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几步抢到段正明身边,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因为愤怒和焦急微微发颤:“皇兄,这伙贼人蛮横无理,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跟他们没什么可啰嗦的了,如今咱们人数占上风,正是救人的好时机,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一举拿下,把誉儿毫发无损地救出来!”
他眼中满是决绝,周身散发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与贼人拼命。
毕竟对方竟然敢对大理皇位有想法,这当然让段正淳无法接受!
段正明微微颔首!
钟万仇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脸上因愤怒而扭曲,五官几乎挤作一团,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蠕动的蚯蚓。
他死死盯着段正淳,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好!段正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吼道,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变得沙哑,“今日,我钟万仇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他猛地捡起地上软鞭,在空中狠狠一甩,“啪”的一声脆响,恰似炸雷乍起,软鞭上的倒刺闪烁着森冷寒光,直接杀向段正淳。
段正淳眼眸瞬间眯起,眼中寒芒闪烁,脸上尽是不加掩饰的嫌恶与不屑,冷哼一声,那股轻蔑之意仿佛要溢出。
“哼!马面人身的怪物,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今日,便让你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他向来因甘宝宝委身于钟万仇而耿耿于怀,心底的愤懑积攒已久,此刻,这般绝佳的报复时机摆在眼前,他怎会轻易放过 。
话音未落,段正淳身形一闪,如猎豹般敏捷,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寒光一闪,剑刃直指钟万仇咽喉,凌厉的剑气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
“王爷,我等前来助阵!”朱丹臣、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四人齐声大喝,身形刚动,准备冲向战团,为段正淳助力。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裹挟着张狂的怪笑,从旁侧屋顶如流星般疾射而下。
“桀桀桀,想帮忙?先问问岳老二手中的家伙答不答应!你们的对手,是我!”
来人正是南海鳄神岳老三,落地瞬间,扬起一阵尘土。
他满脸横肉抖动,绿豆般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兴奋与挑衅的光芒,不等众人反应,双手一扬,寒光闪烁,那柄锋利的鳄嘴剪已然在手,发出“咔咔”的咬合声,好似急不可耐要撕裂对手。
朱丹臣四人面色一凛,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抽出兵器。
朱丹臣手持折扇,扇骨轻弹,发出清脆声响;
褚万里紧握长枪,枪尖寒光凛冽;古笃诚双手抡起板斧,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呼呼风声;
傅思归则稳稳端起铜棍,棍身散发着厚重的压迫感。四人呈扇形散开,将岳老三围在中间,一场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段延庆独眼之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幽光,缓缓转头看向段正明,声音低沉沙哑,仿若裹挟着砂石:“想救段誉,便随我来。”
言罢,袍袖一甩,身影鬼魅般转身,迈着不紧不慢却又带着莫名压迫感的步伐离开。
段正明闻言,神色瞬间一紧,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坚定取代。
他深知段誉此刻性命攸关,容不得半点迟疑,当即不假思索地抬脚跟了上去 。
……
俗话说得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段正淳,拿命来!”钟万仇一声暴喝,声若雷霆,率先发难。手中软鞭猛地一挥,鞭梢裹挟着凌厉劲风,如利刃般刺向段正淳咽喉。
段正淳不慌不忙,脚尖轻点,侧身一闪,轻松避开攻击。与此同时,手腕轻抖,长剑挽出一道剑花,直逼钟万仇胸口。
钟万仇见状,连忙抽鞭回防,软鞭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段正淳的剑势尽数挡下。
二人你来我往,剑与鞭相互碰撞,火花四溅。
段正淳剑法飘逸,剑招连绵不绝,每一剑都蕴含着千钧之力;钟万仇鞭法刚猛,软鞭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似毒蛇吐信,招招致命。
一时间,风声呼啸,剑气纵横,鞭影翻飞,两人身影交错,难解难分 。
岳老三怪笑连连,手中鳄嘴剪寒光霍霍,率先朝朱丹臣攻去。
朱丹臣身形如燕,展开折扇轻巧一挡,“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鳄嘴剪锋利的刃口被扇骨死死抵住。
岳老三见状,猛地发力,想要将朱丹臣的折扇绞碎,朱丹臣却手腕一转,巧妙卸力,同时脚尖轻点,侧身闪开。
这时,褚万里大喝一声,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刺岳老三后背。
岳老三反应极快,回身便是一剪,“咔嚓”一声,枪尖竟被鳄嘴剪硬生生夹断。
褚万里脸色一变,却毫不退缩,反手将断枪当作棍棒,挥舞起来,与岳老三近身缠斗。
古笃诚和傅思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左一右包抄而上。
古笃诚抡起板斧,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傅思归则挥舞铜棍,棍棍砸向岳老三的要害。
岳老三被四人围攻,却丝毫不落下风,他身形灵活,手中鳄嘴剪使得密不透风,将四人的攻击一一化解。
朱丹臣瞅准时机,将折扇当作暗器射出,直取岳老三咽喉。
岳老三急忙低头躲避,却不料褚万里趁机一脚踢中他的肩膀,岳老三一个踉跄。
古笃诚和傅思归哪肯放过这机会,板斧和铜棍同时砸下,岳老三双手举剪抵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
但岳老三毕竟是“天下四大恶人”之一,实力不容小觑。
他怒吼一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挣脱四人的围攻,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鱼网,用力一甩,鱼网瞬间张开,向四人罩去。
四人连忙四散躲避,鱼网落空。
岳老三趁此机会,再次挥舞鳄嘴剪,发起一轮更为猛烈的攻击,四人只得再次严阵以待,陷入更为激烈的苦战,战局愈发胶着,难分胜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