武阳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深知此刻的金统领依然未能完全醒悟,但局势已经无可逆转。他轻轻摇头,语气淡漠:“你们错了,金统领。所有的失败都不是偶然,而是早已安排好的结果。”
刘师爷这时似乎得意得很,他迈步走到武阳面前,目光扫过他身上,嘴角弯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以为你还能逃出去吗?今天,你们都得为胡县令的错误而赔上性命!”
金统领脸色阴沉,他目光锐利,望着刘师爷:“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天,我们一定要从你手中夺回方中县的控制。”
刘师爷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夺回?你们这些人不过是蚂蚁罢了,连保命都成问题,哪里还能和我斗?”
就在刘师爷话音刚落,一旁的刘小川忽然放声大笑:“哈哈,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整个方中县,终归是我们的!”
金统领紧握长剑,愤怒地说道:“为了方中县,为了那些无辜百姓,今天我们决不能退缩!”
武阳没有再多言,只是从腰间抽出银枪,迅速指向刘师爷,目光坚定如钢:“既然如此,那就一较高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