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韩遂早就派了李勘、张横两人率兵,暗中包围了马腾的军营,等到马腾的心腹庞德、马岱率领亲卫走后,大军没有了主事之人,加上军中流传的谣言,以至于马腾军中的西凉兵,也相信了马腾投靠朝廷,出卖西凉联军的事情,当李勘二人包围他们时,他们居然全都乖乖的投降了。
马超听到李勘的叫骂,气的暴跳如雷,当即就想冲过去干掉李勘,可旁边的庞德和马岱一把拉住了马超:“少将军,咱们先走吧。这里肯定被他们控制了,咱们必须先杀出军营,迟了就走不了了。”
马岱也在一旁跟着劝马超。
马超虽然冲动,可却不是傻子,任由庞德马岱拖着他一起走。
等到冲出西凉联军的大营,两千亲卫,只剩下一千来人了。
本想直接回陇西,可奈何韩遂的兵马追杀的太紧了,如果往陇西的话,只怕他们根本到不了家,就会被追兵赶上。
好在马腾思索了两秒钟,就做出了决断。
他命令大部队往长安城下跑去,再让马岱换上普通士卒的衣服,带着十几个亲兵脱离大部队,往陇西老巢,接自己的家眷,也到长安汇合。
凉州通往关中的道路不止陇关一条道,只是陇关距离长安最近,道路最好走,粮草补给线最短,适合大军行军。如果是马岱这样的小股部队,绕路走别的道也可以到长安。
此时已是夜晚,长安城墙之上守备森严。马腾等人率领千余骑兵接近城墙之后,上面以为西凉军要发动夜袭,负责守卫城墙的校尉急忙下令敲响战鼓,并派人通知刘浪。
昨夜运动做的多了点,刘浪劳累了一晚上,正在家中搂着曹老板的女儿睡的正沉。
突然有紧急军情通报,刘浪赶忙爬起来,就着窗外照进来的看到月光,看到曹节睡得正香。她的脸颊在月光的轻抚下,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额头,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微微颤动。
曹节眉头舒展,像是所有的纷扰都被这甜美的梦乡隔绝在外。她的手随意地搭在被子边缘,手指纤细,此刻放松地蜷曲着,指甲泛着淡淡的粉色。刘浪的动作一顿,抬手为她掖好滑落的被子。轻轻的出了卧房,让人取来铠甲战袍,穿戴整齐往城墙赶去。
此时西凉联军的追兵已经赶上了马腾,正在城墙下厮杀,马腾也不敢靠近城墙,因为临时起意要投靠长安,没有提前告知刘浪。
尽管马腾再三喊着是来投靠刘浪的,可校尉依旧不让他们靠近城墙的射程以内,否则就要放箭。
眼看马腾的亲卫们就要全军覆没,刘浪终于出现在了城墙上。
刘浪探出身子往下喊道:“下面可是寿成将军?”
夜晚的风,将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马腾正在苦战,突然听到有人喊他,急忙高声呼喊:“可是刘太师?某正是马腾马寿成,今被韩遂小人算计,势穷来投,还请刘太师收留。”
刘浪一听,一掌拍在城墙墩子上:“哎呀呀呀,果然是寿成将军,方才卫兵来报,我还以为是他眼花了,快、快、快,寿成将军快到城墙下来,我来接应你。”
得到刘浪的首肯,马腾带着剩余的人赶到了城墙下面,西凉联军的追兵不敢靠近弓箭射程之内,只能离城墙远远的大骂挑衅。
刘浪亲自下城,命人打开城门迎接马腾。为避免马腾诈城,还在后面的翁城之中设下埋伏,如果马腾有诈,就让他来得去不得。
进城之后,马腾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刘浪说道:“马腾势穷来投,还请太师不吝收留。”
身后马超、庞德等也跟着马腾一起跪地行礼。
刘浪上前一步,双手一把托起马腾,手劲之大,令马腾都感到诧异:这位当朝太师,好大的劲啊。
要知道马腾虽然不如他的儿子马超那样武艺高强,万夫莫敌,但也是以骁勇善战出名的,一身的武艺不低,而且自幼打熬力气,力气自然不小,可刘浪只是上前,双手很随意的轻轻一托,就将马腾扶起来了。
“诸位也都快快请起,子龙、大车,你二人帮我招待一下孟起、令明。”随着刘浪一声吩咐,赵云跟胡车儿也上前扶起马超和庞德。
一行数人往太师府衙走去,至于马腾的亲卫,自然有人招待。
太师乃是三公之一,有开府建衙的权利。长安此时百废待兴,连天子都还暂住在司隶校尉府,刘浪自然也不会新建一座太师府,为了能够经常面见天子,索性就在司隶校尉府附近,找了一个还看的过去的院子,充当太师府。
一排排牛油巨烛,照亮了整个太师府,众人分宾主坐定,马腾向刘浪诉说被追杀的原因。
马腾当然不会说是因为被韩遂陷害勾结朝廷,才会被西凉联军群起而攻之。他只是没脑子,不是缺心眼。
“太师,腾本是伏波将军之后,世代忠良。自那日与太师相会后,得太师的谆谆教诲,腾一直想要为朝廷效力,为天子效忠。故而谋划与太师联手,里应外合攻破西凉联军,只是谋事不秘,以至于被韩遂探知,韩遂小人设计伏杀我,幸得犬子孟起,颇有武艺,护着在下杀出重围,今日势穷来投,太师不计前嫌,救腾与犬子与危难之间,此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唯有牵马执凳,以报太师大恩。”
“哈哈哈哈哈”刘浪未语先笑,笑声豪迈大气。“寿成兄说的哪里话,寿成兄乃是为国尽忠才有此难,浪不过是举手之劳,岂敢当寿成兄谢啊。何况如今天下板荡,正需要如寿成兄这样的忠义之士前来辅佐天子,朝廷得寿成兄,胜得十万大军,得孟起这样的猛将,更是胜过雄兵百万,明日我便上表天子,表奏寿成兄为凉州刺史,等这次破了韩遂,就让寿成兄去凉州赴任。”
马腾只是推脱:“不可不可,腾寸功未立,怎可当凉州刺史,这刺史之位,应当封赏有功之臣。”
刘浪一摆手:“哎~,寿成兄难道不是为了朝廷才会被韩遂等人谋害的至此的吗?这难道还不是功劳吗?此事就这么定了,来来来,我已经命人倍下酒宴,咱们不醉不归。”