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大理城四周一片寂静。赵智小心翼翼地排查了客栈的每一个角落,确认周围并无丝毫危险后,这才缓缓起身。他此次来到大理皇城,除了想一睹大理国的风采之外,自然还有要事在身。
大理城外三十里处,便是玉虚观。
也是他此次前来的重要目的!
《天龙八部》中颇有地位的女人可就在这玉虚观出家!没错她便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王妃,后大理皇帝段誉的母亲也是摆夷族(今傣族)酋长的女儿,出家后道号玉虚散人,刀白凤!
赵智环顾玉虚观,不见一个大理护卫,心中不禁感叹:“这玉虚观果真是个适合清修的地方。” 他忍不住摇头,小声嘀咕道:“段正淳对刀白凤,可真是没放在心上。” 刀白凤出家的地方离大理不过三十里,段正淳若真想接她回去,哪还能等到段誉去请?
原着里,要不是段正明顾及皇家颜面,觉得夫妻长期分居实在难看,段正淳说不定压根就不会去接刀白凤。
本来人就是和你政治联姻,又因为你被你那几个红颜知己各种记恨甚至差点被木婉清暗杀,最后还惨死在了慕容复身上!可以说刀白凤也是一个从开局便惨到结尾的人!
刀白凤这一生,满是凄凉。她与段正淳的结合不过是政治联姻,毫无爱情可言。婚后,段正淳的红颜知己众多,那些女子对刀白凤满怀嫉恨,木婉清甚至还差点将她暗杀。
刀白凤在这玉虚观里也算是,尝尽了人间的苦涩与无奈。可命运对她的折磨并未停止,最终,她惨死在慕容复之手,结束了这悲惨的一生。从故事的开篇直至落幕,刀白凤都深陷苦海,未曾有过片刻真正的幸福 ,实在令人唏嘘。
赵智飞身一跃,跳上观外菩提树,借力再纵身一翻,便轻巧地落入了玉虚观内。真是无巧不成书,刚一落地,抬眼便瞧见了刀白凤。
赵智瞧见刀白凤的瞬间,心中猛地一紧,原本轻快的落地动作都僵了一瞬。月光洒在刀白凤满是憔悴的面庞上,让她本就哀怨的神色更添几分凄凉。
尽管眉眼间尽是沧桑,可往昔的倾世容颜仍难掩分毫。她那轮廓分明的脸庞,线条柔美又不失坚毅,琼鼻高挺,仿若精心雕琢的美玉。双眸虽被忧愁笼罩,却依旧明亮动人,恰似藏着万千星子,顾盼间,仍有勾人心魄的魅力。
一头乌发如瀑,随意地垂落在肩头,几缕碎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为她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干裂的嘴唇,也难掩曾经的嫣红动人。
即便岁月与苦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可她的美,就像一首古老的诗篇,在时光的磨砺下,更具深沉的韵味 ,让人不禁对她的过往浮想联翩 。
俗话说,岁月从不败美人,说的便是刀白凤了!
刀白凤抬眸看向赵智,目光交汇的刹那,她呼吸一滞。
眼前的少年身姿挺拔,月光勾勒出他俊逸非凡的轮廓,剑眉星目,眼眸深邃而明亮,恰似藏着漫天星辰,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羁与洒脱。一头墨发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更添了几分英气。
刀白凤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时她也是青春正好,对世间的美好充满向往。眼前的少年就像曾经那个炽热又纯粹的自己,一时间,她竟看得有些入神,直到赵智略带歉意地开口:“在下贸然闯入,实在抱歉。”
刀白凤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说道:“无妨,只是这深夜之中,你为何出现在此处?”可她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在赵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心中暗暗感慨,许久都未曾见过这般出众的少年了。
赵智微微欠身,解释道:“实不相瞒,在下听闻这玉虚观中有名为玉虚散人美貌惊人所以今夜到来便是为一睹芳容!”赵智丝毫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直接道明了来意!
刀白凤听闻赵智这话,俏脸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暗自思忖,这少年郎怎如此大胆,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般言语 ,可奇怪的是,自己心里竟没有一丝反感。
她在这玉虚观中,虽说身边有几名尼姑侍奉,可她们都因忌惮自己的身份,不敢与她过多交谈。今日遇见这少年郎,她心中竟莫名生出一股强烈的交谈欲望。
“你这少年郎,难道不知玉虚散人乃是大理皇族镇南王王妃?”言罢,刀白凤紧紧盯着赵智,只见他眼神中毫无畏惧之色,反而直直地看向自己,
这让她心中羞涩之感更甚,又添了几分嗔怪,接着说道:“连王妃都敢调戏,你就不怕镇南王找你麻烦?”
赵智本就知晓眼前之人便是刀白凤,可着实没料到她会这般发问。尤其是方才月光倾洒而下,映照出刀白凤那羞红的娇俏面容,一瞬间,赵智竟有些看痴了。他心中暗自断定,刀白凤与段正淳之间,恐怕确实没多少夫妻情分。
赵智稳了稳心神,开口回应:“女师,在下自然知道玉虚散人与段正淳是夫妻,可我实在不觉得段正淳会来找我麻烦。”
刀白凤柳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哦?你凭什么如此笃定?段正淳身为镇南王,权势滔天,岂会容你这般冒犯他的王妃?”
她微微仰头,月光勾勒出她优美的下颌线条,神色里既有身为王妃的威严,又藏着对赵智这番自信言语的探究。
赵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坦然地迎上刀白凤的视线,缓缓说道:“女师有所不知,我与段正淳虽未谋面,却也听闻他的风流之名。
在下方才言语,不过是见女师在此清修,猜想或许与镇南王的相处并不如意,一时失言,还望女师莫怪。”
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刀白凤的神色变化,只见她眼中的戒备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